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刀在杜玫的肚子里转了三圈。
第一圈为她颠倒黑白,陷害我偷了那块她藏起来的表。
第二圈为她为虎作伥,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踹碎我的尊严。
第三圈为她心思歹毒,亲手递给冯梦洁那块差点打死我的砖头。
我抽出刀时,带出了一蓬温热的血。
杜玫的尖叫戛然而止。
屋内剩下三个女生,爆发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凄厉的惨叫:
“啊!杀人啦!周佳梅,你滚,快滚啊,离我远点!”
“你是人是鬼啊!有什么恩怨都找冯梦洁和杜玫算啊!关我们什么事!”
我没有给她们太多反应的时间,挨个划破了她们的手脚动脉。
就像当初她们死死地按住我的四肢,让我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时一样。
很快客厅就安静了下来,鲜血流了一地,汇成一条条暗红色的溪流。
我在她们痛苦的呻吟中看向那扇紧闭的门板,轻轻地笑了。
现在,轮到屋外的主角了。
我提着还在滴血的刀走向门边,平静地打开了门。
屋外的冯梦洁像一条疯狗一样扑了进来。
我只是轻轻一闪身,她就因为用力过猛,狼狈地摔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个被囚禁了十三年的人,力气自然比不过常年坚持健身的我。
我像她当年对我做的那样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她的头用力地按在地板上。
刀锋抵上了她的脖子,嗓音嘶哑:
“我只问你一遍。”
“当年,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为什么要给我下药,把我送给那个畜生当玩物?”
冯梦洁的脸被我按在地上,沾满了她同伴们的鲜血,像糊住我脸庞的污泥。
可她却死不悔改,狞笑了起来。
“为什么?”
她笑得肩膀都在发抖。
“因为我看不惯你啊!看你那副穷酸又清高的样子就恶心!”
“我给你找个后台,让你巴结上校领导,那是看得起你!是大发善心!你这种贱人,还不知道感谢?”
我手臂绷紧,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怒火。
这些年我学到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杀人要诛心。
闪电照亮了我们两个人的脸,我怕她在雨中听不真切,于是我俯下身,在她耳边朗声大笑:
“冯梦洁,你妈死后,你不是一直想有人爱你吗?”
“你十几岁做出那么多出格的事情,不就是为了吸引你爸的注意力,想让他少在外乱搞,回来管你吗?”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可怜啊?他根本就不关心你,连你失踪了十三年都不知道,只觉得高中的你无药可救!”
“可我拿出一纸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后,他却激动地公开我是他唯一的女儿,说我长大了,带我去巴黎,去冰岛,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所有女人想要嫁进冯家,必须先讨好我。”
“去年他生日,我只不过送了他一块还不到两百的表,他就高兴得炫耀了好几天,说他女儿懂事了,知道心疼他了。”
“他甚至还夸我,比以前讨喜多了。”
“你十六岁时上下跳脚都得不到的东西,轻而易举地就躺在了我手里,你多可笑啊。”
“不!你胡说!你闭嘴!你算个什么东西,一条贱狗也敢可怜我!”
冯梦洁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在我手下拼命地挣扎:
“这一切本来都应该是我的,是他欠我的!你这个小偷,你偷了我的人生!你去死,你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