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傅砚修做着急救,二十分钟后,他涣散的瞳孔才恢复过来。
傅砚修被转到了病房里。
恢复意识的第一秒,他就抬手看自己左手手腕的镯子。
那是一只银镯,上面花纹繁复,戴在他手上没有一丝女气。
反倒是很神秘。
傅砚修心中安定几分。
想到刚刚窒息的感觉。
其实自从江心月为他改运后,他就再没有经历这些倒霉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
正当傅砚修准备打电话问个清楚时,就听见门口有人说话。
压低了声音,生怕他听见。
“啧啧啧,总裁又怎么样,关键时候一个靠谱的都没有。”
“你不知道,我把他置顶的那个电话打了八百遍,一个都没接!”
傅砚修的通讯录置顶是路恬恬。
其实一开始是江心月的。
后来路恬恬说,她的置顶是傅砚修,那傅砚修也得还礼。
路恬恬说,不管什么时候,她都不会错过他的电话。
傅砚修忍不住就开始和江心月对比起来。
有时候他只不过是随口说的一句话,她都放在心上。
事无巨细。
想到这儿,他一下就记起今天应该是江心月生下转运子的日子。
江心月为什么不在医院?
突然,病房门被推开,路恬恬哭哭啼啼进来。
“砚修哥哥,你怎么住院了啊,嫂子之前不是说了会给你转运吗,为什么你还是那么倒霉?”
“真是的,她到底会不会转运啊,真要是爱你,今天住院的应该是她才对!”
这些话从前路恬恬不是没说过。
但此刻听了却让傅砚修格外烦躁。
“我不舒服,你少说几句。”
路恬恬嘟起嘴,压下不满。
说话的功夫,医生进来查房,支支吾吾的。
傅砚修看着更是烦躁,蹙眉瓮声瓮气。
“有什么就说。”
医生拉过路恬恬,小声说。
“病人全身器官衰竭,这几天该吃吃该喝喝,准备后事吧。”
路恬恬一听都惊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抢过医生手里的报告,只扫了一眼就哭了。
路恬恬把单子塞给傅砚修。
“江心月不是把她手镯给了你转运吗,为什么还会这样?”
“还有,今天应该是她生孩子的日子吧,脐带血呢,她的脐带血怎么不送过来?她怎么那么坏那么自私啊,真的要看着你死吗?!”
傅砚修被她尖锐的哭声吵得额角崩起青筋。
“你能不能闭嘴,吵死了!”
“江心月的名字也是你叫的?说了多少吃要喊嫂子!”
路恬恬吓得一哆嗦。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傅砚修。
在她看来,傅砚修对她的好都是真的。
路恬恬咬唇委屈。
“砚修哥,我也是关心你。”
傅砚修吐出一口浊气。
然后拨打江心月的电话。
却听见了冰冷无比的机械女音。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傅砚修抖着手一遍遍地打,每一次都是相同的结果。
在商场上叱咤风云数年的傅砚修第一次赶到有些害怕。
他不知道自己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