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我没有再去国外,决定留在国内,经过手术和复健,父亲的腿已经恢复正常,但心上的疤痕却需要时间和陪伴来慢慢愈合。
因为我还要忙集团的事务,陪伴我爸最多的是陈凝冰,她会照顾人,嘴也很甜,经常哄的我爸开心大笑。
一年后,我和陈凝冰举办了婚礼。
婚车行进途中,遇到一个乞丐拦路,她趴在地上爬,手里拿着一只破碗,披头散发,身上散发着浓重的恶臭。
路过的行人纷纷捂着鼻子,满脸嫌弃。
“哪来的乞丐,恶心死了。”
我认出了乞丐,正是沈慈芳。
几个同样穿的破破烂烂的乞丐,不怀好意的拿着发馊的馒头,笑的嘻嘻哈哈。
“爬啊,爬过来就给你吃。”
“乖狗狗快爬,这里有馒头。”
沈慈芳拖着断腿,奋力的爬去。
我刚要吩咐司机开车,就见秦天顶着一头又脏又油的头发走过来。
他断了一条胳膊,用另一条胳膊拿走沈慈芳破碗里的几块钱,重重一脚踢在沈慈芳脸上,然后指着沈慈芳破口大骂。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连要饭都不会,这半天才要到几块钱,连给老子塞牙缝都不够。”
沈慈芳还想把钱抢回来,又被秦天一脚踹飞。
“如果不是你个老东西,老子现在还在吃香的,喝辣的,走到哪里都是人上人。”
“老子警告你,明天再要不回来钱,老子饿你三天,饿死你个老东西。”
“呸!”
秦天重重一口痰吐在沈慈芳脸上,转身耷拉着胳膊离开。
我面无表情,想起前几天接到监狱的电话,姜以沫在里面疯了,整天嚷嚷着自己是万象集团的总经理,对狱警破口大骂。
监狱问我要不要请医生或是把姜以沫送进精神病院。
我无所谓。
沈慈芳,秦天和姜以沫全都是罪有应得。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们在作恶的时候,恐怕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但人在做,天在看!
我握紧陈凝冰的手,透过车窗看着碧蓝的天空。
冥冥中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一切。
举头三尺有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