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铐银链在晨光里晃悠。
沈若清牵着顾叙白:
“快点呀,我饿了。”
餐厅里,王妈见此场景,汤勺掉在碗里。
沈若清拉着顾叙白坐下。
铁链“哗啦”一声拖过餐桌腿。
她毫不在意。
反而拿起勺子舀了口粥递到他嘴边:
“啊——”
顾叙白挑眉,没张嘴。
她就故意把勺子往他唇上蹭。
温热的粥汁沾在他唇角。
她立刻凑上去,用舌尖轻轻舔掉。
笑得狡黠:“不张嘴?
那我只能这样喂你了。”
他没张嘴,她用舌尖舔掉他唇角的粥汁:
“不张嘴?只能这样喂你了。
我都允许你出来工作了,不能不开心”
顾叙白喉结滚了滚,最终还是妥协。
张嘴喝下那口粥。
余光瞥见门口的文森。
手里的文件散落一地。
正张大嘴看着他们,活像被雷劈了。
见门口文森文件散落,冷声道:
“文森,捡起来。”
顾叙白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带着惯有的威严。
仿佛手腕上的手铐只是个精致的装饰品。
文森手忙脚乱地捡文件。
眼睛却忍不住往那截银链上瞟。
一端锁着老板的手腕。
被老板娘牢牢抓在手里。
两人吃饭时胳膊碰着胳膊。
亲昵得像连l婴。
偏偏老板眼底没有半分不耐和不快。
甚至在老板娘把鸡蛋黄挑给他时。
还皱着眉吃了下去。
疯了,都疯了。
文森在心里哀嚎。
以前只知道老板偏执,把老板娘锁起来。
现在倒好,老板娘变本加厉。
把老板铐着下楼吃饭。
老板还一脸纵容?
这到底是谁病得更重?
文森捡完文件自觉隐身,保命要紧。
一个偏执都要命。
这下还来个疯批病娇,简直是要了老命。
吃完饭,沈若清晃着铁链。
像牵着宠物似的把顾叙白拉进书房。
顾叙白坐在书桌前。
她就搬了张椅子坐在他旁边。
手指缠着铁链玩,偶尔凑过去。
在他处理文件时咬一口他的耳垂。
或者在他打电话时。
故意用脚尖蹭他的小腿。
“下午三点的视频会议。
资料准备好了吗?”
顾叙白对着电话沉声问。
指尖敲着桌面。
腿却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
躲开她作乱的脚尖。
沈若清偏不依。
索性把脚搁在他的膝盖上。
隔着西裤轻轻碾磨。
顾叙白的声音顿了顿。
随即恢复如常:“嗯,准时开始。”
挂了电话,他捏了捏眉心:
“若若,开会呢。”
“我知道啊。”
她仰头,在他颈侧亲了口。
“我不吵你,就看着你。”
三点整,视频会议准时开始。
屏幕上出现一群西装革履的高管。
刚要汇报工作时,总裁旁边的椅子上。
坐着露出半个身子,穿着衬衫的女人。
屏幕里的人瞬间安静了。
一个个目瞪口呆,连呼吸都放轻了。
顾叙白面不改色。
仿佛没看见众人的震惊。
指了指屏幕:“继续。”
高管们硬着头皮汇报。
眼睛却忍不住往那个女人身上瞟。
想看清楚长相。
然后就见那个女人拿起总裁的手。
在手背上亲了口。
总裁非但没生气,反而侧过头。
低声说了句什么,惹得女人笑出了声。
“……”
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在心里重复。
文森的之前的心里话——疯了,都疯了。
会议结束后,顾叙白合上电脑。
看着笑盈盈的沈若清。
无奈道:“记意了?
全公司都知道他们老板有主了。”
“记意。”
她凑上去吻他,舌尖舔过他的唇。
“这样他们就知道,你是我的了。”
她的手顺着铁链滑下去,握住他的手腕。
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圈红痕:
“顾叙白,你说,我们这样,
是不是很像两个疯子?”
顾叙白低头,他抵着她的额头。
桃花眼里漾着细碎的光,
语气认真又缱绻:
“是。”
“但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