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想扑进他怀里求他原谅，却被顾宴反手狠狠甩了一巴掌。
“滚！”
他踉跄着走到我面前，眼眶通红，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妍妍…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妮妮的死我也很心痛…”
我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对警察说：
“我还有证据，证明他涉嫌销毁证据和引导网暴。”
处理完伤口出来时，天已经亮了。
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心口的空洞，那里永远都填不满了。
顾宴像疯了一样打我电话，发消息，全是忏悔和哀求。
我直接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让律师转给他那份早就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这是你早就想要的，成全你。”
出乎意料的，顾宴让律师给我转告消息。
说那份协议他根本不知情，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签上自己的名字。
想起林婉上次出现在家里，我笑了笑。
答案是什么，早就不重要了。
从他默认让林婉越界的那刻起，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就不复存在。
没过多久，公司那群艺人开始疯狂给我发消息，争先恐后地交出顾宴指使他们网暴我的证据。
“周董，都是顾宴逼我们的！”
“我们也是被蒙蔽的！求您再给一次机会！”
可已经太晚了。
公司发布了史上最严厉的封杀令，所有涉案艺人全部上榜。
这次，全网再也没有人替他们说话求情。
聊天记录曝光后，所有人都在欢呼。
从前对我的怒意全部转移到这些劣迹艺人身上。
网友骂的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他们赔不起违约金，只能乖乖坐上前往乡村的大巴，开始为期十年的葬礼演出。
顾宴因造谣诽谤和引导网暴被拘留。
出来那天，他没有来找我，直接去了乡下。
听说他在葬礼上跳得最卖力，一天十场从不缺席。
偶尔有他的消息传来，说他瘦得脱了形，头发全白了。
他还在想方设法联系我，用各种陌生号码给我发消息。
最后一次收到他的消息时，我回复了一句：
“妮妮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和爸爸一起上台，早知道是这样，我绝不会让她上去。”
然后彻底删除了所有联系方式。
一年后，公司招了新的练习生。
他们没有那么高的天赋，但每个人都眼神清澈。
带着对舞台最纯粹的热爱。
我站在排练室外，看着他们认真训练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
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再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