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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案谜局
监控画面定格在凌晨三点十七分。
A栋23楼走廊尽头,一个穿真丝睡裙的女人正蹲在血泊里,手里攥着一把沾血的美工刀。摄像头角度刚好拍到她侧脸——眉眼冷得像冰雕,嘴角却翘着,像是在笑。
血是从隔壁门缝里渗出来的,蜿蜒成一条暗红小溪,流过她赤脚踩着的地毯。
滴——
警报声响起,整栋楼的智能系统自动锁死所有出口。
女人缓缓抬头,直视镜头,嘴唇微动,说了三个字。
不是救命,也不是报警。
是：退、保、险。
与此同时,市中心某栋写字楼顶层,一块巨大的电子屏突然闪烁,原本播放的奢侈品广告瞬间被替换成一段直播流——正是刚才那一幕。
弹幕炸了。
【这是行为艺术还是凶杀案现场】
【这姐脸熟啊,是不是那个顾家大小姐】
【楼上清醒点,那是顾砚！顾氏集团现任CEO！她上个月刚登《福布斯》亚洲榜第三！】
【所以……她是杀人了还顺便给自己上热搜】
顾砚站起身,把美工刀扔进随身的爱马仕包里,顺手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老陈,她语气平静,我在2307,血迹别擦,摄像头留着。对,就按B计划走。
电话那头传来颤抖的声音：顾总,这……这可是命案！
所以她边说边从包里抽出一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手,我不是让你处理命案,是让你处理舆情。
她顿了顿,补了一句：顺便查查,这人保单受益人是谁。我要在天亮前看到结果。
挂了电话,她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一步步走向电梯。血迹在她脚下开出一朵朵暗红花。
电梯门开,走出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手里拎着医药箱,脸色发白。
顾、顾总……他结巴,人……人真死了
顾砚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是法医吗自己看。
男人哆嗦着蹲下,伸手探鼻息,刚碰到尸体手腕,突然尖叫一声跳起来。
他……他手是热的！！
顾砚挑眉。
男人翻起死者眼皮,瞳孔还有轻微收缩反应。
没死透！还有救！
顾砚冷笑：那你救啊。
男人手忙脚乱打开医药箱,刚掏出针管,顾砚一脚踢开他。
我说让你救了吗她蹲下,捏住那人下巴,强迫他睁眼,李总监,你昨晚十一点四十六分,用公司内部权限,转走了三十七亿海外资产。现在,你告诉我,钱去哪儿了
男人喉咙里发出咯咯声,瞳孔剧烈震颤。
不……不说……全家……死……
顾砚松开手,站起身,拍了拍裙摆。
行,那你继续装死。反正监控已经录了你‘被杀’全过程,等明天新闻标题就是——‘顾氏CEO持刀行凶,疑似谋杀财务总监’。
她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说,是现在说,还是等你‘尸体’被推进太平间再说
男人猛地抽搐了一下。
顾砚直起身,对法医说：给他打一针镇静剂,别让他死太早。我要他活着看到自己账户被清零。
法医哆嗦着点头。
她转身走进电梯,按下1层。
镜面倒影里,她嘴角微扬。
手机震动。
助理发来消息：【顾总,热搜第一是您。词条是顾砚杀疯了,目前阅读量8.2亿。】
她回了个嗯,顺手点开评论区。
第一条热评：【姐姐杀人都这么优雅,我连吵架都输在气势上。】
第二条：【她那个包！是爱马仕新出的鳄鱼皮限量款！全球只有三只！】
第三条：【等等,她刚才说退保险】
顾砚笑了。
她确实买了保险。
人身意外险,保额五个亿,受益人是公司慈善基金。
前提是——她必须被指控谋杀未遂。
而只要李总监活着,指控就不成立。
但她没说李总监必须清醒地活着。
电梯叮一声,门开。
大厅里站满了人。
保安、物业、值班经理,还有几个举着摄像机的记者,全被拦在警戒线外。
顾砚走出来,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声响。
闪光灯疯狂闪烁。
顾总！请问您是否承认杀人
您和李总监有何私人恩怨
网上说您是为了掩盖财务黑洞才动手,是真的吗
顾砚停下脚步,从包里抽出一张纸,轻轻一抖。
是份文件。
这是李总监昨晚签署的资产转移授权书,她声音不大,却清晰传遍大厅,电子签名已验证,IP地址定位在公司内网。顺便说一句,他转移的资金,全部来自去年你们报道过的‘慈善信托基金’——就是那个捐给山区孩子的教育项目。
人群瞬间安静。
记者们面面相觑。
顾砚把文件递给最近的警察：我自首,但不是为杀人。是为发现重大经济犯罪。至于血案现场……她抬眼扫过众人,你们看到的,是执法,不是犯罪。
她顿了顿,补了一句：哦,还有,那把美工刀,是我切水果用的。上面的血,是李总监自己割腕时蹭上去的。不信DNA比对一下。
警察愣住。
她转身走向警车,路过一个年轻女记者时,忽然停下。
你刚才问我,是不是为了掩盖财务黑洞顾砚看着她,不。我是为了挖出黑洞里藏着的人。
女记者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顾砚上了车,车门关上。
后视镜里,她看见自己嘴角又翘了起来。
手机再震。
银行提示：【您名下账户
incoming
转账：3,700,000,000.00】
是那笔被追回的资金,第一笔回款。
她回了条消息给助理：【把热搜买成‘顾砚杀疯了但杀的是贪官’,再发通稿,强调我那个包是自费买的,没用公司报销。】
助理秒回：【顾总,公关部说……有点难,网友现在只关心您那包值不值五个亿。】
顾砚冷笑。
值不值
她昨天花四百八十万买的包,今天市值已经炒到七百万。
而她刚追回的三十七亿,连个零头都算不上。
这才是真正的奢侈品——权力。
车驶入夜色。
她闭上眼,轻声说：明天开股东会。我要李总监‘康复出院’,然后当众辞职。
司机问：真让他走
走顾砚睁眼,他得‘感激涕零’地走。还得在辞职信里写,感谢顾总及时制止他的‘一时糊涂’。
她靠回座椅,喃喃：不然,怎么显得我大义灭亲
车灯划破雨幕。
城市上空,乌云翻滚。
而她的名字,正挂在所有大屏上。
【顾砚杀疯了】
【她用一把水果刀追回三十七亿】
【建议查查她包里还藏着啥】
没人知道,她包里除了美工刀,还有一支口红、一支笔,和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
第二步：让所有人相信,我失控了。
第三步：让他们忘了,谁才是棋手。
车停在别墅门口。
她下车,踩着高跟走上台阶。
门自动打开。
玄关灯光柔和。
她脱下外套,正要换鞋,突然听见客厅传来声音。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一个年轻女人从沙发起身,穿着她的同款睡裙,脸上带着笑。
顾砚脚步顿住。
那人,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妹妹她声音冷下来,你怎么在这
妹妹顾玥歪头一笑：听说你杀人了,我特地赶回来的。毕竟……她走近,伸手抚摸她脸颊,我们可是共用一个DNA的。
顾砚没动。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她忽然问。
什么
别人碰我的脸。
她抬手,反手一巴掌甩过去。
清脆响声在空荡客厅回荡。
顾玥捂着脸,却笑得更欢：打得好。看来你还没被权力腌入味。
顾砚盯着她：你来干什么
救你啊。顾玥歪头,你杀李总监,是为钱为权还是……为我
顾砚眯眼：你什么意思
顾玥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轻轻一抛。
纸张飘落。
顾砚低头。
是份亲子鉴定报告。
鉴定结果：顾砚,非顾家长女。
你不是我姐,顾玥笑,你是我姐——被掉包的那个。
顾砚弯腰捡起报告,看也没看,直接撕成两半。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她又问。
不是刚说过——
我最讨厌,顾砚打断,别人拿假报告吓唬我。
她走近妹妹,一字一句：你五年前被送去瑞士精神病院,诊断结果是妄想型人格障碍,妄想自己是豪门千金。现在,你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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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玥笑容僵住。
滚出去。顾砚转身,不然我不介意,再送你回去。
顾玥站在原地,突然大笑：好啊,你否认。可你知道李总监为什么敢贪钱吗因为他手里有东西——你身世的真相。
顾砚脚步没停。
他在等你倒台,顾玥喊,等你身败名裂,再把证据公之于众！
顾砚终于停下。
她回头,眼神像刀。
所以,她轻声问,你是他派来的
顾玥摇头：我是来帮你的。因为……她顿了顿,我真的,是你妹妹。
顾砚笑了。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老陈,她说,查一下,今天有没有从瑞士飞来的航班,乘客名单里有个叫顾玥的。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有。CA987,下午四点落地,乘客顾玥,申报精神类药物入境。
顾砚挂了电话。
她看着妹妹：你吃药了吗
顾玥脸色微变。
我没疯。她咬牙。
那你告诉我,顾砚逼近一步,你五年前为什么要纵火烧死保姆就因为她发现了你偷换DNA样本
顾玥瞳孔骤缩。
你……你怎么知道
顾砚笑了。
她从包里取出一支U盘,晃了晃。
李总监的保险柜里,有你全部病历。包括你伪造亲子鉴定的全过程。
她把U盘扔在地上,一脚踩碎。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一,自己走。
二,我叫警察,以伪造证据、非法入境、涉嫌纵火三项罪名,送你回该去的地方。
顾玥盯着她,眼神从疯狂转为恐惧。
她后退一步,转身冲向门口。
顾砚没拦。
门关上。
雨,开始下了。
她走到窗前,看着妹妹跑进雨里,背影狼狈。
手机亮起。
老陈发来消息：【顾总,李总监醒了,开口了。他说,钱在开曼群岛,账户名是‘Y.W.’。】
顾砚眯眼。
Y.W.——Yan
Wang。
王砚。
她母亲的名字。
可母亲二十年前就死了。
她盯着雨幕,轻声说：原来,我妈……还活着
她转身走向书房。
桌上,摆着一张旧照片。
照片里,两个小女孩手牵手,站在顾家老宅门前。
一个穿红裙,一个穿白裙。
穿红裙的是她。
穿白裙的,是顾玥。
照片背面,一行小字：
双生子,一真一假,择一存世。
顾砚拿起打火机,点燃照片一角。
火光映在她脸上,忽明忽暗。
她低声说：这局棋,才刚开始。
火焰吞噬照片,烧到指尖。
她不动。
直到疼痛传来,才松手。
灰烬飘落。
她转身,走进电梯。
地下三层,保险库。
她输入指纹、虹膜、声纹三重验证。
门开。
里面没有金银,只有一排排硬盘。
最中央,一台服务器亮着红灯。
屏幕上,一行字闪烁：
【计划‘凤凰’,进度：37%】
顾砚坐下,敲击键盘。
启动‘镜像协议’。
目标：全网舆情。
指令：让所有人相信,顾砚是个失控的疯女人。
她按下回车。
瞬间,无数社交账号自动发布内容。
【顾砚精神不稳定,曾自残】
【顾氏内部流出录音：顾砚说要杀光董事会】
【知情人士：顾砚有暴力倾向,曾打伤助理】
虚假信息如病毒扩散。
而真正的新闻,被算法压到第23页。
顾砚靠上椅背,闭眼。
现在,她喃喃,让他们觉得,我疯了。
然后,她睁开眼,目光如刀,我再让他们,一个一个,清醒地死。
她站起身,走向另一扇门。
门后,是间密室。
墙上,贴满照片。
李总监、董事会成员、媒体主编、甚至那个女记者……全被红线连接。
中央,一张照片被红笔圈出。
是个女人。
面容模糊,但依稀能看出,和她有七分相似。
顾砚拿起笔,在照片上写下两个字：
母亲。
她转身,按下按钮。
密室灯光熄灭。
最后一束光,照在她脸上。
她嘴角微扬。
像在笑。
又像在哭。
雨,越下越大。
城市灯火在水中扭曲。
而她的名字,正从热搜第一,滑向第二。
新上来的词条是：
顾砚精神异常
建议强制心理评估
顾砚看着手机,轻声说：好啊。
你们想看疯子
那我就疯给你们看。
她拿起电话,拨通海外号码。
喂,开曼群岛的账户,她微笑,把钱转到我私人户头。备注写——母亲节礼物。
电话那头沉默。
她挂了电话,走向电梯。
电梯门即将关闭时,她突然伸手,挡住。
门外,站着一个人。
穿黑风衣,戴口罩,手里提着一个金属箱。
顾砚眯眼。
那人摘下口罩。
是个女人。
和她,一模一样。
姐姐,女人笑,好久不见。
顾砚没说话。
她看着对方,像在看一面镜子。
然后,她缓缓开口：
你终于来了。
电梯灯,忽明忽暗。
---
2
姐姐,你剧本拿错了
暴雨砸在玻璃幕墙上,像无数指甲抓挠。
顾砚站在电梯里,盯着门外的女人。
一样的脸,一样的眉,一样的冷眼。
连嘴角那道小疤,都分毫不差。
你不是我妹妹。顾砚说。
女人笑了：我是你克隆人。
她举起金属箱,轻轻一按。
箱盖弹开。
里面是一支试管,装着淡蓝色液体。
代号‘涅槃’,女人说,母体基因优化版。你,是初代实验品。我,是完美体。
顾砚冷笑：所以李总监贪的钱,是用来养你
不,女人摇头,是用来杀你。
她跨进一步,电梯感应器嗡鸣。
你知道顾家为什么选你当继承人吗她逼近,因为你‘不稳定’。他们需要一个会发疯的CEO,好在关键时刻,推出‘备用方案’——我。
顾砚不动。
你母亲没死,女人低语,她主持‘凤凰计划’,目标是制造一个绝对理性、绝对忠诚的继承者。而你……她嗤笑,只是个过渡品。
顾砚突然笑了。
她从耳后撕下一张薄片,扔在地上。
是张仿生皮肤。
她右耳后,露出一串数字纹身：**Y-01**。
你也以为,我是Yan
Wang的女儿她笑,可你知道Y-01代表什么吗
女人眯眼。
Yan
Wang,顾砚一字一句,是我代号。Y,不是名字缩写。是‘Project
Y’——‘复仇之焰’。
她抬手,按下电梯按钮。
叮一声,楼层跳转：B4。
地下四层,她淡淡道,才是真正的保险库。
女人脸色微变。
你……你怎么可能有权限
因为,顾砚靠上墙,我根本不是顾家选的继承人。我是……篡位者。
她顿了顿：二十年前,真正的顾砚,在火灾中死了。我杀了她,烧了脸,用她的身份活下来。
女人瞳孔骤缩。
你疯了！
疯顾砚笑,我只是,比你们更早看清真相——这世界,只认赢家。
电梯下降。
空气变冷。
女人后退一步,突然抬手,将试管砸向地面！
蓝液溅开,腐蚀地毯,冒出白烟。
顾砚早有准备,一个翻滚避开。
她从靴筒抽出一把短刃,直刺对方咽喉！
女人侧身,反手格挡,金属箱撞上她手臂,发出闷响。
两人缠斗,电梯剧烈晃动。
你以为你赢了女人喘息,可你知道‘凤凰计划’的最终指令吗
顾砚一刀划过她脸颊,冷声：说。
当顾氏CEO精神失常,女人笑,自动激活‘镜像协议’——由我,接管一切。
顾砚动作一滞。
你……已经启动了
就在你自导自演‘杀人案’时,女人舔了舔嘴角的血,全网都在传你疯了。董事会已召开紧急会议,准备启动心理评估程序。
顾砚眼神骤冷。
她突然松手,后退一步。
所以,她笑,你赢了
女人抬手,指向她：交出权限,我可以让你体面退场。
顾砚点头：好啊。
她伸手,从颈间取下一条项链。
吊坠打开,是枚微型芯片。
这是最高权限密钥,她递过去,拿着它,你就是新CEO。
女人迟疑一秒,伸手去接。
就在指尖触碰瞬间——
顾砚猛地拽住她头发,将她脑袋狠狠撞向电梯壁！
砰一声,金属凹陷。
女人闷哼,芯片脱手。
顾砚一脚踢开,芯片飞入通风口。
你……！女人怒吼。
我当然不会交权,顾砚冷笑,但你可以试试,没有密钥怎么激活协议。
女人挣扎起身,突然笑了。
你忘了,她抹去血迹,我有备份。
她从内衣夹层抽出一张卡,插入电梯控制面板。
屏幕亮起：【镜像协议,启动倒计时：10…9…】
顾砚眯眼。
三分钟,女人喘息,协议完成,全系统将认定你为精神失常者,自动移交控制权。
顾砚不语。
她弯腰,从女人倒下的金属箱里,捡起另一支试管。
标签写着：**Y-02
-
终止液**。
你带了毒药,她晃了晃试管,却忘了,我比你更了解‘涅槃’。
她拔掉塞子,将液体倒入自己口中！
女人瞪大眼：你疯了！那是致命剂量！
顾砚抹去嘴角蓝液,笑：Y-01,对‘涅槃’有免疫抗体。毕竟……她抬手,撕开左臂皮肤,露出金属骨骼,我早不是人类了。
女人终于恐惧。
你……你是改造人
二十年前,顾砚一步步逼近,我被烧成重伤,母亲把我改造成半机械体。我活着,就是为了复仇——为那个被你们当成实验品烧死的女孩。
她抬手,机械臂展开,刀刃弹出。
你们以为我在演疯
不。
我是真疯。
刀光闪过！
女人抬手格挡,金属箱被劈成两半。
她转身要逃,顾砚一脚踹中她膝盖,咔嚓一声,骨裂。
女人跪地。
求你……她颤抖,我可以帮你找母亲……
顾砚蹲下,捏住她下巴。
我母亲,她轻声说,早被你们杀了。现在的‘王砚’,是AI仿生体,由董事会操控。
她松手,站起身。
但我不需要她。
我只需要,你们全都消失。
她按下电梯按钮,直通地下四层。
门开。
漆黑空间,只有无数屏幕闪烁。
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画像。
画中女人,正是母亲。
顾砚走到主控台,输入密码。
【权限验证：Y-01,通过。】
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最终指令：是否启动‘焚城计划’】
女人瘫在地上,嘶吼：你不能！那会毁掉整个集团！
顾砚笑了。
她按下确认键。
【焚城计划,启动。】
瞬间,全球顾氏子公司系统瘫痪。
银行账户冻结。
媒体通稿自动发布：【顾氏集团涉嫌洗钱、人口贩卖、非法人体实验,全面调查启动。】
女人瞪大眼：你疯了！你会一无所有！
我从来不在乎钱。顾砚转身,看着她,我在乎的,是真相。
她拿起对讲机：老陈,放料。
十分钟后,暗网爆出惊天文件：
【顾氏‘凤凰计划’全记录】
【克隆人实验、基因改造、精神操控】
【董事会集体犯罪证据链】
全球哗然。
热搜瞬间爆炸。
顾氏黑幕
Y计划真相
建议全球通缉顾家所有人
女人瘫软在地,喃喃：你……你赢了……
顾砚蹲下,轻拍她脸：不,你还有用。
她掏出一支针管,注入她颈部。
这是记忆清除剂,她微笑,你会忘记一切,变成真正的‘顾玥’——那个被烧伤后失忆的可怜妹妹。
女人眼神涣散。
明天,顾砚抱起她,你会在医院醒来,哭着说,姐姐救了你,而李总监才是幕后黑手。
她抱起女人,走向电梯。
你将成为我的证人,她低语,证明我,是个英雄。
电梯上升。
手机震动。
助理发来消息：【顾总,董事会宣布解散,您被提名为临时主席。】
顾砚笑了。
她看向怀里昏迷的女人,轻声说：这局棋,我赢了。
电梯叮一声,门开。
大厅里,站满警察和记者。
闪光灯再次亮起。
顾总！您是否承认启动‘焚城计划’
您是不是早就策划一切
顾砚走出电梯,怀里抱着妹妹。
她泪流满面,声音哽咽：我只是……想保护家人。
镜头对准她脸。
那滴泪,滑过嘴角,像血。
她抱着妹妹,走向警车。
我要自首,她说,但请先送她去医院。
记者追问：您后悔吗
她停下,回头,目光扫过所有人。
后悔她笑,我唯一后悔的,是二十年前,没烧得再彻底一点。
她上车,车门关上。
后视镜里,她脸上的泪,瞬间消失。
手机亮起。
一条加密消息：
【‘母亲’AI核心,已转移至私人服务器。】
【下一步：复活。】
顾砚回复：
告诉‘她’,女儿回来了。
车驶入雨幕。
而她的名字,正从热搜第一,滑向第二。
新词条是：
顾砚是英雄
她救了妹妹还自首
顾砚看着窗外,轻声说：好啊。
你们想看英雄
那我就英雄给你们看。
她拿起电话,拨通海外号码。
喂,瑞士银行,她微笑,把钱转到匿名慈善基金。备注写——献给所有被烧伤的女孩。
电话挂断。
她闭眼。
现在,她喃喃,让他们觉得,我善良。
然后,她睁开眼,目光如刀,我再让他们,一个一个,跪着求我。
雨,越下越大。
城市灯火在水中扭曲。
而她的脸,正被投影在所有大屏上。
温柔,悲伤,伟大。
像圣母。
没人知道,她包里还藏着一支针管。
标签写着：**Y-03
-
重生液**。
她抚摸着,轻声说：
妈妈,等我。
电梯井深处,那支被丢弃的密钥芯片,正被一只机械手缓缓拾起。
屏幕上,跳出新指令：
【备用协议,激活。】
【目标：Y-01】
监控画面切换。
顾砚的车,正驶向警局。
车内后视镜,反射出她嘴角——
那抹笑,从未消失。
---
3
姐姐,你赢麻了
警局审讯室,白灯刺眼。
顾砚坐在桌前,手铐反扣,却笑得像在喝下午茶。
对面,女记者林晚正举着录音笔。
顾总,她问,您真的杀了人吗
顾砚歪头：你说呢
监控显示您持刀,血迹吻合,动机明确。
可李总监没死。顾砚笑,所以,是未遂还是……正当防卫
林晚皱眉：您用私刑逼供,这不合法。
合法顾砚
leans
forward,当法律保护贪官时,谁来保护孩子
她从口袋掏出一张照片,推过去。
照片上,是山区小学的破教室,孩子们蹲在地上写字。
这所学校,本该用那三十七亿重建。
可钱,进了李总监的口袋。
林晚沉默。
你说我疯顾砚轻声,可我觉得,这个世界才疯。
林晚抬眼：所以您策划一切,只为追回善款
顾砚笑了。
她突然伸手,摘下耳环。
轻轻一拧,耳环弹开,露出微型投影仪。
墙上,浮现一段视频。
画面里,董事会成员围坐,举杯庆祝。
干杯,有人笑,等顾砚疯了,我们就能启动‘镜像协议’,换人了。
林晚瞳孔骤缩。
这……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顾砚收起耳环,我戴了三个月窃听器,录下他们每一句阴谋。
林晚手抖：您为什么不早公开
因为,顾砚微笑,我需要他们,亲口承认我疯了。
她靠回椅背：只有我疯了,他们才会放松警惕,才会让‘备用方案’上线——我妹妹。
林晚猛地抬头：所以您早就知道她是克隆人
我当然知道。顾砚笑,Y-02,代号‘完美体’。可完美的人,最怕不完美。
她顿了顿：我让她以为赢了,她才会启动‘镜像协议’。而协议一启动,我就顺藤摸瓜,找到‘母亲’AI的核心服务器。
林晚呼吸急促：您……您根本不是自首
自首顾砚笑,我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她看向单向玻璃。
对吧,陈局
门开。
老陈走进来,摘下警帽。
顾总,他说,董事会全员逮捕,‘凤凰计划’资料已移交国际刑警。
顾砚点头：母亲呢
AI核心,已接入您指定服务器。老陈低声道,但……它说,要见您。
顾砚站起身,手铐自动解锁。
林晚震惊：你连警方都……
警方顾砚笑,老陈,是我养了二十年的棋子。
老陈低头：顾总,我只是……想赎罪。
顾砚拍拍他肩：你做得很好。
她走向门口,突然回头：林晚,稿子怎么写
林晚咬唇：真相。
好。顾砚笑,但加一句——顾砚,终于疯够了,要回家了。
她出门,夜风拂面。
直升机已在楼顶等候。
她登机,舱门关闭。
城市在脚下退去。
手机亮起。
服务器提示：【AI‘母亲’已激活,等待对话。】
顾砚戴上神经接口,闭眼。
虚拟空间,一片纯白。
女人站在光中,和她一模一样。
女儿,AI说,你回来了。
顾砚冷笑：别装了。你不是我母亲。你只是,他们造的傀儡。
AI摇头：我是她记忆的集合。我知道你五岁那年,她为你挡下那一枪。
顾砚瞳孔微缩。
我知道,AI轻声,你烧伤后,她抱着你哭了一夜。
顾砚闭眼。
她说,AI继续,对不起,让你变成怪物。
顾砚猛地睁眼：住口！
可她也说,AI微笑,她为你骄傲。
顾砚僵住。
她留了东西给你。AI伸出手。
一枚U盘,浮现。
顾砚接过。
插入神经接口。
记忆涌入。
画面：母亲在实验室,抱着年幼的她。
他们要你完美,母亲
whisper,可我要你自由。
然后,枪声。
母亲倒下。
最后画面：她被推进手术台,母亲的手,最后一次抚摸她脸。
活下去,母亲说,哪怕……变成恶魔。
记忆结束。
顾砚泪流满面。
AI说：她爱你。
顾砚抹泪,冷笑：可她死了。
不,AI摇头,她把意识上传了。只要启动‘涅槃’终极程序,她就能重生。
顾砚眯眼：代价是什么
需要Y-01的生物核心——也就是你的心脏。
顾砚笑了。
她拔出机械心脏,放在掌心。
拿去。她说,只要她回来。
AI接过,微笑：谢谢。
顾砚倒下。
意识模糊。
最后一刻,她听见AI说：
计划完成。Y-01,终止。
她笑了。
她输了吗
不。
因为在AI接入的瞬间,她已反向入侵。
母亲AI,现在是她的傀儡。
她留了后门。
只要心跳重启,她就能复活。
而母亲……
将永远,听她的话。
黑暗吞噬意识。
她最后想：
妈妈,等我。
服务器灯光熄灭。
城市上空,乌云散去。
月光洒下。
而她的名字,正挂在所有大屏上。
【顾砚是英雄】
【她用生命换回真相】
【全球哀悼顾氏CEO】】
没人知道,地下最深的保险库里。
一台机器,正缓缓启动。
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Y-01,心跳恢复。】
【复仇协议,重启。】
机械手指,轻轻敲下回车。
全球网络,瞬间黑屏。
再亮起时,所有平台自动发布一条消息：
姐姐,你赢麻了。
但游戏,才刚开始。
雨停了。
月光下,一座雕像正在建造。
是顾砚。
手握利刃,眼望远方。
像神。
像魔。
像,
重生的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