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她吗?
外面有多紧张,房间里面就有多火热。
“陆宴辞,我只是一个拿不上台面的私生女,你可千万别冲动。你今天要是把我睡了,你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池念一边试图从陆宴辞身下挣扎而出,一边耐着性子哄劝。
陆宴喘了口粗气,俯身在她嘴角轻蹭了下,贴着她的脸颊问,“你要多少?”
他似乎忍耐到了极限,一只手难耐的在她腰上游走。
池念知道再不采取措施,只怕真的要出事了。
她心一狠,牙关紧咬,猛地抬手,朝着陆宴辞的后脖颈狠狠劈下。
陆宴辞头一歪,径直趴倒在她身上,没了动静。
池念别过头,长舒一口气。
她刚要将身上男人推开,房门却在此时被重重敲响。
力道之大,震得门框似乎都晃了晃。
紧接着,门外传来池芸那高分贝的叫嚷:“池念,你在里面吗?”
“赶紧把门打开,老太太让你过去见她,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去?快把门打开!”
池念手上用力,将陆宴推到一旁,目光冷冷的盯着房门。
他们总算察觉到不对劲,找到她这里来了。
池念不紧不慢的将药粉礼服内衬取出,喂进陆宴辞口中,又拿来纸巾细致的替他擦干净了嘴,才起身去开了门。
她故意只把房门拉开一条窄缝,脸上堆起一抹慌张。
“姑姑,你怎么来了?”
池芸见她神情紧张,作势要推门进去。
可池念却紧紧按着门,神色变得比一开始还要不自然。
“你不是说老太太找我吗?我换身衣服就下去。”
池芸冷笑,“你身上穿的这件裙子不挺好的吗?不用收拾,现在就跟我下去。”
“或者,我进去帮你!”
她使出全身力气顶在门上,看样子是铁了心要进来。
池念默默倒数五个数,随后一步跨到旁边。
门猝不及防的开了。
池芸整个身体向前扑去,差点摔倒。
她狠狠的瞪了池念一眼。
池念却一脸悠闲的挑眉,“您年纪不小了,做事可得稳当点。”
牙尖嘴利!
池芸没理会,而是将目光转向屋内的状况。
空荡荡的房间并没有看到陆宴辞的身影。
这让她松了口气。
只不过略显凌乱的沙发垫还是引起了池芸的注意力。
池念回来才多久,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跟野男人混在了一起?
池芸在心里对她的厌恶和嫌弃更多了几分。
随即试探着往里面走,“你不是说想换衣服吗?我帮你。”
“姑姑来的正是时候,我刚才喝过酒之后总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麻烦你叫个医生过来给我瞧瞧吧。”池念揉着太阳穴,脸上飘起不正常的红晕。
她猜测陆宴辞喝下的那杯酒就是父亲口中为她准备的那份“大礼”。
只是这过程似乎出了错。
提起酒的事情,池芸掩不住的心虚,立刻转身假意安抚,“可能是你不胜酒力,你休息吧,我去跟你奶奶说清楚。”
随后便匆匆离开了房间。
池念冷笑一声,转身朝着浴室走了过去。
推开浴室门,她一眼便看到了紧贴着墙壁,浑身绷直的陆宴辞。
男人此刻虽然恢复了理智,可是脸上的潮红却只褪了一半,凌乱的碎发下一双幽深的瞳孔投射出复杂的光。
口腔里的药粉还没融化干净,淡淡的药香味提醒着他,刚才有人给他喂了药。
陆宴辞打量着眼前处变不惊的女人,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不论他所中的药是不是池念下的,可有一点却很明确。
池念懂得药理。
陆宴辞看她的眼神发生了些改变。
池念并不在意他眼底的探究,只粗略的看了一眼他的状态,出声提醒道:“虽然暂时没事了,但你一会儿最好还是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随后不等陆宴辞回答,就直接将他推了出去,“腾个位置,等我换身衣服,就送你离开。”
陆宴辞看着紧闭的门,脑海中浮现出那晚救他之人的身影,眸光变得晦暗不明。
会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