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在KTV被下药,婆婆歇斯底里地命令我这个孕妇去救。我赶到现场,反手锁死了包厢门,然后拨通了婆婆的电话,语气冰冷：别急,下药的是我老公,我只是在成全他们。
在我发现他们兄妹畸恋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要亲手将这个肮脏的家庭,送入地狱。
1
手机刺耳的铃声划破深夜的寂静时,我正被孕晚期的水肿折磨得难以入眠。来电显示是婆婆,我揉了揉酸胀的小腿,划开接听。
苏晴！你死哪儿去了赶紧给我滚到‘金色年代’KTV来！婷婷出事了！
电话那头,婆婆王丽的嗓音尖利得像要刺穿我的耳膜。
婷婷,我的小姑子,张伟的亲妹妹,张婷。
妈,我怀着孕,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我……
我什么我！你妹妹都快被人欺负了,你这个当嫂子的还敢跟我讨价还价我告诉你,婷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和你的野种……
后面的咒骂我没再听,直接挂断了电话。我盯着手机屏幕,那句你的野种像一根淬了毒的钢针,扎进我心里,然后又被我面无表情地拔了出来。
我没有叫车,而是开着张伟留在家里的那辆奔驰,一路超速,在十五分钟内赶到了金色年代。震耳欲聋的音乐和闪烁的灯光让我一阵眩晕。我扶着墙,按照王丽在电话里嘶吼的包厢号,找到了VIP888。
门虚掩着,里面没有音乐,只有一阵阵压抑的、令人作呕的喘息声。
我轻轻推开一道缝。
包厢里,我的丈夫,张伟,正满头大汗地撕扯着躺在沙发上的张婷的衣服。张婷双眼迷离,面色潮红,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呻吟,显然是被下了药。
而张伟,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救人的焦急,只有一种扭曲的、迫不及待的欲望。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吐出来。
就在张伟即将得手的那一刻,我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我从包里拿出早就配好的备用钥匙,对准锁孔,轻轻一扭。
咔哒。
一声脆响,包厢厚重的门被我从外面彻底锁死。
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拿出手机,回拨了婆婆的电话。电话被秒接。
你到了没有！死哪儿了！找到你妹妹没有王丽依旧在咆哮。
我将手机稍微拿远了一些,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妈,别急。
我到了,也找到婷婷了。
不过,下药的不是别人,是我老公,你的好儿子,张伟。
我顿了顿,听着电话那头瞬间的死寂,然后对着话筒,送上了我最后的祝福。
你不是总说他们兄妹情深吗我只是给他们的‘情深’,创造一个独处的机会。
电话那头,王丽的尖叫声终于变了调,从愤怒的嘶吼变成了惊恐的质问：苏晴！你想干什么！
我轻笑一声,挂断电话,拉黑了他们全家的号码。
干什么
当然是,送你们全家上路。
2
我的思绪,回到了三个月前,我刚刚查出怀孕的时候。
那时的我,还天真地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丈夫张伟事业有成,公婆表面和气,我腹中又有了我们爱情的结晶,一切都美好得像个童话。
直到那天晚上,我起夜喝水,发现张伟不在卧室。
我以为他在书房处理工作,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想让他早点休息。书房的门没关严,我正要推门,却听到了小姑子张婷娇滴滴的声音。
哥,这周末你陪我去逛街好不好嫂子怀孕了,肯定没法陪你了,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我愣住了。这话听起来,像撒娇,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张伟的声音带着笑意,宠溺地回答：好,都听你的。我的时间不都是你的吗
我皱起眉,悄悄凑到门缝边。
只一眼,我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书房里没有开灯,只有电脑屏幕幽幽的光。张婷就坐在张伟的大腿上,像没有骨头一样缠着他,而张伟的手,正熟练地在她睡裙下的腰间游走。
那不是兄妹间的亲昵,那是情人间才有的狎昵与熟稔。
我捂住嘴,踉跄着退回房间,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那一夜,我彻夜未眠。我安慰自己,或许只是我想多了,他们兄...兄妹情深,对,兄妹情深。
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彻底击碎了我的自欺欺人。
我开始留意他们。我发现,他们会用同一个杯子喝水；张伟会像喂宠物一样,把剥好的虾喂进张婷嘴里；张婷会在家里穿着暴露的吊带裙,毫无顾忌地在张伟面前晃来晃去。
最让我崩溃的一次,是周末的早上,我端着牛奶推开张伟的房门,却看到张婷睡在他的床上,两人盖着同一床被子。
那一刻,我终于忍不住了。我找了个机会,旁敲侧击地向婆婆王丽暗示,说婷婷毕竟是大姑娘了,和哥哥走得太近,怕外面的人说闲话。
王丽当时正在敷面膜,她掀起眼皮瞥了我一眼,冷笑道：我们张家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多嘴我们家就是感情好,不像有些小门小户出来的,心眼脏,看什么都脏。苏晴,我警告你,别以为你怀了个孩子就能对我们家指手画脚,你要是敢挑拨我们兄妹关系,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那番话,像一盆冰水,从我的头顶浇到脚底。
我去找张伟,希望他能给我一个解释。
他当时正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头也没抬地对我说：晴晴,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我和婷婷从小就这么长大的,我们家的亲情模式,可能你不太懂。你别胡思乱想,对孩子不好。
亲情模式我气得发抖,有睡在一张床上的亲情模式吗
他终于不耐烦地关掉电视,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失望：我以为你是个识大体的女人,没想到也这么不可理喻。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许再提。
那一刻,我看着他冰冷而疏离的脸,彻底明白了。
在这个家里,我才是那个不正常的、需要被纠正的外人。他们不是一家人吗对,他们才是一家人。而我,不过是一个负责生孩子的工具。
有一种恶,会伪装成亲情的样子,直到把你啃得尸骨无存。
砰砰砰！
KTV包厢外,一阵杂乱而愤怒的脚步声和砸门声,将我从地狱般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我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宝宝,别怕,妈妈会为你扫清这世上所有的垃圾。
3
苏晴！开门！你这个疯子,你把门给我打开！
王丽的尖叫声混合着公公张建国的怒吼,还有几道陌生的声音,显然,他们把能叫来的人都叫来了。
我没有理会门外的喧嚣,而是慢悠悠地走到走廊尽头的服务台。KTV经理正对着一群保安部署着什么,看到我这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连忙迎了上来。
这位女士,您……
经理,我打断他,
calmly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已经打开的录像界面,VIP888包厢,我怀疑里面有人聚众吸毒,并且限制他人人身自由。为了大家的安全,我建议你们立刻报警处理。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聚众吸毒四个字,像一颗炸雷,让KTV经理的脸瞬间白了。他知道,这种事情一旦被警方证实,他的场子就别想再开下去了。
而门外正在砸门的王丽和张建国,也听到了我的话,砸门的动作戛然而止。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王丽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但碍于周围的目光,又不敢太放肆。
我后退一步,避开她的手,将手机对准她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妈,您是想亲自跟警察解释,您的儿子和女儿为什么会衣衫不整地被锁在包厢里吗
还是说,我微微一笑,补上了最致命的一击,你想上明天的社会新闻头条标题我都想好了,就叫——《豪门兄妹KTV内行为艺术,母亲现场鼎力支持》。
王丽的身体晃了晃,差点一头栽倒。张建国连忙扶住她,指着我的鼻子,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们怕了。
他们这种把脸面看得比命还重的人,最怕的就是这种彻底的、无法挽回的身败名裂。
张伟也从人群后挤了出来,他大概是听到了风声,从后门跑出来的。他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和难以置信：苏晴,你疯了你要毁了我吗
毁了你我举着手机,镜头稳稳地对着他,从你对你亲妹妹下手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毁了你自己。
就在这时,KTV经理为了自保,已经果断地报了警。
不到十分钟,警笛声由远及近。
警察的到来,让这场闹剧达到了高潮。在无数人围观下,包厢门被强行打开。
闪烁的警灯下,衣衫不整、神志不清的张婷被人用毯子裹着抬了出来,而脸色惨白的张伟,则被两名警察一左一右地押着。
那画面,滑稽又可悲。
在警局门口,王丽终于崩溃了,她像个泼妇一样冲上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家丑不可外扬！你这个毒妇！你把我们张家的脸都丢尽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看着她身后狼狈不堪的儿子女儿,看着她那张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变形的脸。
家丑我轻声反问,声音却像冰碴一样清晰,在我眼里,这是犯罪。
你们不管,我替法律管。
4
从警局做完笔录出来,天已经蒙蒙亮。
张伟和张婷因为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加上张家动用关系周旋,最终只是被严厉警告和教育。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我回到那个所谓的家,将自己反锁在主卧里,无视门外张伟断断续续的砸门声和求饶声。
我太累了,身体和精神都达到了极限。这一觉,我睡得昏天黑地。
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房子里静悄悄的,张伟大概是去公司处理那场丑闻带来的烂摊子了。
我走出房间,惊奇地发现,门口的地板上,静静地躺着一个牛皮纸的快递信封。
上面没有寄件人信息,只有一个打印出来的我的名字和地址。
我心中升起一丝警惕,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信封。很轻,里面似乎只有一个小小的硬物。我撕开封口,从里面倒出来的,是一个黑色的、没有任何标识的U盘。
是谁寄来的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直觉告诉我,这里面的东西,或许会改变一切。
我将U盘插进我的笔记本电脑。
电脑很快识别了设备,弹出的文件夹里,只有一个视频播放列表,和几个音频文件。文件的命名,是日期。从三年前,一直到昨天。
我深吸一口气,点开了最早的一个视频文件。
画面有些晃动,似乎是偷拍。场景是张家的客厅,张伟和张婷还很青涩,但他们的动作已经超出了兄妹的界限。视频里,张伟将张婷压在沙发上,一边亲吻,一边说着露骨的调情话语。
我的手开始发抖,但我强迫自己一个一个地点下去。
视频的场景从客厅到书房,从张伟的卧室到某个酒店的房间。画面越来越清晰,内容也越来越不堪入目。他们就像一对被禁忌点燃的野兽,在所有我看不见的角落里,疯狂地纠缠、沉沦。
原来,在我嫁进这个家的第一天起,我就活在一个巨大的骗局里。
我点开最新的一个音频文件,日期是半个月前。
是张伟和张婷的声音。
哥,那个女人肚子越来越大了,我看着就烦。张婷的声音充满嫉妒。
张伟安抚她：乖,再忍忍。等她生下孩子,我们就说她产后抑郁,有暴力倾向,直接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到时候,孩子我们来养,公司和财产也都是我们的。她一个外人,凭什么来分我们家的东西
真的吗哥,你可不能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最爱的人,永远只有你一个……
啪的一声,我合上了电脑。
指甲因为过度用力,已经深深嵌入了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但这疼痛却让我感到无比的清醒。
我握着那个小小的U盘,它冰冷的金属外壳仿佛带着地狱的温度。
原来,他们早就为我和我的孩子,铺好了一条通往地狱的绝路。
我笑了,无声地,畅快地笑了。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却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一种极致的愤怒和解脱。
原来地狱的门,不是我打开的,我只是把他们推回了本该在的地方。
我重新打开电脑,将U盘里的所有内容,都复制了三份,分别上传到了三个不同的加密云盘。
然后,我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轻声对自己说。
好啊,我等着。
等着看你们,怎么被我亲手送进,你们为我准备好的精神病院。
5
KTV事件后的第三天,张家的人主动上门了。
不是怒气冲冲地来问罪,而是提着大包小包的顶级补品,脸上挂着我从未见过的、近乎讨好的笑容。
晴晴啊,前几天是妈不对,妈太着急了,说了些胡话,你别往心里去。婆婆王丽一进门就拉住我的手,那力道,生怕我甩开。
张伟跟在后面,眼眶下是浓重的黑眼圈,胡子拉碴,整个人憔悴不堪,他看着我,眼神里是复杂的恐惧和哀求。
我没有抽回手,只是低着头,抚摸着肚子,扮演一个受尽委屈、心灰意冷但为了孩子不得不隐忍的妻子角色。
妈,我没怪你们。我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我只是……只是想不通。张伟,婷婷,你们……
我没有说下去,只是垂下眼,肩膀微微耸动。
这副模样,成功地让他们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被轻易拿捏的软柿子。
都是误会！绝对是误会！王丽抢着解释,他们兄妹俩就是喝多了,闹着玩呢！晴晴,你千万别多想！我们家就盼着你平平安安把孙子生下来,你才是我们家的大功臣啊！
我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张伟：张伟,我可以当这是误会,我可以为了孩子,不跟你计较。可是,我没有安全感。这个家,让我觉得害怕。
要我怎么样你才肯相信我你说,只要我能做到！张伟立刻表态,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机会来了。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KTV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你的公司也受了影响。我一个孕妇,什么都帮不了你,我只想要一个保障。城南那套登记在你名下的公寓,你过户给我吧,就当是……就当是给我的精神损失费,也算是给我和孩子的一个保障。有了它,我才能安心。
我看到王丽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那套公寓市值近千万,是她最得意的婚前财产投资。
张伟也愣住了。
我凄然一笑：怎么,舍不得吗也对,跟你们张家的名声比起来,我一个外人,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说完,我作势要回房间。
给！我们给！王丽一咬牙,下定了决心。一套房子,跟儿子女儿身败名裂的丑闻比起来,孰轻孰重,她分得清。只要能用钱安抚住我,让她以为我只是个贪财的普通女人,一切都值得。
第二天,我们就去了房产交易中心。
当崭新的房产证递到我手上,看到上面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名字时,我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办完手续,王丽假惺惺地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晴晴,这下你该放心了吧以后我们才是一家人,要相互扶持。
我温柔地抽出手,对她露出一个顺从的微笑。
妈,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才好。
6
拿到房产,只是第一步。复仇的盛宴,需要足够的资本来操办。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我将一个缺乏安全感、一心只想为孩子捞好处的孕妇形象扮演得淋漓尽致。
我以孩子未来的教育基金需要提前规划为由,让张伟将他名下大部分的理财产品和股票账户都转到了我的名下。他有过犹豫,但每次都被我用你是不是还想让我回想KTV的事给堵了回去。恐惧,是最好的驱策。
然后,我盯上了他公司的股份。
张伟,你最近生意不顺,万一公司出了问题,我和宝宝怎么办我在一个深夜,忧心忡忡地对他说。
他被公司焦头烂额的事务折磨得不成人形,疲惫地挥挥手：你别管了,我能处理好。
我怎么能不管我把一份股权转让协议推到他面前,你把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转给我,当做给孩子的保障基金。这样,就算天塌下来,我们母子俩也还有个依靠。
张伟看着协议,脸色彻底变了：苏晴,你别太过分！
就在这时,一直躲在房间里不敢见我的小姑子张婷,终于忍不住冲了出来。
哥！你不能签！这个女人就是个无底洞,她想挖空我们家！她指着我,眼神里满是怨毒和警惕。
我冷冷地看着她,没有说话。我只是拿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慢条斯理地编辑了一条彩信,收件人是张婷。
发送。
一秒后,张婷的手机响了。
她疑惑地打开,下一秒,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尽。
我给她发的,是U盘里的一张截图。
画面里,她和张伟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紧紧相拥,背景是城市的万家灯火。那姿态,那神情,任谁看了都不会认为是单纯的兄妹。
婷婷,你怎么了张伟察觉到不对。
张婷惊恐地抬头看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摘下一直戴着的胎教耳机,露出一个无辜又关切的表情：怎么了妹妹,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又跟你哥‘吵架’了
我在吵架两个字上,加了微不可察的重音。
张婷浑身一颤,一把抢过张伟手里的笔,疯了似的在股权转让协议上签下了张伟的名字,然后哭着跑回了房间。
张伟目瞪口呆。
我平静地收起协议,心中冷笑。
放心,属于我的,我一分都不会少拿；属于你们的,我也要看看,你们到底配不配拿。
7
当张家大部分的流动资产和部分固定资产都已在我名下之后,我知道,收网的时候到了。
我需要一个舞台。一个足够大,足够华丽,能让所有人都看清他们真实嘴脸的舞台。
下个月十五号,是婆婆王丽的六十大寿。
这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主动找到了王丽,一改往日的贪婪,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温顺和孝心。
妈,下个月您就六十大寿了,我想给您好好操办一下。我微笑着说,之前家里出了些不愉快,亲戚们肯定都在背后议论。我们就趁这个机会,在最好的酒店,把所有亲戚都请来,热热闹闹地办一场。我也当着大家的面给您和婷婷道个歉,就说之前是我怀孕敏感,误会了他们。这样,咱们家的脸面不就都回来了吗
我的这番话,正中王丽下怀。
她最近因为儿女的丑闻,在昔日的牌友、亲戚面前抬不起头,正愁没有机会挽回颜面。我这个提议,对她而言简直是天降甘霖。
晴晴！你……你真的这么想她激动得声音都发颤了。
当然,我肯定地回答,我们是一家人,我总不能眼看着家里的名声就这么毁了。
王丽彻底被我感化了。她欣然同意,并且立刻开始行动,大张旗鼓地打电话邀请所有沾亲带故的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张家已经重归于好,儿媳妇深明大义。
在他们忙着粉饰太平的时候,我也在悄悄地做着我的准备。
我联系了王丽预定的那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经理,以想给婆婆一个惊喜,播放祝寿VCR为由,自费租用了全场功率最大、清晰度最高的投影设备和环绕立体声音响。
经理对此大加赞赏,夸我孝顺。
一切,准备就绪。
寿宴前一夜,张伟讨好地走进我的房间,帮我捏着肩膀,语气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晴晴,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再给我们一次机会。他低声说,明天过后,等所有误会都解开,我们就重新开始,好好过日子。
我靠在床头,抚着已经八个多月的孕肚,感受着孩子有力的胎动,脸上是温婉贤淑的笑容。
是啊,我轻声回应,仿佛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一个全新的开始。
一个,属于我的新生,和属于你们的末日。
8
王丽的六十寿宴,被安排在酒店最气派的牡丹厅。水晶吊灯璀璨夺目,宾客满座,觥筹交错,一片喜庆祥和。
张家人满面红光地穿梭在宾客间,接受着恭维和祝福,仿佛之前的一切不快都只是一场幻觉。
酒过三巡,主持人用激昂的声音说道：接下来,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我们今天的大寿星最孝顺、最贤惠的儿媳妇——苏晴女士,上台为我们的王丽女士送上祝福！
在所有人善意和期待的目光中,我穿着一身得体的孕妇长裙,微笑着,一步步走上了舞台。张伟在台下,对我投来鼓励和爱慕的眼神。
我接过话筒,身后巨大的白色幕布,是我为这场审判精心准备的背景板。
各位叔叔阿姨,各位长辈亲朋,大家晚上好。
我的声音通过环绕音响,清晰地传遍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今天,是我婆婆王丽女士的六十大寿。在这里,我首先要祝她生日快乐。其次,我也要借这个机会,澄清一些前段时间关于我们家的‘误会’……
说到这里,我顿了顿,按下了手中一个微型遥控器的按钮。
我身后的巨大幕布,瞬间亮起。
出现的不是什么温馨的祝福VCR,而是一张高清的、定格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金色年代KTV那个VIP888包厢。画面中央,是我的丈夫张伟,和他衣衫不整的亲妹妹张婷。那迷离的眼神,那慌乱的动作,那暧昧到极致的姿态……
整个大厅,瞬间从喧闹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短暂的死寂之后,人群像被点燃的油锅,轰然炸开！窃窃私语声,倒抽冷气声,汇成了一股巨大的声浪。
天哪！那不是张伟和他妹妹吗
这是在干什么疯了吧！
台下的王丽和张建国,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然后变得惨白。
关掉！快关掉！王丽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指着我,手指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苏晴！你这个贱人！你想干什么！
我拿起话筒,对着她,也对着全场所有震惊的宾客,露出了今晚第一个、也是最残忍的笑容。
别急,各位叔叔阿姨,我缓缓说道,这,只是开胃菜。
话音刚落,我按下了播放键。
定格的照片,变成了流动的视频。不堪入目的画面,伴随着张伟和张婷那些令人作呕的、扭曲的对话,通过顶级的环绕立体音响,清晰无比地,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台下,张伟和张婷的脸,在千百双目光的注视下,一瞬间,血色尽失。
9
视频还在继续。
画面从KTV切换到了更私密的场景——家里的书房、张伟的卧室、甚至他们外出旅行住的酒店。一幕幕,一声声,都是他们畸形关系的铁证。
宴会厅里的亲戚们彻底炸开了锅。鄙夷、震惊、恶心……各种复杂的目光像利箭一样射向台下的张家人。那些曾经用来恭维的嘴,此刻变成了最锋利的刀。
真不要脸！亲兄妹啊！这还算是人吗
早就觉得他们家那兄妹俩腻歪得不正常,没想到是真的！
王丽还有脸办什么六十大寿家教如此,真是开了眼了！
视频的高潮部分,是我特意剪辑进去的音频。
等她生下孩子,我们就说她产后抑郁,有暴力倾向,直接把她送进精神病院……
张伟恶毒的计划,通过音响清晰地公之于众。
如果说,之前的画面只是让他们家丢脸,那么这段话,则彻底点燃了所有人的怒火。这不仅仅是家庭丑闻,这是在犯罪！
畜生！简直是畜生！一位白发苍苍的远房大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张建国骂道,老张,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
婆婆王丽再也承受不住这毁灭性的打击,她尖叫一声,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当场气晕了过去。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公公张建国又急又怒,他通红着眼睛,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绕过桌子就想冲上台来打我。我打死你这个毒妇！你毁了我们家！
然而,他还没靠近,就被几个同样看不下去的远房亲戚死死拦住。
老张你冷静点！这能怪谁要不是你儿子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能有今天吗
在这一片混乱之中,张伟噗通一声,跪在了舞台前。他仰着头,泪流满面,朝着我,朝着全场的人,声嘶力竭地哭喊：我错了！是我错了！晴晴,我求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关掉吧！求你了！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张涕泗横流的脸,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冰冷快感。
我缓缓蹲下身,将话筒凑到嘴边,声音却压得极低,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
现在才求饶晚了。
我看着他绝望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地狱的门票,我已经给你们买好了。单程,不退票。
他瞳孔骤缩,彻底瘫软在地。
我站起身,拿起话筒,对着全场,也对着跪在地上的他,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你最该忏悔的,不是对我,而是对我肚子里这个,流着你一半血的孩子。
10
我没有再理会身后那场彻底失控的闹剧。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甩在了跪倒在地的张伟面前。
这是离婚协议书,和财产分割证明。你们张家的一半财产,现在在我名下。我肚子里的孩子,抚养权归我。从此以后,我们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有眼尖的亲戚已经掏出手机,将舞台上播放的视频片段录了下来,迅速发到了网上。我知道,用不了多久,豪门兄妹不伦的词条就会冲上热搜,成为全民的饭后谈资。
张伟的公司,他引以为傲的事业,将在明天开盘时,迎来毁灭性的暴跌。所有的合作伙伴,都会以最快的速度与他撇清关系。
这就是我想要的结局。
不是简单的离婚,不是拿到一笔钱就走人。我要的是彻底的、公开的审判,让他们身败名裂,让他们从云端跌入泥沼,让他们为自己的肮脏和恶毒,付出永世不可翻身的代价。
我的律师早已在宴会厅门口等候。他带着两名保镖,为我开出一条路。
在一片狼藉和无数道复杂的目光中,我挺直了背脊,一步一步,坚定地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王丽被人掐着人中,悠悠转醒,看到眼前的景象,又是一声悲鸣。张建国被人扶着,老泪纵横。而张伟,依旧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
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个缩在角落里,面如死灰、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的小姑子张婷身上。
她也正惊恐地看着我。
我对着她,无声地,缓缓地做了一个口型。
游、戏、结、束。
然后,我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门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和自由清新的空气。
门内,是他们一家人,万劫不复的地狱。
11
我从他们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换了手机号,搬离了那座城市。关于张家后续的消息,都是我从网络新闻和一些远房亲戚的闲聊中得知的。
那场寿宴审判的视频,果然在网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张家的脸面,被撕得粉碎,扔在地上任人践踏。他们彻底成了那座城市的笑柄。
张伟的公司,如我所料,在一周内宣告破产清算。他背上了巨额的债务,曾经围绕在他身边的朋友、伙伴,全都作鸟兽散。
曾经骂我思想肮脏的婆婆王丽,据说因此大病一场,落下个半身不遂的毛病。她再也不能去打牌,再也不能跟人炫耀自己的儿子多有出息。她每天能做的,就是在家里,面对邻居们鄙夷和同情的目光,一遍遍地解释自己的儿子女儿是清白的。
当然,没人相信。
而小姑子张婷,承受不住这灭顶的打击,精神彻底失常了。时而哭时而笑,嘴里念叨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她最终,还是住进了他们当初为我准备好的地方。
真是天道好轮回。
张伟曾通过各种方式试图联系我,发疯一样地寻找我。大概是想用孩子作为筹码,求我放过他,或者说,求我用钱来接济他。
但我怎么可能再给他这个机会。
一年后,我在国外一个新闻APP推送的社会版块上,看到了一条不起眼的新闻。
《一男子因经济纠纷与人斗殴,失手将人打成重伤,被判入狱》。
新闻配图上,那个戴着手铐、剃着寸头、满脸颓丧的男人,正是张伟。
我平静地将新闻页面划过,拿起勺子,小心地吹了吹碗里的婴儿辅食,然后送到我身边宝宝的嘴边。
宝宝,来,吃饭饭。
雪崩的时候,每一片雪花都觉得自己是无辜的；但当报应来临时,一个也逃不掉。
12
三年后,A市。
在城市CBD最顶级的写字楼里,我拥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投资咨询公司。当年从张家带出来的那笔钱,被我当做启动资金,凭借着精准的眼光和果断的魄力,我为自己挣下了一份更为可观的家业。
我的儿子,安安,已经快三岁了。他健康、活泼、爱笑,眼睛像我,亮晶晶的,充满了对世界的好奇。他是我生命里最耀眼的光。
偶尔,我也会遇到新的追求者。其中有一个温和儒雅的大学教授,他知道我所有的过去,却从不追问,只是在我需要的时候,给予恰到好处的关心和支持。
我没有急着开始新的感情,但我知道,我已经有能力去爱,也值得被爱。
某个周末的下午,我陪着安安在草坪上玩耍,手机收到了一封装在加密邮件里的信息,来自一个陌生的地址。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开来。
里面只有一句话。
祝贺你,摆脱了他们。
我愣住了。这个语气,这个方式,瞬间让我想起了三年前那个神秘的U盘。原来,一直有一双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或许是某个同样被张家伤害过的人,或许是某个看不惯他们肮脏行径的知情者。
他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我删掉邮件,抬起头,看到安安正抱着一个皮球,踉踉跄跄地向我跑来,嘴里喊着妈妈,抱抱。
我张开双臂,将他紧紧拥入怀中。
夕阳的余晖,将我们母子的身影拉得很长,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我抱着我的全世界,看着远方的夕阳,心中一片宁静和坦然。
有些伤疤,是为了提醒你不要回头；有些告别,是为了更好地遇见新生。
过去的噩梦已经彻底远去。我和我的孩子,拥有了最光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