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了程孜深三年舔狗,事事顺从他,下雨天送伞,不过问他的其他小情人。
身边所有人都劝我回头是岸,我却义无反顾讨好他,只为留在他身边。
因为,他与我心中的那抹月光最像。
1
别墅KTV内,程孜深手搭在沙发上,身边朋友起哄声一片,他眉目隽永,笑得散漫。
程哥,你把你那女朋友丢在学校,接章女神过来,她不生气啊
说话的是他们那几个公子哥里的一位,叫周沅,桃花眼,风流成性。
程孜深不理,端的一副深情模样看着章若溪,女孩一袭白裙,笑得得体温柔。
阿深,难为你还记得我前些天吸入了些烟雾,给我准备罗汉果茶。
章若溪总是这样,一副与世无争,与谁都和善温柔,纤细柔软。
周沅起哄让章若溪和程孜深进行情歌对唱。
今天程哥生日,若溪姐给个面子嘛。
对啊,寿星的歌,不应该被拒绝,就合唱一首。
被这么多人起哄,章若溪有些为难,一方面她要维持自己海王的人设,片叶不沾身是基本要求。
另一方面今天是程孜深的生日,着实有些特殊。
章若溪面露无奈地拿起话筒,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眼底似有嗔怪。
情歌轻快的节奏响起,程孜深嘴角漾起笑意,目光灼灼。
我站在门外,抱在怀里装着礼物的袋子没被雨淋湿,我的发丝却浸湿在脸上,不施粉黛却仍看得出娇媚。
心中有痛吗,好像有,也早被磨平了,若不是自己穷追猛打和程孜深在一起,现在他应该在追求章若溪吧。
从学校走到这里,没有司机接,自己的男朋友去接了别的女生,这个女朋友当的也有些失败。
可是自己很想见到他,想看看他,只要他笑,什么事都没关系。
2
生日快乐
清亮的声音响起,我推门而入。
看到我的一瞬间,程孜深的歌声有些变调,眸中闪过一丝心虚,却很快被烦躁取代。
因为章若溪停下了。
肯定会停下的,章若溪知道我是程孜深的正牌女友。
作为完美女神,她不能留下被人诟病的点。
包厢内一瞬间的凝滞,在我们三人间打转,目光或是八卦或是不屑。
我递出生日礼物,程孜深拿出来,我手工编织的围巾,针脚不算细密却看得出用心,用的是温暖的燕麦色,很衬他,我心想。
旁边有女人嘲讽:哟,还是正牌女友呢,人家若溪送了爱马仕的围巾,你这送的…
话没说完,但所有人都懂什么意思,我的那条围巾被摆在章若溪送的围巾旁边,看起来黯淡无光。
程孜深招招手让我过去,我抬头看着他,目光满是依恋,爱意满的要溢出来。
你怎么来了我没叫你一开口却破坏了我所希冀的对话,我笑了笑,依着他说想你了
章若溪走过来,面带欣喜:苏桐你怎么才来啊
接着把话筒递到我手上,语气满是亲密
刚刚没办法,这首歌就留给你跟阿深唱啦,拜托了
大美人用含水的目光看着你,确实不好拒绝。
我自嘲地弯了弯嘴角。
程孜深觉得我舔狗,三年来对他百依百顺,纪念日礼物一个不落,哪怕他不曾送过我任何精心准备的东西。
从入学开始就有人打听我的联系方式,都在传这届的学妹有一个长得极美,桃腮杏眸,眼波流转,却不近人情,极其冷淡。
从我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我便开始主动追求他,篮球场上,教室里,食堂里,我总笑着坐他旁边,为他摇旗呐喊。
好在程孜深从不是什么高岭之花,他乐得见一个高冷的美人对他莞尔,一个拿得出手,百依百顺女朋友对他来说有面子。这一切我都觉得甘之若饴。
时常我会想,是不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我对不起那个人对我的悉心指导,对不起那个人为我的付出,可我太想他了。
我和程孜深,各取所需罢了。
3
那群公子哥们开始玩游戏,俗套的真心话大冒险,我蹙眉,心里本能排斥这些游戏,被程孜深拉了下手腕,只低眉笑,梨涡若隐若现,又乖又娇。
章若溪用那双若水的眸子看了看程孜深,目光停留在交合处,笑着开口
我们阿深还是疼女朋友的,你们可别欺负了小姑娘。
字里字外都在说我是外人,他们才是青梅竹马,一切都像是程孜深一段新鲜感作祟的恋爱罢了,不值得她吃醋妒忌。
我也不在意,笑盈盈望着程孜深,眼眸亮的惊人,平时冷淡的一张脸此时是少女怀羞,美的让人惊心动魄。
程哥这手段了得啊,一个冰美人到他这儿软的很,吃醋都不带敢的。
可不是嘛,我看这苏桐真是爱惨程哥了,以后分手后不得哭成个泪人啊
插科打诨声在耳边,程孜深听见了,也只是漫不经心笑笑,搂紧我说:
你们这群单身狗就惦记着吧,桐桐,玩吧
我点点头:都听你的
目光不曾从他身上移开,仿佛对面真的是我这是世上的挚爱。
不喜欢玩游戏的原因还在于运气太差,第一局瓶口就对上了我,众人都嬉笑着,想看我吃瘪。
嫂子,你用三个词语形容一下程哥吧我们也不为难你,毕竟程哥咋样还是你清楚周沅最先开口。
我怔愣了片刻,抬眼看了看周沅,慢条斯理整理衣摆,眼里涌现出缱绻温柔。
温和,谦卑,尊重悲苦
三个词语掷地有声,整个场子都沉默了,程孜深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地笑了两声。
章若溪也惊讶开口:苏桐,你说的,是阿深
一个富二代笑的开怀哟哟哟,这是程哥啊,在女朋友面前这么绅士呢领着我们飙车打架的是谁啊
我没再开口,望着程孜深,微微脸红,含羞带怯。
程孜深倒是饶有趣味地眯了下眼,估摸着我是因为想要面子才这样讲。
没有出声反驳,却松开了抱住我的手。
自然是没人再追究,后续再问起我关于程孜深的事我都摇头不语,毫不犹豫拿起酒杯,一杯杯灌下去。
4
等我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在程孜深的卧室,或许是我们的卧室。
我在这里住过,他兴致来了让我过夜,不让我久住。
夜里,程孜深也醉了些许,抱着我用力,我按开床头灯,望着他,笑得动人。
或许是我在这方面不甚害羞,对他要求也无一不应,他总是不那么温柔,只顾着自己发泄。
我咬住他肩膀,细碎的声音从嘴角溢出,眼泪要流不流,哥哥,轻一点
他看不惯我撒娇,越是这样越是往狠里撞。我只能顺着他,在情欲的海里摇来摇去,好似云端。
我走神想起那个人,他现在还好吗那段电话号码始终没有勇气按下去,他的微信也停用了,他现在有收获到幸福吗。
程孜深看穿我的出神,用力咬了我一口,嘴上喃喃若溪姐,我爱你
心里像被什么扎了一下,或许他是真的醉了。
事毕,打开手机,导师发来消息
苏桐啊,有一个科研实习,你可以去试试,是我师兄的公司,在上海,这样也方便你以后申博。
我之前拒绝了很多导师的邀请,她总是想着我以后的路子走的更宽些。
我都因为眷恋程孜深而选择留在本地,他又时常需要我,也做不成什么工作。
好的老师,我大概这周末就能动身,谢谢您。
一夜无梦。
5
我不急不缓地慢慢收拾东西,我不常在这里住,宿舍东西也不多。
我想是时候跟程孜深告别,我也该向前看。
这样糊涂的日子竟然过了三年,我在心里耻笑自己。
从网上复制了一段分手模板发了出去,删除了他的朋友的微信,和舍友们简单告别后我便踏上了去上海的飞机。
望着窗外的夜色,我想起了他。
十七岁,我笑盈盈望着他哥哥,我可以和你谈恋爱吗
他彼时已经二十二岁,微微弯腰笑着敲我脑袋桐桐,你才多大,就想着谈恋爱好好高考
我不服气地回怼他我不小了,况且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那人长身玉立,风吹过他的眉眼,温柔的像一幅山水画,穿着简单的蓝色衬衫,水蓝色的衣领,贯穿我这三年来的梦。
我不能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等你十八岁后,如果还喜欢我,我们可以试一试,你还没有去看过更大的世界,桐桐,我不想你因为我变得狭隘。
你才十七岁,我已经看过了很多的人,你因为目前的世界里只有我,让你生出了仰慕之情,我如果借此机会答应你,那才是对你的不尊重。
那时少年温润的嗓音含着坚定,可是三年了,我已经看过很多人了。我很想你,我还爱你。
下了飞机后,手机叮叮咚咚来了很多消息。大部分是好友的祝福,有程孜深的未接来电,我犹豫着要不要打回去,他又打来。
我叹一口气,接听了通话。
苏桐,你有本事再也别求着我复合!程孜深怒气冲冲。
我不懂他为什么生气,他并不爱我。
我平静回答:这三年你给我的东西我都留在你家了,我并不亏欠你任何东西,我们分手吧。
说罢挂了电话,胃里泛起一阵疼痛,太久的饮食不规律让我的胃病又复发了,我吞了颗止疼药,先去了酒店放东西。
出来后打车去了医院,准备好好调养一下身体,之前跟着程孜深熬夜通宵,是时候恢复生活轨迹了。
拿着报告单走在医院的长廊,突然头晕眼花,找了个地方坐着,正准备掏出巧克力,眼前出现一双修长的手,手心放着一颗糖。
我抬起头,熟悉的面容,嘴角笑起的弧度都别无二致,好像他黑了些,好像他成熟了些,一眨眼我的眼泪涌出来,一颗颗往下掉。
想开口说什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眼泪止不住的流,突然眼前一片漆黑。
6
醒来后是洁白的房顶,消毒水气味充斥鼻间。
男人望着我,坐在床边,我用力压抑住自己的眼泪,不是梦。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data-fanqie-type=pay_tag>
他扶了扶眼镜,递给我一碗鸡汤馄饨,不放香菜不加葱。你的报告单我看过了,你没有照顾好自己。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的问题,装作生气地看着我,可是他不知道这样子有多让人讨厌,讨厌他的温柔。
我不做声,一味盯着他,眼泪又流出来。
他连忙换成心疼的表情,拿过纸巾擦拭,慢慢说:
一个月前我才回国,这阵子在医院工作,一个朋友生病了替他的班,刚好我学的专业也对口。
你过得还好吗
坦桑尼亚的风景很不错,我在那里支教,小朋友们都很天真可爱,像你当年一样。
我望着他,瘦了,戴上了一副金丝眼镜,比之前多了一些豁然与爽朗,他的腿……
男人见我的目光望向那里,不甚在意:你不必自责,当年的事是我自己的选择,现在也可以正常行走了,只是一些极限运动不能做
五年前,我的家里发生了一场火灾,所有人都被救出来,唯独是我被落在里面。
他冲进火场,用一条腿的代价换我平安无事。
那么意气风发的少年,他的妈妈在手术室外焦急等待,我也在那里,祈求上天给他一个公道,为什么是他。
你还有脸来看我儿子,你滚出去!那位贵妇人一改往日优雅,头发凌乱冲我大喊。
我已经哭不出来了,我一遍遍想,为什么他愿意。
家里人从小便把我当作弟弟的帮手,我成绩再好,也是为了以后嫁的好给弟弟买房,我在自己家却活得小心翼翼。
所有人都在说我不配,为什么他要来救我。他有那么好的前途,他还年轻。
7
事后我去看过他,在疗养院里。我隔着玻璃远远望着,他一次次尝试站起来又摔倒,阴郁而颓废。
全然不似平时的明月清风,矜贵雅致。
你还要再纠缠他吗你把他害成什么样子了,你走的远远的,才是我儿子最大的福气!
他的妈妈冷漠的语气至今还在我的耳侧。
我实在无法接受,我当时才十七岁,他来我们镇上支教。
一个前途无量的人因为我成了残废,我最喜欢的哥哥因为我失去了一条腿。
我实在没有脸面去见他,我删除了我们一切的联系方式,只听说他出国了。
如今再看他,只觉得一遍遍看不够。
他说你和阿深谈恋爱了他是我侄子。
我知道他和程孜深或许是亲戚,长得那样像,原来是叔侄。
嗯,已经分手了我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看他,语气带着几分迟疑。
那一定是他没有好好对你,桐桐,你是个很好的人。
我无言再说,坐起身来抱紧他,呢喃着我好想你
8
别墅里。
程孜深回到家,晚上十点,屋子里没有灯。
苏桐不见人影,餐桌上没有热好的饭菜。
自己明明让她住在这里了。男人皱眉,点起了一根烟。
很陌生的冷清。
程孜深并没有在意苏桐说的分手。
哪次不是他提分手,某人闹的不肯
程孜深来了上海,这是我没想到的,他直接来医院堵我,当时程宴绪去了城北的甜品店给我买千层。
程孜深一来就熟稔坐下,罕见的温柔,嗓音低哑。
我和若溪姐只是朋友……你不准生气了。
我沉默几秒,觉得有点好笑。
随着他进来,空气里有股淡淡的烟草味。
我闭了闭眼,和那个没关系。
没关系程孜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
他横过手臂压住了我,轻轻喘了一口气这次是我不对,你怎么闹都可以,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不好。
那是两年前,我的生日。
程孜深半夜去章若溪家里,因为她有点发热。
大小姐家里怎么可能不请医生,只不过是寻个由头让他去罢了。
我给自己做饭时厨房起火了,熟悉的火苗让我想起了那年的火灾。
我控制不住身体颤抖,失去所有理智。
还是家里的阿姨闻到了味道,及时关闭了电源灭火。
程孜深回来之后,看到的是我面色发白,低顺眉眼。
身上脸上都带着擦伤,孤零零坐在房门口,不敢关灯。
程孜深以为我是想不开,很长一段时间担心我有这样的行为,不过好在三年来只有那一次。
我无力挣脱他,眼神落在床头,一副金丝眼镜。
程孜深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瞬间炸了毛。
苏桐,你这么快就找下家了程孜深看着有些憔悴,眼底有乌青一片,他指着程宴绪留下在我床头的眼镜。
我和你是和平分手,分手是我深思熟虑的打算,我和他也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关系,你慎重说话。
我有些生气,语气硬邦邦跟他说话。
眼神里带着愠怒,丝毫不留情面。
这是我以前从来不会对他展示的语气。
好啊,现在不是你以前腆着脸求我复合的时候了大少爷生气地踹了一脚窗边的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
分手她怎么敢说这样的话。程孜深心想。
程孜深怔在原地,脑海里闪过一幕幕女孩对他笑的模样。
她在烈阳下给他加油助威,笑颜如花给他递水,他接下章若溪的水理都不理她。
她一个人冒雨走到别墅,手工围巾却被他扔到一边。
苏桐,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以后会和若溪姐保持距离的,你,愿不愿意回来跟我一起
少年茫然的目光,俊美的面容,怕是任谁看了都会心疼三分。
门被叩响,我和程孜深的目光同时转向那里。
9
程宴绪带着笑意进来,手里拿着蛋糕。
他看到程孜深只是略显惊讶,说
阿深,好久不见。
程孜深愣在那里,还没有从他小叔和我认识的消息中缓过神来。
程宴绪把千层放在我手边,拆好包装,递上刀叉。
然后和我眼神交汇,对着程孜深点点头,掩门出去。
我看着他,想来是时候跟他说清楚了。
程孜深,我欠你小叔的很多,可不我欠你。
即使你觉得我亏欠了你,这三年来,我还的还不够吗
每说一个字,像一把尖锐的刀,落在程孜深的心口,飞溅的血顺着血管流进僵硬的四肢。
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他眼底泛起阴冷的血丝,用力喘着粗气。
你竟然把我当替身。
我直视他的眼睛,各取所需,我需要一张与程宴绪相似的脸,你需要疏解欲望。
各取所需而已,你何必生气
哪怕心里早有答案,程孜深此时喉咙干疼,耳边有嗡嗡声,整个世界万籁俱寂,只有他的心跳声和耳鸣的错觉。
他觉得耻辱。
平时的甜言蜜语,温柔小意,全是对着他的小叔
他有种冲动想毁灭这个世界,最好,苏桐与他同归于尽。
又想起那天苏桐的话
温和,谦卑,尊重悲苦。
去他妈的温和,苏桐说的是他小叔,他还能不清楚
我轻轻颔首,不再看他,听到他出了房间门。
程孜深和程宴绪去了附近一家咖啡馆。
程宴绪拉开椅子,坐在程孜深对面,双手交叉,不追问,也不拆穿。
几分钟心照不宣的对视。
程孜深坐直身体,小叔,我想问问苏桐的事。
程宴绪看着他笑了笑,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
七年前,我去江县带队研究一个项目,后来遇到了苏桐,我帮过她一个忙,后来我和她熟悉起来。
桐桐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出身贫苦,却勇敢坚韧,聪慧灵动。
程孜深忍住火气,苏桐十七岁就喜欢程宴绪了那可真是长情。
你们俩谈过
程宴绪稍怔,似笑非笑反问
你觉得你小叔是一个会和未成年谈恋爱的人吗
程宴绪的道德水准从小到大他看在眼里,程孜深也不能强迫自己认为他是个见色起意的混蛋。
那苏桐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十七岁的苏桐很漂亮,青春期的少女脸红心动,程宴绪当真没有动过心
程宴绪扯松了些领带阿深,我有没有对她动心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是你们在谈恋爱。
但我想知道答案程孜深手指收紧,心像被风吹出一个大洞,呼呼的风刮得生疼。
如果苏桐告诉你,是因为你长得和我相像她才会和你在一起,那你先想想是不是你和她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
我和她熟识不过短短三百六十五天,是以忘年交的名义相处。你们是名正言顺的恋人,在一起三年,我很好奇,是一年比三年更重要还是朋友比恋人更重要
他停顿,皱眉看着程孜深,眼里带了心疼
苏桐不是一个狠心的人,我也不知道你们之间是如何相处的。
但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并非铁石心肠,她善良,容易掉眼泪,懂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如果这三年他没有对你动过心,你应该想一想,自己对她做了什么。
程宴绪很少有这样严肃的时刻,程孜深也被问得抬不起头,他气愤,却又难堪。
他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在竞争的天平上,他占尽优势,却一个制胜的砝码都没有拿到,苏桐还是会对年少的仰慕倾斜
程孜深站起身来,脊背笔直,像店外走去。
程宴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回到医院。
桐桐,是阿深对不起你。程宴绪总是这样,为身边的人道歉,哪怕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窗外是梅雨季难得一见的阳光,阳光洒在窗棂,屋内暖黄一片,我抬眸望向程宴绪,你当年说的话,还当真吗
嗯,永远对你有效。
以后的路大抵也是这样,温柔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