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深踉跄,差点摔倒。
“怎么可能?”
“宋杳她这么喜欢我,怎么会嫁给别人?”
忽然间想到什么,他猛地锤自己头。
“肯定是因为答应我的她一定会做到。”
“是我错了,我要去找她,只要让父皇收回成命,我会娶她做正妃的!”
赵深仿佛见到救星,顿时容光焕发。
然而他在太极殿外跪了三天三夜,都没能见到皇上一面。
就连晕倒了,也没人来扶他,直到天上下雨,把他淋醒。
终于有小太监撑着伞过来,赵深脸上满是欣喜。
“我就知道,父皇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那太监却轻声道:
“陛下吩咐奴才送您回宫禁足。”
赵深恍如晴天霹雳,怀疑自己听错了。
那小太监却补充道:
“陛下不希望您打扰了宋姑娘的安生日子,禁足只到完婚后就会解除。”
接连几日赵深受的打击太多,忍不住仰天大笑。
“孤是杳杳的夫君,孤不在,杳杳和谁成亲!”
“大胆奴才,连父皇的话也敢曲解,你知道孤是谁吗?”
太监看他的眼神里再也没有恭敬,一抬手,旁边又出来几人架着赵深离开。
赵深自幼在锦绣堆里长大,母亲是元后,几岁便成为太子,哪里这么狼狈过?
沿途的宫人虽都低头不敢看,可谁心里不泛着嘀咕?
这事儿传进宋府,我只是沉默了半晌,继续绣着手里的荷包。
女子成婚该由自己绣婚服,只是这婚期太赶再加上是嫁入皇室,所有的事情都由内务府接管了。
只是赵宸说别人表明心意还有荷包,自己腰间总是空荡荡的。
我闲来无事,便拿起了绣棚。
丫鬟面带喜意回来,手上还捧着个东西。
“姑娘,这是太子命人送来的琉璃灯,好精巧的玩意儿,奴婢可从未曾见过!”
“听说这还是太子亲自烧制的,上面的画真是栩栩如生啊!”
我垂眸看了眼。
即便在白日,也能看出这灯有多流光溢彩。
有些晃神,想起那天赵宸说自己不像大哥,只会做些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儿。
难免有些困惑。
这精巧程度,比之朝岁时别国贡品有过之而无不及了,也算是上不了台面吗?
新晋太子殿下对自己还是太严格了。
旁边丫鬟打趣道:
“姑娘怎么看走神了?莫不是在想太子殿下了?”
“这太子可真好,比之前那位”
又自觉失言,没有继续说。
我心里的难过和不平早就烟消云散,再听到赵深的消息也仿佛是陌生人。
直到听到他为了出宫找我被禁足,暗叹一句孽缘。
幼时我和母亲被送回了西南,却见到了微服出巡的皇上和赵深。
原本缠绵病榻的舅母再见过两人后便轰然长逝,没有人知道她和皇上说了什么。
皇上离开前摸着我的头,眼里是我读不懂的深沉。
回去后,赵深便被封为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