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搬家吧。”
我眼睛猩红地盯着他,情绪激动。
“搬家有什么用?他连抛尸都知道!他能找到任何地方!”
顾墨按住了我的肩膀。
“我们搬到顶楼去,公寓四周没有相邻高度的建筑,除非他能飞。”
我猛喝了一口水,冷静了下来。
顾墨说得有道理,搬到顶楼,他还怎么偷窥。
一周之后,我搬到了30层的公寓顶楼,这层只有我一个人住,外面就是一个大露台。
顾墨陪我在新家住了两晚,他又得去值夜班了。
当天晚上,我忐忑地躺下,突然听到了敲门声。
我拿着电棍透过猫眼看过去,没有人。
地上多了一个快递盒,我颤抖着打开,是我昨天刚买的香水,如今香水溢了出来,还夹杂着一股刺鼻的气味。
他又进了我家里!
我气得拿着电棍就冲上露台。
“滚出来!我知道你在看!”
“出来啊!你不是喜欢偷看吗?现在怎么不敢露面了?”
“你这种死变态就该下地狱!躲在暗处的懦夫!只敢偷拍不敢露面的垃圾!”
我气得声嘶歇底,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折磨了。
无论我怎么骂,都没有人影出现。
我气得大哭,情绪如泉涌般激动。
反正被他发现杀人,我也活不下去了。
与其长时间被戏耍被折磨,我还不如求个痛快。
我站在了露台边缘,三十层高楼的风灌满了我的睡袍。
“你赢了!你满意了!我死了你是不是就能放过我了?”
“你最好祈祷我真的跳下去,否则我一定找到你,让你比那个流浪汉死得更惨!”
我声音颤抖,带着绝望的冷笑。
真是可笑,我居然被一个连脸都不敢露的畜生逼到这一步。
顾墨说得对,我早该报警可我现在连报警的资格都没有了。
我杀了一个人,现在轮到我自己了,这就是报应吗?
我站在栏杆边缘,脚尖微微悬空,仿佛下一秒就要坠落。
夜风突然转凉,像一盆冰水浇在脸上,我头脑似乎清醒了点,眼睛盯着不远处。
隔壁公寓26楼消防通道的阴影里,半个模糊人影正在调整三脚架。
我的汗毛顿时竖立了起来,那个身形,原来是他!
他穿着灰蓝色的衬衫,正是我昨天亲手熨的。
我这个角度看得清楚,顾墨正调整着摄影机,对着我的方向,他虽然低头埋伏,但是一举一动被我看在眼里。
我的心凉了半截,但是也恍然弄明白了不少事。
我丢失了东西,却监控都拍不到,原来是顾墨在监守自盗。
他根本不是在保护我,而是在圈养猎物。
我们僵持了5分钟,两个人都没有动。
我最终选择下了露台,回到了屋里,我必须做点什么了。
屁股刚坐上沙发,我的手机响了,是顾墨。
“我刚下班,你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帮你带。”
他的语气自然,好像一切都跟他无关似的。
我手指掐进掌心,声音却平稳。
“嗯我想吃徐记的砂锅粥,加一份姜葱炒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