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往后缩,后背撞在墙上,疼得眼前发黑。“陈凯你疯了!你走开!”
他一把攥住我的脚踝,猛地将我拖到地上,冰凉的地板硌着骨头。
“疯?是你逼我的!”他撕开我的睡衣领口,粗糙的手掌像烙铁一样烫在皮肤上,“你以为拍了那点东西就能拿捏我?我告诉你,你生是我陈家的人,死是我陈家的鬼!”
“救命!救命啊!”我拼命挣扎,指甲抠进他的胳膊,却被他狠狠一巴掌扇在脸上。耳鸣中,听见他喘着粗气低吼:“叫啊,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她们都盼着我上市,谁会管你的死活?”
他死死压在我身上,暴行像一场无休止的凌迟。我看见他眼里那抹野兽般的兴奋,看见他嘴角残忍的笑,喊到嗓子出血,门外却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抽身,提裤子的动作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这时,门口才传来婆婆不耐烦的声音:“闹够了没有?张律师来了,赶紧下来商量事!”
门始终没开,她们自始至终都在门外。
我像个破败的布偶瘫在地上,浑身的骨头都在疼。
原来她们什么都听见了,却选择了沉默。
同为女人,她们眼里只有即将上市的公司,我不过是可以被随意牺牲的棋子。
陈凯整理着衬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别想逃,你一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他转身摔门而去,锁芯转动的声音像丧钟。
我趴在地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全身因愤怒和绝望剧烈发抖。
但没有人知道,我的手正死死攥在身后——那是刚才挣扎时,从他裤兜里摸来的手机,屏幕还带着他的体温,此刻却成了我攥在掌心唯一的武器。
地板的冰冷钻进骨头,可我攥着手机的手,却攥得越来越紧。
攥着那部手机的掌心沁出了汗,冰冷的金属外壳硌着皮肤,却让我混沌的脑子一点点清醒。
陈凯的指纹还留在解锁键上,我试了两次,手机“咔哒”一声亮了。
屏幕壁纸是他和金毛的合照,照片里他笑得温和,和刚才那个野兽判若两人。
我抖着手点开通话记录,最新的联系人是“张律师”,再往上翻,是一串陌生号码,备注写着“郊区仓库”——大概就是他们说要转移我的地方。
微信里,置顶的是邻居的对话框,最新一条是半小时前:“凯哥,摄像头的事处理干净了吗?我有点怕。”他回:“放心,等上市了,一切都值。”
心脏像被冰水浇透。原来他们连摄像头的事都心知肚明,所谓的“处理干净”,恐怕是想彻底毁掉证据。
门外传来陈莉的脚步声,她大概是来“送饭”的,实则监视我。我飞快地按亮苏晴的号码,手指悬在拨号键上——现在打过去,只会打草惊蛇。
思索再三,我给苏晴发了条求救短信。
没多久,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苏晴发来的消息:“我在你家小区门口,陈凯的车不在,是不是出事了?”
我盯着那行字,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上来。她果然没有放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