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偷！是犯罪知道吗？”
老二把公文包往椅子上一扔，让我把他的一万五工资还给他。
老三紧随其后翘起二郎腿。
“还有我的工资，那可是有足足一万二！一分也不许少。”
我依旧不为所动，就是没钱。
听到这话，老三把刚拿起来的茶壶重重砸了下去，瓷片飞溅，顿时划伤我的胳膊。
“没钱？我们三个的工资加一起，少说也有四五万，昨天刚到账，今天就没了？烧钱也没这么快吧，你真当我们是傻子是吧。”
老二也让我别闹了。
“快点把钱还给我们吧，我们真没时间陪你玩。”
我索性拿出那张养老卡，让他们自己查余额。
不出意外，余额显示为零。
这下他们更炸开了锅，三兄弟把我团团围住，质问我钱到底花哪去了。
“今天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清楚，我们就报警，别看你是我们的妈就不敢动真格的，你这是偷窃，是违法犯罪。”
“对，你别逼我们大义灭亲！”
我一阵冷笑。
他们对我这个母亲动真格还动得少吗，还大义灭亲。
我摊摊手，无所谓道。
“钱我都给你们大姐了，要报警就报吧！”
“只不过，儿子花妈的钱天经地义，当妈的花儿子的钱也是理所当然，警察怕是不会陪你们瞎胡闹。”
老二抿了抿嘴，说报警就是跟我开的玩笑而已。
“但是你怎么能拿我们的钱去补贴大姐呢？”
老三跟着附和。
“就是，拿儿子的钱补贴女儿，有你这么当妈的吗？赶紧把钱给我要回来！”
老大更是指责我老糊涂了，居然偷他们的钱去帮扶一个外人。
“大姐都是外姓人了，是我们三兄弟给你养老，你死了也是我们给你送终，你到底能不能搞清楚状况啊？”
三兄弟指责我把他们的生活搞得一团糟，却只偏心女儿一人。
“真是没见过你这么当妈的！”
我捂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血滴了一地，屋里五个亲儿孙，却没一人能看得见。
我不禁放声冷笑，质问他们。
“那就有你们这么当儿子的？”
当初我不是没提醒过他们，苦口婆心劝了那么久，可他们就是不听，又怎么能怪得了我。
“要不是有你们大姐，我的坟头草怕是有一米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