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开局救了个阴间美人,他说要报恩（我信了）
冷宫的瓦片塌了一半,雨水顺着歪斜的梁柱滴进破碗,发出叮——的一声,像极了现代超市扫码成功的提示音
乐晓晴躺在一堆发霉的稻草上,盯着头顶漏风的屋顶,脑子里只剩一句话：
我穿书了还是穿进了一本狗血修罗场权谋文
他记得自己昨晚还在刷短视频,看到一条标题叫《穿成炮灰皇子后我靠种田暴富》,笑得差点把泡面打翻
结果一觉醒来,就成了书中那个三皇子——乐晓晴,母妃早亡,无权无势,性格懦弱,活到三十岁被一杯毒酒送走,连个谥号都没捞着
这不纯纯工具人么他喃喃
可眼前这具身体,明明四肢健全,眼神清亮,哪有半点懦弱的样子
他撑着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霉斑,忽然听见墙角传来一声极轻的咳嗽
那声音像冰刃划过丝绸,冷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乐晓晴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少年蜷在墙角,玄色锦袍破得像乞丐装,左脸浮着青紫的淤痕,右手指节裂开,血已经凝成黑痂
可那双眼睛——
漆黑如墨,却亮得惊人,像是把整片夜空都揉进了瞳孔里
你是谁乐晓晴下意识问
少年没答,只是缓缓抬眼,目光像刀锋扫过他全身,最后停在他腰间那枚玉佩上
三皇子声音低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你来这儿…
乐晓晴一愣：你认识我
全宫都知道你少年冷笑,昨儿在御前背错《礼经》,今儿撞翻皇后茶盏
乐晓晴嘴角抽了抽：我那是…呃,生病了
少年眯眼：病得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差不多他挠头,那你呢谁把你打成这样
少年没说话,只是抬手抹了把嘴角的血,动作轻得像在拂灰
乐晓晴看到了他腰间的玉佩,心头一紧
这人……怕是九皇子颜钥
原著里一笔带过的人物,生母是罪臣之女,自幼被贬冷宫,性情阴鸷,后来在夺嫡中异军突起,登基为帝,手段狠辣,史称玄帝
可没人知道他怎么从冷宫爬出来的
现在乐晓晴知道了——靠他自己
他蹲下身,从怀里摸出一块帕子,是现代带来的,纯棉质地,没绣花,但干净
他轻轻按在颜玥裂开的手指上
嘶——颜玥猛地抽手,疼的眼里有了泪花
别动乐晓晴压低声音,会有点疼,但是不管它要是失血过多就麻烦了
颜玥盯着他,思绪万千你不怕我
怕你干嘛你都快断气了啊,又不会害我乐晓清一脸无所谓
颜玥皱起眉头皇兄如此轻信旁人,就不怕招来祸事
乐晓晴咧嘴一笑,顺手把帕子塞进他手里,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担心,留着擦血吧,别浪费
雨声骤大,一道闪电劈过天际,照亮颜玥的脸
那一瞬,乐晓晴忽然觉得,这人也不像传闻中那么阴鸷
他只是……太冷了
像一尊被埋在雪里的玉像,千年不化,却藏着温润的底色
你为什么帮我颜玥忽然问
因为你是人啊乐晓晴理所当然,又不是畜生,你也怕疼,也会难受
颜玥怔住
雨声中,他听见自己心跳漏了一拍
——这是他十四年来,第一次被人当人看
2
冰窟火种
乐晓晴不知道,他随口一句话,像一颗火种,落进了万年冰窟
第二天清晨,他被一阵铁链拖地的声音惊醒
三个太监提着水桶进来,桶里是混着泥沙的脏水
为首那人一脚踹翻稻草堆,狞笑：小杂种,今日轮到你‘净身’了
乐晓晴猛地坐起：净身等等！你们要阉了他！
哟,三皇子也来凑热闹太监斜眼,陛下有令,冷宫废人,皆需去势,免得秽乱宫廷
放屁！乐晓晴扑过去,他是皇子！你们怎么敢！
皇子太监大笑,他娘是罪奴,他算个什么东西
铁链哗啦作响,颜玥被拖出角落,双手反绑,脸上毫无惧色
可乐晓晴看见他指尖在发抖
——不是怕,是恨
住手！乐晓晴挡在颜玥身前,我以三皇子之名,命你们住手！
命我们太监冷笑,你连自己月俸都领不齐,还敢发号施令
说着,他扬起水桶,脏水泼向颜玥
乐晓晴猛地扑过去,替他挡下
泥水溅了满脸,他抹了把眼睛,却见颜玥死死盯着他,瞳孔剧烈收缩你……
别怕。乐晓晴回头一笑,我罩着你
太监怒极,抽出腰间皮鞭：反了你了！
鞭子呼啸而下,乐晓晴闭眼等痛——
啪！鞭子断成两截
一道黑影闪过,颜玥不知何时挣脱束缚,手中竟握着半截碎瓦,锋利如刀
太监吓退两步：你……你敢伤人！
颜玥一步步逼近,眼神冷得像淬了毒的匕首
伤人他低笑,我还没杀你们
太监尖叫逃跑,铁链拖出刺耳声响
雨停了
阳光从破瓦缝里漏下来,照在颜玥身上,像给他镀了层金边
乐晓晴坐在地上,傻笑：你还挺厉害的！！
颜玥回头看他,忽然伸手,用袖口擦掉他脸上的泥
动作极轻,像怕碰碎什么
你救我他说,我会报恩的
别报了乐晓晴摆手,我怕你把我埋了当陪葬
颜玥没笑,却把那块沾血的帕子,悄悄塞进了怀里
3
冷宫暖意
日子一天天过去
冷宫成了两人的避难所
乐晓晴靠现代知识改良排水,挖出干土铺地,又用碎瓦搭了个小灶台,煮野菜汤
颜玥则教他识字、背策论,偶尔讲些朝堂秘辛,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你知道吗某天夜里,乐晓晴啃着烤红薯,你其实挺帅的
颜玥笔尖一顿：闭嘴但是仔细看的话能看到他的耳尖泛起了粉色
真的！就是太冷了,笑一个嘛
我不笑
为啥
笑了,心会软
乐晓晴愣住
他忽然明白,这人不是天生冷血,而是不敢热
怕热了,就舍不得冷了
可他还是每天叽叽喳喳,讲现代的高楼、手机、火锅、奶茶
颜玥听着,眼神渐渐亮起来你说的‘电影院’……真能让人哭
可不《你好,李焕英》我看了三遍,每次都哭成狗
颜玥沉默片刻,忽然说：若有一天,我能让你笑,就好了
乐晓晴笑出声：你现在就挺逗的
颜玥抬头,月光落在他脸上,竟有几分少年气
那一夜,乐晓晴做了个梦
梦里颜玥穿着明黄龙袍,牵着他走在金殿上,说：天下予你,皇后之位,只等你点头
醒来时,乐晓清懵了,怎么会做这种梦！
他不知道,颜玥站在院外,握紧了拳头
——他想说的,从来不是天下予你是我予你
4
宫变前夕
三个月后,宫变爆发
太子谋反,火烧东宫,皇帝重伤
混乱中,颜玥带着乐晓晴逃出冷宫,藏身废庙
你要去做什么乐晓晴问
夺位颜玥眼神锐利,等我坐上那个位置,就没人会看不起我们了
别去！我们现在这样平平淡淡其实挺好的乐晓清拉住颜钥的手
颜玥打断他,我喜欢你
乐晓晴心头一震,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他一直知道颜玥喜欢他
从那双总在他身上停留的眼睛里,从每次他受伤时对方失控的神情里,从那块始终贴身收藏的帕子里
可他们……是兄弟
我必须清除掉可能阻挡我们的一切,只要我坐上那个位置,就没人会反对了
乐晓晴苦笑像是妥协般,等你当皇帝,给我封个闲散王爷,我就知足了
颜玥没说话,只是握紧了他的手
三天后,颜玥率死士攻入皇宫
乐晓晴本该留在安全处,却因担心颜钥执意随行
听话,在这待着颜玥还是不放心他跟着
你要是死了,我活着也没劲乐晓晴咧嘴,咱俩命连着呢
宫门血战,箭雨如蝗
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直取颜玥心口
乐晓晴扑过去,将他狠狠推开——
噗！
箭矢贯穿胸膛
颜玥接住下坠的身体,瞳孔骤缩
晓晴！！
乐晓晴笑了,血从嘴角溢出：玥玥……我是不是……很帅
颜玥颤抖着抱紧他,声音破碎：别睡……求你……
可乐晓晴的视线渐渐模糊
最后一刻,他看见颜玥的眼泪落下来,像雪地里开了一朵红梅
然后,世界黑了
手机震动声响起
乐晓晴猛地睁眼——
他躺在出租屋里,泡面凉了,电脑屏幕还停在那条视频：《穿成炮灰皇子后我靠种田暴富》
我……回来了
他摸了摸胸口,那里空荡荡的,却像缺了一块似的
三年后
他成了历史系博士,专研大晟王朝
可没人相信,他曾真实活过那段历史
直到某天,他在博物馆看到一枚玉佩——
玄玉螭纹,正是他当年在冷宫佩戴的那一枚
乐晓晴盯着它愣了很久,不自觉伸出手,指尖触碰的瞬间,天旋地转
再睁眼,铜镜中映出一张熟悉的脸
龙椅上,明黄身影缓缓抬头,凤眸冷冽,唇角却勾起一抹近乎病态的笑
朕等你三百年了
他起身走来,龙袍拖地,像铺开一片血海
乐晓晴后退,却被按在墙上
这次颜玥低头,呼吸拂过他耳畔,你是我一个人的
5
囚心之誓
门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唱报：
陛下有旨——立三皇子乐晓晴为后,择日大婚！
乐晓晴听后瞳孔骤缩
你疯了！我们是兄弟啊！
颜玥轻笑,指尖抚过他唇：那又如何
从前是兄弟
现在,你是我的人
他扣住乐晓晴的腰,吻落下的一瞬,殿外惊雷炸响
乐晓晴在眩晕中听见自己心跳如鼓
——这疯子,把他锁起来了
6
年执念
大婚前七日,乐晓晴被关进了东宫
准确地说,是东宫被改成了他的专属囚笼
四面高墙,守卫森严,连只鸟都飞不进去
唯有颜玥,每夜必来
你这是囚禁！乐晓晴拍桌,我不是你养的金丝雀！
颜玥坐在案前,批着奏折,头也不抬：你是朕的皇后
我还没答应！
你答应了颜玥抬眼,眸光幽深,三百年来,你每次重生,都死在我怀里
乐晓晴一僵,面带疑惑
你说什么什么三百年
你以为这是第一次颜玥放下笔,缓步走来,第一世,你为我挡箭而死；第二世,你替我饮毒；第三世,你跳崖成全我登基……
他指尖抚上乐晓晴的脸,声音轻得像叹息：
每一次,我都难过的要疯了,直到你这次的离开让我想起来了以前的种种
乐晓晴呼吸一滞
所以这次……
这次,别再离开我了颜玥将他抵在墙上,额头相抵,
乐晓晴想推开他,可身体却像被钉住
那双眼睛,盛着三百年的执念,沉得让人溺亡
颜玥咬住他耳垂,低语,从你替我挡下那盆脏水开始,你就只能是我的
乐晓晴浑身发颤
他忽然明白,眼前这人早已不是当年冷宫里那个隐忍的少年
他是帝王,是疯子,是执念成魔的囚徒
而他自己……
门关上,锁链落下
乐晓晴滑坐在地,胸口闷得发疼
他摸了摸心口,那里空荡荡的,却又像被什么填满
——他确实恨颜玥
可更恨自己,为何每次重生,第一反应都是找他
7
囚心图
宫人送来新制的婚服
大红金线,绣着双龙戏珠
可龙爪间,竟缠着一枝梅
乐晓晴认得——那是冷宫墙角那株野梅,当年他笑着说：这花开得倔,像你
颜玥沉默许久,折了一枝插进破碗
如今,它被绣在龙袍上,成了唯一的软肋
陛下说,这是‘囚心图’宫人低语,龙困于梅,心锁一人
乐晓晴指尖发抖
连婚服都要下蛊
当晚,颜玥又来
他没说话,只是坐在床边,静静看着乐晓晴
你到底想怎样乐晓晴终于崩溃
三百年前,我想说‘我喜欢你’,可你是兄弟。
三百年前,我想牵你手,可你总会死。
现在……
他伸手,指尖轻触乐晓晴的唇：
我想抱你
乐晓晴眼眶发热
他忽然想起现代那个梦——颜玥说：若有一天,我能让你笑,就好了
可现在,他只想让乐晓晴活着
哪怕用锁链,用恐惧,用疯魔
玥玥……乐晓晴声音发颤,放了我吧,我们两个真的不能做夫妻
不。
你会毁了我……
我宁愿毁了你,也不让你死
他俯身,额头抵住乐晓晴的,像在赎罪,像在乞求
这次,换我暖你
乐晓晴闭眼,一滴泪落下
门外,更鼓敲响
颜玥起身,临走前留下一句话：
明日,朕亲自为你试婚服
门关上,烛火摇曳
乐晓晴睁开眼,盯着房梁上的雕花
忽然,他翻身下床,摸出藏在床板下的匕首
——他必须逃
8
金戒锁情
次日清晨,试婚服
乐晓晴穿好大红袍,金冠束发,美得惊人
颜玥站在镜前,指尖轻抚他肩上的龙纹
真好看。
乐晓晴冷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颜玥不恼,反而笑了：你逃不掉的
试试乐晓晴忽然抬手,袖中匕首滑出,直刺颜玥心口——
铛！
手腕被铁链缠住,猛地一拽,乐晓晴跌入怀中
颜玥一手扣着他后颈,一手捏住匕首,淡淡道：这把刀,是我让人放的。
乐晓晴瞪大眼
我知道你想逃。颜玥低头,鼻尖蹭过他脸颊,所以,我陪你玩。
他松开手,匕首落地
可下一瞬,四面墙壁轰然合拢,铁栅落下,将整间殿宇变成牢笼
从今起,你走一步,墙进一尺。
你若逃,这宫,便是你的棺。
乐晓晴浑身发冷
这疯子,连逃跑都算计好了
你……到底要怎样
颜玥凝视他,忽然单膝跪地,从袖中取出一枚金戒——
戒面刻着两株梅,枝干相缠,永不分离
嫁给我。
乐晓晴呼吸停滞
我不是……
你是。颜玥握住他的手,将戒指套上,这一世,你必须是我的
以皇后之名。
以爱人之名。
以……我的命。
乐晓晴想抽手,可指尖却不受控地颤抖
他忽然发现,颜玥的左手小指——缺了一截
你……
每一世你死后,我都削一寸骨。颜玥轻笑,三百世,三百寸。
乐晓晴脑中轰鸣。
这疯子,竟用自残来续命等他
别哭。颜玥拇指擦过他眼角,这次,换我暖你。
他起身,吻住乐晓晴的唇,温柔得像怕惊醒一场梦
殿外,礼乐骤起
太监高唱：吉时到——请皇后更冠！
乐晓晴在眩晕中听见自己心跳如雷
——这疯子,真的把他锁死了
9
迟来的光
大婚当夜,暴雨倾盆
乐晓晴被扶入洞房,盖头未掀
他听见颜玥的脚步声,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盖头掀起
烛光下,颜玥穿着龙袍,眼神却像回到了冷宫那夜
干净,纯粹,带着少年般的局促
怕我他问
乐晓晴摇头
恨我
……
颜玥笑了,竟有些手足无措：我不会……那个
乐晓晴一愣：啥
圆房。颜玥耳尖微红,我只看过书
乐晓晴差点笑出声：你堂堂皇帝,不会
我只等你。颜玥认真,三百世,我只碰过你。
乐晓晴心头一软
他忽然伸手,抱住颜玥的腰
玥玥……
嗯。
这次……我陪你
颜玥浑身一震,眼眶瞬间红了
他紧紧回抱,像抱住失而复得的珍宝
窗外,暴雨渐歇
一道彩虹横跨天际,照进窗棂,落在两人交叠的影上
像一场迟到三百年的光
10
冷宫真相
大婚后第七日,乐晓晴开始偷偷写遗书
不是真要死,是想留下点什么
万一哪天又被穿回去,至少有人知道——
这世上,有个疯子皇帝,为他疯了三百年
他写：颜玥,你是个混蛋,但你也是最好的人。
冷宫那碗野菜汤,我一直记得。
如果能重来,我想早点说喜欢你。
写完,塞进墙缝
当晚,颜玥来了
他没说话,只是坐在床边,看着乐晓晴
你又偷写东西。
乐晓晴一僵：没有！
颜玥从墙缝抽出纸条,展开,眸色渐深
你想走
我……
好。颜玥忽然笑,我放你走。
乐晓晴愣住
明日,我开宫门,任你离去。
真的
真的。颜玥抚他发,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走之前,陪我去个地方。
次日,颜玥带他去了冷宫。
废墟已被修缮,野梅开得正盛
石桌上,摆着两碗野菜汤
和当年一样。颜玥轻声
乐晓晴眼眶发热
玥玥…
晓晴颜玥握住他的手,若我说,我们不是兄弟呢
什么
当年母妃临终告诉我——我非皇室血脉
我的生父,是江湖游医
乐晓晴脑子嗡鸣
那……我们……
不是兄弟。颜玥凝视他,我可以喜欢你,光明正大。
乐晓晴浑身发抖。
三百年的禁忌,竟是一场误会
所以……你早知道
三年前你就该知道颜玥苦笑,可你死了
乐晓晴泪如雨下
对不起……
别说了。颜玥将他拥入怀,这次,换我说。
他单膝跪地,取出一枚新戒——
戒面是两株梅,根系相融,血脉相连
乐晓晴,你愿意……嫁给我吗
乐晓晴泣不成声
我愿意。＋
、7、
颜玥颤抖着为他戴上戒指,抬头时,眼中泪光闪动。
这一次,我们白头。
11
火中重生
回宫889路上,乐晓晴靠在颜玥肩上,昏昏欲睡。
忽然,马车急停。
侍卫冲进来：陛下！冷宫走水！有人纵火！
颜玥脸色骤变
冷宫——是他们一切开始的地方
他拉起乐晓晴就往回跑
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那株野梅已在烈焰中枯萎
不——！颜玥嘶吼着
乐晓晴想安慰,抱着他
晓晴,没了什么都没了
玥玥
颜玥双目赤红,像被抽走灵魂：又是你……每次都是你……
什么！
你走了,火就起……你死了,梅就枯……
你又要丢下我,我什么都没有了
乐晓晴明白了——
在他昏迷时,颜玥又经历了失去
我没有！他扑过去抱住颜玥,我在这儿！我一直在这儿！
颜玥却发了疯,一把将他按在地上
这次,我锁死你
把你做成傀儡,也比失去你强！
乐晓晴瞳孔骤缩
——他疯了
铁链缠上脖颈,越收越紧
乐晓晴呼吸困难,眼前发黑
最后一刻,他抬起手,轻轻抚上颜玥的脸
玥玥……我爱你……
颜玥浑身剧震,清醒了过来,铁链骤然松开
乐晓晴瘫在地上,咳嗽不止
颜玥跪下来,发抖的手抚过他的脸、他的唇、他的心跳
对不起……对不起……
别怕……我在这儿……
乐晓晴虚弱地笑：这次……换我爱你
颜玥将他紧紧抱住,像抱住了整个宇宙的光
12
影中诡谲
一个月后两人大婚
夜深,乐晓晴睡着
颜玥坐在床边,翻开一本手札——
第一页写着：
重生计划：等他,救他,爱他
最后一页,新添一行字：
成功
窗外,月光如水
颜玥握住乐晓晴的手,轻声说：
这次,我们白头
乐晓晴在梦中勾唇
——这一次,光真的来了
颜玥忽然睁眼,瞳孔骤缩
烛火无风自动,映出墙上的影——
那影子,竟不是他的
而是另一个颜玥,站在乐晓晴身后,手掐着他脖颈,嘴角勾起诡异的笑
颜玥猛地回头——
乐晓晴安睡如初
可那影子,依旧在动
它缓缓抬起手,指向颜玥,无声开口：
你……也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