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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复了个“好”字,继续处理文件。
下班后,我独自走向地下停车场。
突然,一个黑影从柱子后面冲了出来。
“澄澄!”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看清来人后,忍不住冷笑出声。
是谢淮。
曾经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如今胡子拉碴,西装皱皱巴巴,眼睛里布满血丝。
“澄澄,我错了”他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声音哽咽,“求求你,别离开我”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故作惊讶,
“谢总这是怎么了?”我故作惊讶,“不是说要一飞冲天吗?怎么飞着飞着就跪地上了?”
谢淮膝行两步,想要抱住我的腿:“都是我的错!我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听信温甜甜那个贱人的话”
我后退一步,嫌恶地皱眉:“别碰我。”
“澄澄,再给我一次机会”他仰着头,涕泪横流,“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我们五年的感情”
“五年?”我嗤笑一声,“五年的感情,比不上温甜甜的几句挑拨?”
他脸色一僵,随即急切地解释:“都是她勾引我!我发誓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是吗?”我弯腰凑近他,“那你知道温甜甜现在在哪吗?”
谢淮茫然地摇头。
“她正在陪王总喝酒呢。”我轻声道,“就是你前几天想巴结的那位建材商。”
谢淮的表情瞬间扭曲:“这个贱人!”
“谢淮。”我慢条斯理地摘下墨镜,“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他茫然地看着我。
“像条丧家犬。”我微微一笑,抬脚狠狠踹在他胸口!
“啊!”谢淮被踹得向后滚出三米远,撞在柱子上才停下来。
我重新戴上墨镜,声音冰冷:“滚,别在我面前狗叫。”
谢淮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我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再没多看他一眼。
刚坐进驾驶座,手机又响了,是秦翊。
“到了吗?”他温润的声音传来。
“马上。”我发动车子,“刚才遇到条疯狗,耽误了点时间。”
电话那头轻笑一声:“需要我去接你吗?”
我忍不住笑了:“不用,已经解决了。”
挂断电话,我踩下油门。
最后一次听到谢淮的消息,是在一场商业晚宴上。
觥筹交错间,有人提起谢氏集团破产的事,语气唏嘘。
“听说谢淮还不起高利贷,天天酗酒麻痹自己,最后酒精中毒死了。”
“他那个妹妹谢莹更惨,为了躲债跑去夜场陪酒,结果被人骗去国外,现在音讯全无。”
我晃着红酒杯,面色平静地听着,仿佛在听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虔总。”有人突然问我,“听说您以前和谢淮”
我微微一笑,打断他:“不熟。”
晚宴结束后,秦翊的车准时停在门口。
他撑着一把黑伞走过来,替我挡住飘落的细雨:“回家?”
我点点头,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
坐进车里,秦翊忽然从后座拿出一束玫瑰:“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我接过花,有些疑惑。
他倾身过来,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庆祝我们崭新的未来。”
车窗外,雨丝在路灯下闪烁,像散落的星辰。
而前方,是无限延伸的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