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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边碾着季清瑶的骨头玩，边欣赏着季府血流成河、哀嚎满地的场景。
心中想，如果弟弟还在的话，一定会皱着眉阻止，然后不厌其烦的说不知是第几千遍的话。
“哥哥，我们身为蛇仙应当护佑一方百姓，世间万物都有因果循环，你若是欠下过多因果，以后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偿还。”
这意想不到的方式，难道就是失去了你的命吗？
可你行善积德，怜爱世人，不也是落得了灰飞烟灭的下场吗？
这不公平！
我拿出弟弟的仙骨和心脏，感受到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多想要再见他一面，亲口问一问他，你后悔了吗？
这时，一声带着十足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孽畜，胆敢如此伤天害理！”
是季家请的什么张天师到了，他让徒弟们将还在打杀的人分开，还有气的抬出去救治。
张天师虎目圆瞪，严厉对我道：
“你本是蛇仙，为什么犯下如此杀孽！”
我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依靠在门框上：
“老东西，他们杀我弟弟，我来报仇，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你是为了这群该死的人来跟我作对吗？”
张天师看到我手中的仙骨，目光一顿，沉声说：
“冤有头债有主，那也不该用一府的人来陪葬。”
“你杀性太盛，犯下如此罪孽，我想他也不会认同你的。”
我仰天大笑，带着疯气道：
“哈哈哈，那又如何，我只管用我的方式替他报了仇，有什么因果我自己来担。”
“你这个老东西婆婆妈妈，到底动不动手！”
我施法冲过去，却实力最终不如张天师，被他打伤摔倒在地。
利剑当胸而来，我以为自己会死。
却突然一阵刺眼的光芒闪过，怀中弟弟的仙骨和心脏发出光芒笼罩在我身上，让利剑再难进一分。
张天师大惊，认真看向阻拦他的仙骨，发现上面环绕着浓厚的金光，他从未见过如此多的功德，眼中带着惊讶停了手。
思考了一会开口说：
“你弟弟的功德深厚，并没有就此消散于天地，若是你从今以后悔改赎罪，我可以告诉你让他复生之法。”
我抬头紧紧盯着他：
“你说的是真的？要是你敢诓骗我，我拼死也要跟你同归于尽！”
张天师皱眉道：“当然是真的，我没必要骗你。”
“好，我答应你！”
是季府的贪心害死保家仙才招来如此灾祸，也算是有因有果。
季家人所剩无几，季清瑶还有一口气，就算她能活下去，下辈子也只能如一摊泥永远躺在床上。
张天师将耗子精斩杀了之后，就带着我离开了。
他将我镇压在玲珑塔底，我忏悔了百年，学着弟弟的样子行善积德了百年。
春去秋来，不知过去了多少时日。
弟弟终于重生凝成了人形，不再是冷冰冰的仙骨和心脏。
他开口依旧如记忆中的温柔语气，只是眼睛湿了：
“哥哥，我终于见到你了，你变了很多。”
我却哽咽了声音，不知道该说什么：
“弟弟”
你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