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撞上的那一刻,沈清然还是怕死地躲开了。
“哥!你快想想办法呀!”
“嫂子跟野男人跑了!要是被媒体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笑话你呢!”
霍振生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眉头都快拧成麻花。
“所有人,谁也不准把今天的事发出去!”
“你们的机器里也有不少视频吧?要是传出去了,大家都是帮凶,一个都跑不了!”
在他的威逼利诱下,片场里的人纷纷如鸟兽散开。
他思来想去,晚上的宴会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那帮人要江月出席,不就是看上她的脸么?”
“你打扮得好看点,再叫几个年轻漂亮的,没问题。”
晚上,沈清然花枝招展地挽着霍振生来到宴会现场。
一向自视清高,性格古怪的霍振生此刻为了钱竟然也低声下气地去恭维老板。
毕竟,我走了,他的债务只能自己扛了。
只是等了四个多小时,浅海集团总裁仍未到场。
霍振生的耐心渐渐耗光,他不断催问秘书到底什么时候到。
第五个小时,霍振生彻底装不下去了。
他抓起一个酒瓶怒骂道:
“妈的!老子的时间不是时间吗?”
“到底是多大爷,凭什么把咱们几十号人晾在这里五个多小时?”
参会人员面露不悦,沈清然搂住他的腰试图劝慰:
“哥,别急,再等等。”
“这是大金主,咱们得罪不起!”
以往这种场面,都是我一杯接一杯地喝,替他向甲方投资商赔罪。
我把胃喝坏了,他却一边当着大爷一边拿下投资。
霍振生内心经过一系列的思想斗争,却始终咽不下这口气。
他一怒之下就将酒瓶子砸向大门。
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后,宴会厅大门被缓缓打开。
一个穿着高定西装的华贵男人走了进来。
霍振生差点双腿一软跌在地上。
秘书低声在他耳边说:
“霍导,这就是我们总裁,季先生。”
季时砚的头上包着一小块纱布,冷冷地向霍振生走去。
“怎么?不认得我了?”
“需不需要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你老婆江月的影迷,也是浅海集团的话事人。”
“很不巧,我甚至和江月曾有过婚约。”
霍振生的脸黑如锅底。
“要不是那天去墓园看我妈,我还真没想到会遇到江月。”
说到这里,季时砚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伤感。
“我也不会想到,江月当年不惜悔婚也要追随的男人竟然是这样一个畜生。”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两份崭新的文件,甩到霍振生面前。
“一份是离婚协议,一份是亲子鉴定。”
“墓园里埋葬的那个孩子,我找人做了鉴定,很遗憾,的确是你的。”
他缓缓开口,一字一句将我当时为了减肥而不慎流产的事讲给霍振生听。
霍振生看着手里的两份文件,不可思议地颤抖着:
“不可能!这不可能!”
“小月现在在哪?我要见她!我要亲耳听她说!”
季时砚啐了他一口:
“你不会见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