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琅蹲下身心疼抱住贺安歌。
“我就算是一个外人,看小姐受这些苦,都恨不得以身相替。”
“哪有这种狠心的妈。”
贺苏言立马语气森冷丢下一句话。
“找来十公斤的蓝莓。”
我心头一颤,不可置信瞪大眼。
“贺苏言,我对蓝莓过敏,你就不怕我出事?!”
贺苏言冷笑,“那你往安歌的牛奶里放坚果的时候,怎么不去想她会不会出事呢?”
蓝莓很快就被人抬上来。
我心里蔓延起惊恐和无助,只能看向贺安歌,语气凄厉又无助。
“安歌,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叫人给你送牛奶。”
“这些蓝莓吃下去,我会死的。”
贺安歌那双还挂着泪的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看见她这个反应,我浑身冰冷的血液像是瞬间凝固。
我被人强行掰开嘴。
剧烈的疼痛和屈辱让我再也受不了,崩溃的呜咽出声。
蓝莓下肚没多久,我就起了过敏反应。
我浑身发痒,喉咙不断收紧,呼吸变得炽热又急促起来。
我如同一条死狗般在地上翻滚挣扎的,周遭没有一个人出手相救。
他们眼底,全是大快人心。
包括贺苏言。
我还是被及时送去了医院,抢救了一天一夜才转醒。
醒来的时候,贺安歌趴在我的床边。
她怯怯的看着我,头次看向我的眼底带了丝小心翼翼。
开口却是。
“妈妈,你别生气,反正你都跟爸爸离婚了,干脆把我户口转到秘书阿姨的名下如何?”
心里的最后一丝温度散去,看着这个我从前拼命都想护住的女儿,我觉得有些可笑。
或许是我猩红着眼的模样有些吓人。
贺安歌连忙后退一步,梗着脖子不满开口。
“我只是想让秘书阿姨和爸爸陪我去领奖。”
“不用这个办法,你肯定要死皮赖脸跟过去。”
我无力闭上眼,掩饰住语调里的哭腔。
“叫你爸明天来跟我领离婚证,我就给你改户口。”
“好耶。”贺安歌欢快拍手,蹬蹬蹬小跑出去。
我废力擦去从眼角滑下来的泪。
这种白眼狼女儿,我也不想要了。
凌晨六点我渡过了危险期。
六点过十分,我就被贺苏言的车接去了民政局。
赶在了早上最早的那批。
工作人员例行公事劝了我们几句。
无非就是两口子还年轻,结婚这么多年,还有一个孩子之类的话。
贺苏言冷冷抬眸来了一句。
“你是劝我要继续跟一个因为吃醋恨不得把女儿害死的女人继续过日子吗。”
工作人员一愣,看向我的眼里立马充满鄙夷。
我忍着胸腔汹涌的苦涩,懒得再说一句解释的话。
今天也是他们“一家三口”要出发去洲的日子。
因为贺安歌大发慈悲一句还想见见我。
贺苏言忍着火气把我一路送去了机场。
在路上的时候,他寒着脸开口威胁。
“我们已经离婚,我愿意让你见到安歌,是看在你生了她的份上。”
“我希望你这段时间能在国内好好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