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现在是我的人
话音未落,陆宴辞凌厉如刀的目光已经刺向池知意。
池知意顿时吓得僵在了原地。
“我不管你们池家有什么家法,池念现在是我的人,若她身上多一道伤痕,我必让动手之人,十倍偿还。“
这赤裸裸的袒护让池念心头一颤。
她怔怔望着男人挺拔的背影,有些恍惚。
这世上,除了已故的母亲和师父师母,竟还有人愿意护着她。
池家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一鞭子要是真落下,打的不仅是池念,更是陆宴辞的脸面。
“念念,你先回房休息吧。”池正德强撑笑容打圆场,“今天这事就算了。”
舒眉和池知意虽心有不甘,却不敢再说什么。
“不必了。”池念冷笑,眼底尽是讥讽,“我怕一回房,等着我的将是万丈深渊。”
池正德脸色铁青,指节捏得发白。
池念转向陆宴辞时,眉眼柔和下来,“陆爷可有兴趣喝一杯?”
这话分明是说给一旁的池知意听的。
陆宴辞微微颔首,而后带着她扬长而去。
直到车影消失在视线尽头,池知意才终于崩溃。
她冲回房间,抓起剪刀疯狂刺向枕头。
“凭什么!”她歇斯底里的尖叫,双眼充血。
剪刀一次次落下,棉絮四溅,如同她支离破碎的理智。
另一边,车内。
“陆爷怎么会来池家?”池念打破沉默。
她不信巧合,因为陆宴辞出现得太过及时。
男人侧颜在车窗光影中忽明忽暗,“见你被接走,担心你吃亏。”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池念心头泛起涟漪。
她没想到他竟是专程为她而来。
“谢谢。”她轻声道。
陆宴辞没有回应,车厢重归寂静。
池念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思绪却飘向那个月牙纹身。
“陆总。”她试探道:“那个纹身的主人跟你有什么过节吗?”
话音刚落,车内的温度仿佛骤降。
陆宴辞眸光一沉,声音冷得骇人,“这不是你该问的。”
池念心头一紧。
陆宴辞的反应印证了她的猜测——这梁子结得不小。
她暗自庆幸自己的身份没有暴露。
“前面放我下去吧。”池念适时转移话题。
车停后,她刚要道谢,黑色轿车已疾驰而去,只余一缕尾气在空气中飘散。
池念摇头轻笑,拨通了沈相思的电话。
“相思,出来喝一杯?”
“地址发我,马上到!”电话那头传来闺蜜活力十足的声音。
半小时后,夜色酒吧。
池念正出神的搅动着杯中冰块,肩上突然一沉。
“我的小祖宗,谁惹你不高兴了?”沈相思一把搂住她,“告诉我,我帮你揍他!”
池念失笑,推过早已点好的酒水,“想跟你打听点事关于陆宴辞的。”
“咦?”沈相思挑眉,“他不是你现在的顶头上司吗?怎么反倒来问我?”
“你忘了这个。”
池念指尖轻挑,从衣服内层中捻出一撮莹白粉末洒在锁骨处。
被遮盖的黑色月牙纹身渐渐显现。
“噗——”沈相思一口酒全喷了出来,手忙脚乱的扯起池念的衣领。
她把声音压得极低,“天!陆宴辞掘地三尺要找的人居然真的是你?!”
池念苦笑着点头,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锁骨,“可我实在想不起,什么时候和他结过梁子。”
“你”沈相思急得直咬吸管,“这么重要的事,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池念点头,“我第一次见他是在认亲宴,此前和他根本没有过任何交集。”
沈相思长叹一声,“这事恐怕只有陆宴辞自己清楚,听我的,在摸清他的意图前,千万别暴露身份。”
两人又低声商议许久,直到夜色渐深才各自散去。
接下来的三天,池家出乎意料的风平浪静。
池念维持着两点一线的生活,除了去公司,就是与沈相思秘密会面。
直到第四天,这份平静被突然打破。
“查得如何?”
陆宴辞低沉的嗓音毫无预兆的从身后响起,惊得池念背脊一僵。
她迅速调整表情,转身时已挂上无懈可击的微笑,“真巧,相思那边刚传来些线索,本想等核实清楚再向您汇报的。”
“什么线索?”陆宴辞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每一声都像是敲在池念心上。
“据线人说,目标最近在京市城东出现过。”池念面不改色的编造着,“是个身形瘦削的男人。”
她故意在“男人”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陆宴辞眉心骤然拧紧。
男人?
那晚他虽神志不清,却依稀记得是个女人纤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