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苏晴律师突然举起一份音频分析报告:“法官请看,这段录音有三处明显拼接痕迹,波形图在此处断层!”
苏晴律师继续说道:“法官大人,被告提供的录音存在技术篡改,这恰恰证明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我盯着报告上的波形图,皱了皱眉,怎么可能?
明明委托律师做过完整鉴定,怎么会有问题?
“不止如此。”她的律师突然指向我,“原告长期遭受被告家暴,这里有过去2年的就诊记录为证!”
他甩出一沓医院单据,“2023年7月,原告因脑震荡就诊;2024年1月,手臂软组织挫伤;今年4月,颈部有勒痕,这些难道也是伪造的?”
苏晴立刻捂住脖子:“那次他掐着我不让我说话,朵朵就在旁边看着。”
“我没有!”我倒吸一口冷气,“2023年7月你说去山里采蘑菇,实际是跟人飙车摔进沟里!2023年1月是你自己骑车撞了树!”
“陈磊你这个畜生!”我妈对着我大叫,“小晴胳膊上的淤青紫得像茄子,你还敢狡辩?那天我去送饺子,亲眼看见你把她按在墙上!”
“妈!”我红着眼吼道,“那天是她夜不归宿,我问她项链怎么跑到别的男人手里,她自己撞上去的!”
“爸爸还摔过我的小熊。”朵朵带着哭腔,“你说再跟妈妈亲,就把你也扔出去。”
我的心瞬间冰凉。
那只小熊是我送她的四岁礼物,去年苏晴谎称弄丢时,我确实发过脾气,可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
苏晴律师趁热打铁:“法官大人,儿童的证词最是可信!结合就诊记录与证人证言,被告家暴事实清晰明确!”
他又掏出一份工资流水,“更恶劣的是,被告长期转移夫妻共同财产,这是他偷偷给‘第三者’的转账记录!”
流水单上的收款人姓名陌生又熟悉,我突然想起那是爷爷公司的财务账号,我每个月都会往家族信托里存一笔钱,苏晴怎么会知道这个账户?
“这是我爷爷的公司!”我无奈道,“你可以去查!”
“查什么查?”苏晴她爸突然站起来,“我女儿说了,你每个月都给那个狐狸精转钱!不然凭你那点工资,哪来的钱买跑车?”
法庭里又炸开了锅。
“披着人皮的畜生!”
“打老婆还养小三,该遭天打雷劈!”
“小晴真是瞎了眼才跟你!”
我妈瘫坐在椅子上,指着我的手直哆嗦:“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东西小晴对你掏心掏肺,你却这样。”
“被告是否反对?”法官对着我问道。
“我申请对录音和伤痕进行司法鉴定!”我握着拳头,“疤痕形成原因可以鉴定,录音是否剪辑也能查清!”
法槌轻敲,法官宣布休庭十分钟。
我冲出法庭,刚准备喘口气。
苏晴就跟了出来:“陈磊,你以为找来那些聊天记录就能赢?”
她晃了晃手机,“你妈早就把家里的监控录像都传给我了,你发脾气的样子,可清楚了。”
“我妈为什么要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