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叶青雨困得要命,便将她赶到副驾驶。
她满脸迷茫地回看我。
直到汽车驶入夜色,我才叹了口气回答道:
“我明天会跟爷爷说退婚的事,她以后不再是我的未婚妻了。”
其实我跟苏晚月之间原本也没什么感情。
她当我家是为了攀附她家的权势,我也差不多这么想。
现在看她是这副德行,这婚事还是算了吧!
听了我的话,叶青雨忽然傻笑出声。
“退婚好啊,退婚了好,她本来也配不上你。”
“你是不知道,当初你订婚的时候,多少女孩心碎一地呢!”
我瞥她一眼,总觉得在路灯暖黄的灯光映衬下,她的傻笑尤其可爱。
愣了半晌,才收回眼神。
隔天我去医院看爷爷,老爷子经历了一次失败的手术,又被苏晚月拉着媒体强行采访,身体终究不如以前好了。
听我说要退婚,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疲惫地点了点头,叹息道:
“本来以为能给你找个好媳妇儿呢,没想到啊,竟然是那种人。”
“退婚了也好,我也不催你结婚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笑着点头,扶爷爷躺下。
看他睡熟了才离开。
接下来几天我一直在忙着医院清查的事。
有了特派员的身份,调监控之类的事做起来就很方便了。
手术室监控清晰地录下,苏晚月原本给我爷爷做手术手一直很稳。
直到手术门突然开了,她看见赵安成走进来。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苏晚月的手猛然偏离了方向,剪断了另一根血管。
我爷爷骤然大出血,这时赵安成突然挤开一旁的副手,冲上来代替苏晚月操作。
然后苏晚月才开始正常操作,及手续手术和缝合。
这样的动作,一看就是故意的。
根本不存在什么累懵了的说法。
而且当时在会议室我录下的话,也可以作为证据。
我正准备提交这些时,苏父竟带着苏晚月找上门来。
苏晚月袭击公务人员的事情已经了结了,毕竟当时我除过挨了一巴掌之外,没有受到半点伤害。
反而那些记者伤得比我重多了。
我也没打算在这件小事上跟苏晚月计较。
她很快便被放走,还来不及高兴,就听见我已经集齐了证据的坏消息。
所以才着急地跟她爸爸上门求情。
这是第四次见面,苏晚月再也不复之前的嚣张跋扈。
而是小心翼翼地看向我,“江临,已经过了好几天了,你消气了吗?”
“我回家认真反省了一下,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草菅人命,拿病人的生命当赌注,去托举一个小实习生。”
“更不该随便用权势压人,甚至叫人打你。”
“你要是生气的话,要不你打回来?还有那个赵安成”
提到这个人,她突然变得咬牙切齿。
“我已经把他收拾了,就在门外,把人给我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