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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高霞拖着行李箱赶向登机口。
“女士，请配合检查。”
两个便衣警察拦住了她。
高霞脸色变白，登机牌掉在地上。
“我没做违法的事！”
“高霞，你涉嫌侵吞他人财产，现在正式逮捕你。”
她瘫坐在地上，五岁的孩子在旁边大哭。
审讯室里，高霞为了减刑，开始主动交代。
“陈志强六年前就开始接近我，总是借口社区工作上门。”
“有一次，他趁我一个人在家强行欺负了我。”
高霞低着头，声音颤抖。
“后来我发现怀孕了，我没办法，只能生下孩子，从此任由他摆布。”
“那三百万是怎么回事？”审讯员追问。
“那是陈志强转给我的，说是为了以后养我们的私生子。”
高霞抬起泪眼。
“后来他让我做更过分的事，说李建国知道太多秘密，必须处理掉！”
“他让我借看望李大爷的机会
，偷偷换掉他的常用药，把降压药换成升压药！”
专案组的人听着录音，脸色难看。
间接故意杀人罪名坐实。
陈志强从贪污犯变成了杀人犯。
另一间审讯室里，陈志强走投无路，终于做出了决定。
“我交代！我全部交代！”他对着专案组的办案人员喊道。
“关于天鸿置地的一切，我都说！”
“但我要求宽大处理！我愿意戴罪立功！”
专案组组长冷冷地看着他：“说吧，从头开始。”
陈志强开始疯狂地揭发天鸿置地。
从最初的行贿收买，到后来的合谋侵吞，从操控拆迁到虚假宣传，每一个细节都说得清清楚楚。
“周建华亲自找我谈话，承诺给我一千万好处费！”
“他们的财务总监教我怎么做假账！”
“连我岳父的死，都是他们授意的！”
接下来，天鸿置地的几个高管也被带了进来，一同审讯。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陈志强你这个叛徒！”周建华咬牙切齿。
“老子给你那么多好处，你就这样出卖我！”
“出卖？”陈志强冷笑。
“是你们先抛弃的我！现在装什么好人！”
“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告诉你，我掌握的证据足够让你们全部完蛋！”
周建华气得浑身发抖：“你个狗东西，老子弄死你！”
他猛地站起来，想要扑向陈志强。
警察立刻制止了他们的冲突。
接下来的几天，一场黑吃黑的互相揭发大戏正式上演。
陈志强揭发天鸿置地的犯罪链条。
天鸿置地的高管揭发陈志强的贪婪本性。
每一个人都想把对方踩下去，为自己争取活路。
案情通报会在市政府召开。
我作为受害者家属和关键证人出席。
记者们对着我拍照，我没有躲。
“各位记者，经过调查，陈志强涉嫌故意伤害致人死亡、贪污、诈骗等多项罪名。”
“天鸿置地涉嫌行贿、偷税漏税、非法转移资产等罪名。”
“此案涉案金额八千万，性质恶劣。”
会议后，我走出政府大楼。
门口站着很多人，都是社区邻居。
刘婶第一个过来，对我鞠躬。
“李念，对不起！我们都错了！”
王叔满脸惭愧：“我们当时瞎了眼，信了陈志强的话！”
“念念，原谅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
几十个邻居排队，向我道歉。
有人哭着说：“你爸那么好，我们竟然那样对你！”
有人拍胸脯：“以后谁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我走开，不再回头。
身后是哭声和道歉声。
三天后，律师给我送来一封信。
“这是陈志强托我转交的。”
我打开信封，里面一张纸。
三个字，写得很潦草：
“我错了。”
我看了很久。
然后撕碎，扔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