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一日之内,工作没了,未婚妻没了,婚房没了,还差点被幼时的邻家姐姐掏空器官。
从天堂掉入地狱的萧宿备受打击。
但很快他又想通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自己的银行卡里也有不少存款,比最落魄的时候好得太多。
况且相处了十几年,他自认为对我很了解。
他不甘心,他认为裴家的女婿,只能是他。
裴家老宅没有我的身影。
所以他花了几天时间安顿好后,就去裴氏集团的楼下守株待兔。
等司野牧一外出,就悄悄跟了上去。
然后轻而易举的知道了我的所在。
彼时,我头上的纱布已经解开,被司野牧安排在自家疗养院,现在正在长椅上闭目养神。
看见我,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安南,我终于找到你了。”
“之前是我识人不清,让宋文心这个贱人伤害了你,是我的错,你的头还疼不疼?”
我平静的看着他演戏,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萧宿见状,装惨得更卖力了。
“看不到你的这段日子,我很担心,天天吃不好,也睡不着觉,生怕别人照顾不好你,耽误伤口的恢复。”
“安南,跟我回家吧,好吗?我比任何人都更会照顾你。”
他跪在我的腿边,举着手发誓,脸上的表情真诚得近乎卑微。
可我依然没有被感动到,反而有种被脏东西赖上的不耐烦。
“我跟你永远不可能了,你最好给我闭嘴,然后有多远走多远。”
“安南,你千万别被小人蛊惑,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萧宿急得一下就从地上弹起来,想要拉我。
只是还没碰到我的衣角,就被突然出现的司野牧一棍子打在腿上。
“胆子真不小,竟然敢跟踪我,不好好招待你一翻,别人还以为什么猫猫狗狗都敢在我司家的头顶上撒野。”
又是一棍闷响打在萧宿的背上。
他痛得抱头鼠窜。
拉开了一段距离才呲牙咧嘴的叫骂。
“少吓唬我,这个圈子谁不知道司家权势滔天,哪是你这种王八蛋能碰瓷的。”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我跟安南的感情,迟早会遭报应。”
司野牧懒得跟他继续废话,冷笑着挥挥手。
远处的保镖一拥而上,迅速的将萧宿钳制住,带到面前。
刚想扬起棍子继续教训他,被我拦住。
萧宿见状,脸上一喜:“安南,我就知道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不舍得看我被人欺负。”
我没理他,从袋子里掏出一双手套递给司野牧:“棍子太滑,容易脱手,戴上吧。”
司野牧皱着的眉头瞬间舒展,在萧宿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接过手套戴好。
然后冷笑着举起棍子,重重的打在萧宿的膝盖上。
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萧宿痛得惨叫。
即使拼尽全力挣扎,还是躲不开雨点般地击打。
直到司野牧打累了,准备好的医护人员正要用担架将人弄走。
刚才还哭着求饶的萧宿,又突然发疯似的破罐子破摔。
“有种你就把我打死,反正我跟裴安南也睡了那么多年,她浑身上下我哪里没有摸过,你现在为她出头,肯定是对她有意思吧?不觉得膈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