你喂我
今晚池念喝得有些多。
她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陆宴辞怀里,手指无意识的绕着他的领带玩。
陆宴辞垂眸看她,嗓音低沉,“醉了?”
池念仰头,红唇微扬,眼里带着朦胧的笑意,“陆总怕我醉?”
陆宴辞低笑一声,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怕你醉得太轻。”
池念轻哼一声,手臂环住他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那陆总打算怎么让我醉得更厉害?”
陆宴辞没回答,只是抱着她大步走出酒吧,将她塞进车里,对司机淡声吩咐,“回南湖别院。”
南湖别院。
佣人们早已识趣退下,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陆宴辞直接抱着池念进了浴室,温热的水流瞬间浸湿两人的衣衫。
池念被水汽蒸得脸颊更红,衬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陆宴辞眸色渐深,手指抚上她的衣扣,嗓音低哑,“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池念轻笑,故意往后靠,湿漉漉的发丝贴在颈侧,“陆总这么急?”
陆宴辞直接扣住她的腰,将她抵在瓷砖墙上,低头咬住她的耳垂,“急的是谁?在酒吧里就勾我的人,不是你?”
池念呼吸微乱,却仍不甘示弱,指尖划过他的喉结,“那陆总现在打算怎么报复我?”
陆宴辞低笑,手指顺着她的腰线下滑,“慢慢来,夜还长。”
洗完澡,池念穿着陆宴辞的衬衫,光脚踩在地毯上。
长发半干,散落在肩头。
她懒洋洋的趴在餐桌上,看着陆宴辞从厨房端出一碗醒酒汤。
“喝了。”他命令道。
池念歪头,故意不接,“你喂我。”
陆宴辞挑眉,直接捏住她的下巴,将碗沿抵在她唇边,“张嘴。”
池念乖乖喝了一口,却在他放下碗时,突然凑近,吻上他的唇,将醒酒汤渡了过去。
陆宴辞眸色一暗,扣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
他嗓音沙哑,“看来酒醒得差不多了?”
池念轻笑,指尖在他胸口画圈圈,“还不够醉,陆总再努力一下?”
之后。两人从客厅纠缠到了楼上卧室。
大床深陷,床上两人紧紧交缠在一起。
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炸响,将深睡中的池思恒惊醒。
他摸索着抓起床头震动的手机,看都没看就按下接听键,声音里带着未消的睡意和烦躁,“谁啊!”
“你爹!”
池正德中气十足的怒吼震得他耳膜生疼,手机都差点脱手。
还没等他完全清醒过来,公寓门口已经传来震天响的砸门声。
池思恒胡乱套上t恤,拖着沉重的步伐去开门。
门锁刚拧开,门就被一股大力从外面推开。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抬眼对上了池正德盛怒的面容。
父子俩在玄关处剑拔弩张的对峙着,空气仿佛凝固。
池正德西装笔挺,领带却歪斜着,显然来得匆忙。
他脸色铁青,额角青筋暴起,指着池思恒的鼻子就骂,“池思恒!你长本事了?夜不归宿还敢对你表哥动手!”
池思恒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青紫的颧骨,那里还隐隐作痛。
他扯出一个讥诮的笑,指着自己的伤处,“我也受伤了,怎么不见你关心我?他当着所有人的面骂我是废物,我难道不该打他吗?”
“混账!”池正德一巴掌拍在门框上,震得墙上的相框都晃了晃,“马上去给文景道歉!”
这句话像一根火柴,彻底点燃了池思恒积压已久的怒火。
他冷笑起来,“好啊,我现在就去道歉,用拳头好好道个歉。”
池正德连一个眼神都吝于施舍给他脸上的伤,声音里满是失望,“文景是你表哥,说你几句怎么了?你知道昨晚多少人看见你在酒吧发疯吗?”
他大步走进客厅,皮鞋在地板上敲出沉闷的声响,“你对他大打出手,有考虑过舒家的颜面吗?”
“我看你是跟着池念学坏了,现在连你老子的话都敢不听了!”
“立刻给我搬回池家!”他突然提高音量,“自从去了池氏,你连家门朝哪开都忘了吧?住到这破公寓来,是想跟你爹妈划清界限吗?”
面对震怒的父亲,池思恒脑海中突然闪过在池氏的点点滴滴。
表面上看池念处处刁难他,开会时当众批评他的方案,下班后逼他重做报表到深夜。
可仔细回想,那些刻薄的点评后总是藏着关键的建议。
虽然总骂他蠢,却从来没有真正亏待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