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却只摆了摆手。
“小斌的骨灰呢，我这个当外公的想见他最后一面。”
韩晓雪语塞起来。
“骨灰骨灰”
黄锦轩连忙帮腔道：“被丧心病狂的沈浩给扬了！”
他的随身助理走上前来，用ipad当众播放了一段视频，正是幼儿园的那段监控。
原来当初二叔不止把视频发给了我，还给身在国外的老爷子传了一份。
黄锦轩虐杀孩子的整个过程拍得清清楚楚，容不得他做任何辩解。
黄锦轩慌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
“韩老板我知错了，您大人有大量”
老爷子冷声说道：“若是十年前，我会把你剁碎了，丢去喂狗。
不过现在是法治社会，真是便宜你了。”
当即命人把他扭送到公安局，附上那段监控证据，这回他在劫难逃。
韩晓雪在旁呆愣了许久，这才鼓起勇气上前解释。
在她看来，无论事情发展到何种无法收场的程度，她终究是老爷子的女儿，虎毒不食子。
“爸爸，黄锦轩蒙蔽了我，我也是受害者。”
老爷子并不和她多说什么，直接竖起三根手指。
“三件事。”
“爸爸，您什么意思？”
“第一，从今往后不许叫我爸爸，你不配。
第二，交出黄锦轩其他犯罪证据，我从轻处罚你。
第三，完事后，立刻滚出韩家！”
她猛地扑倒在老爷子跟前。
“爸爸，我是你亲女儿呀，你不能这么对我。”
管家毫不留情的把她拉开。
“小姐，你还不明白吗，你和老爷没有血缘关系。”
“怎么会”
三十年前，老爷子还只是码头上的苦工，与凉茶店老板的女儿有了私情，最后却不负责任的跑了。
功成名就时，他们的儿子都已经成年。
我母亲顶着流言蜚语把我养大很不容易，拒绝原谅老爷子。
他实在无奈，只得把自己的养女许配给我。
知子莫若父，即便没有那些实证，韩晓雪污蔑我的话他也能一眼辨出真假。
韩晓雪为求自保，主动向警方提交了黄锦轩所有的犯罪证据。
直接死在他手里的人有小斌，王先生，间接死亡的有王太太和肚子里的孩子。
一个礼拜后，黄锦轩被判处了死刑。
韩晓雪被逐出韩家，流落街头。
我不再固执，接手了整个韩氏集团。
再次见到韩晓雪，她蓬头垢面，已经和乞丐无异。
突然冲出人群，扑到我的脚边。
“老公我知错了，求你让我回去吧！”
她哭得声撕裂竭，试图博到我的哪怕一丝同情，但小斌的死，我妈的死，已经让我彻底对她绝心。
没有杀她，已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
我一言不发，便是对她最好的回应。
缓缓低下头，用看叻色的眼神扫了一眼，害怕污染我的目光般快速移开。
韩晓雪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开始自我怀疑。
曾经的韩家大小姐，溺爱中长出的高贵花卉，居然是这么令人恶心的东西吗？
他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
随行的助理很有眼力见。
“哪儿来的臭乞丐，保安呢，干什么吃的！”
韩晓雪像条死狗一样被托开，扔在街头。
这是我和她的最后一次见面，此后我偶然听助理说起。
韩晓雪疯了，抱着个空罐子，逢人便问看见她儿子小斌了吗。
入冬后的第三天，她冻死在了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