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他看着沈万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王太太也慌了，她扯着陈东的衣角，压低声音尖叫：“你倒是说话啊，你是不是傻了。”
我冷漠地看了他们一眼，这只是个开始。
我对沈万山说：“老沈，我们走吧，找个地方喝杯茶。”
沈万山点了点头，亲自护着我，带着外孙和张毅，径直走向电梯。
我们身后，留下了面如死灰、惊疑不定的陈东和王太太。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听到沈万山对着他的助理下达了命令。
“对外宣布，沈氏集团与飞鸿集团的合作，因对方企业存在重大诚信风险，需要重新评估。”
“原定的签约仪式，无限期取消。”
这个耳光，够响亮了。
刚上车，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大儿子的电话，他是国内物流巨头的老总。
“爸，我上飞机了，明天到。谁敢动您和我侄子，我让他全家不得安生。”
电话刚挂，二儿子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他掌管着百亿规模的私募基金。
“爸，我已经让团队开始查了，不管是谁，我让他倾家荡产。”
我听着儿子们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心中稍暖。
另一边，陈东回到公司，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他想不通，一个已经被他踩在脚下的老东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王太太在他办公室里大发雷霆。
“都怪你，刚才为什么要犹豫？直接把他打出去不就好了，现在合作黄了，怎么办。”
“你不是说他是个没用的老东西吗，怎么沈总会听他的。”
陈东被她吵得心烦意乱，怒吼道：“你给我闭嘴。”
就在这时，他的秘书送来一份律师函。
是张毅发过去的。
陈东紧张地拆开，看完后，却反而松了一口气。
信中只字未提变更股权，只是以我的名义，警告他必须“善待创始人遗孤”，否则将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他把律师函往桌上一摔，对王太太冷笑。
“你看，我就说他是个纸老虎。雷声大雨点小，只敢发个信吓唬人。”
“他要是真有本事，早就收回股权了，还用得着跟我废话？”
他彻底误判了形势，以为这只是我无力的警告。
晚上，我的两个儿子赶到了我下榻的酒店。
他们看到我嘴角的伤，和外孙怯生生的模样，两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眼圈都红了。
大儿子一拳砸在桌子上。
“爸，不用等了，我现在就让他死。”
“我一句话，就能断了他所有的物流和供应链。”
二儿子也说：“我的基金，今晚就能把他公司的股价砸穿。”
我制止了他们的冲动。
“让他死，太便宜他了。”
我看着窗外的夜色，声音平静却带着寒意。
“我要让他爬到最高，在最风光的时候，再亲手把他推下来。”
“还有，”我顿了顿，“去查查你们妹妹的车祸，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另一边，为了挽回与沈氏的合作，陈东不惜血本，备了一份重礼送去沈家。
按照我的计划，沈万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这个举动，给了陈东一丝合作还有希望的错觉。
他彻底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