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的最终判决下来了。
陆怀瑾,因蓄意谋杀(未遂)、陷害、教唆,以及在陆氏集团破产清算中发现的重大经济犯罪,数罪并罚。
判处终身监禁,不得减刑,不得假释。
沈弄影,同案犯,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听到判决时,陆怀瑾整个人瘫软在被告席上。
终身监禁。
他这辈子,完了。
但这还不是结束。
“哥,他把我关进冰窖,让我受尽寒冷折磨。”
我看着判决书:“我希望他的余生,都在寒冷中度过。”
苏湛:“如你所愿。”
他动用关系,合法合规地,将陆怀瑾发配到了国家最北端的漠河监狱。
那里常年零下三四十度,是全国最冷的地方。
在陆怀瑾被转移之前,我去探视了他。
看守所里,虽然是初冬,但北方的监室已经很冷了。
陆怀瑾穿着单薄的囚服,冻得瑟瑟发抖。
他的手和脸都生了冻疮,皮肤皲裂。
看到我,他眼睛一亮,扑到玻璃前。
“清欢!清欢你来了!”
我穿着暖和的羊绒大衣,坐在他对面。
我现在的光鲜亮丽,和他此刻的狼狈不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陆怀瑾,你看起来不太好。”我拿起电话。
陆怀瑾:“清欢,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不想去漠河!那里太冷了!我会死的!”
我:“冷吗?这才哪到哪。”
“你把我关进零下二十度的冰窖时,想过我会死吗?”
陆怀瑾哑口无言。
我站起身,隔着玻璃,看着他。
就像当初,他在冰窖外看着我一样。
“陆怀瑾,五年前,我为你落下寒疾。”
“三年婚姻,你对我冷暴力。”
“最后,你还想把我冻死在冰窖里。”
“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我最后对他说:
“你让我受的冷,你用一辈子来偿还吧。”
“在永恒的极寒中,慢慢赎罪。”
我挂断电话,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陆怀瑾绝望的嘶吼和拍打玻璃的声音。
“苏清欢!你不能这么对我!苏清欢!”
我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