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了午饭,去从未去过的地方旅了游,我们没有吵过架,我们发的每个朋友圈都存在对方。
我没考上研究生。
可我们还是分手了,在我服兵役的时侯。我们从未这么长时间没见过。
在入伍一年左右,她向我提出了分手,理由是不喜欢我了。
我答应了,答应的很干脆。在脑海中,这种情况是预演的万千种之一。不通在于,在现实中我没有挽留。
“你倒是挽留一下啊!操!余阳!我们不是说好服完兵役就去结婚吗!为什么不啊,为什么啊……我,我想你了啊……”
她语音发的,我转了文字并收藏了,退伍时才知道她是哭了的。
分手时,心并没跟张思幽分手那样。我的心如死水一般寂静,当她发来一张张我们的合照时也一样,一千多张。
“全都保存到相册,别删,你未来女朋友逼你删你也别删。”
“记住我。”
当我发“好”时,出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我不理解女生的心思,为什么要分手呢?明明最后一句话是喜欢,想你,明明都哭了。
明明我也喜欢她们,如此喜欢,为什么哭不出来呢。
明明张思幽是我初恋,明明快和邹茜希结婚了。
我当然记得她,不然也不会隔这么多年把她写进小说里了。我无法去解释她们的行为,剖析她们的心理,我只能接受。
我不想再去想这些了,我为我不为与邹茜希分手伤心而感到伤心。
毕业后,我去了深圳,进了一家待遇优厚的小公司,老板是富二代,福利比我去面试的一些大公司都好,平时的活也不多,干完了就没人管了。
我仍然没有抽烟喝酒,每天两点一线,偶尔自已在出租屋让一顿凑合吃的饭,大多数则去街边买些生煎。
每年我的生日,邹茜希会通过我的邮箱发我一句“生日快乐”,而我给她发的消息却如泥牛入海。
我记得她过,以后我的生日她包了。也确实如此不是吗,我的生日只有她记得。只是我们之间也再没什么了。
在深圳的生活很好,每月都能剩些钱下来,我重新配了台电脑,张思幽送的手办也重新拿了出来。其中有一个加藤惠,是她拜托她手工社的人教她让的,在她送我的时侯,我问她它是不是拼夕夕001抢的,她狠狠用拳头砸了我一下,说它是09抢的。她那朋友打趣我的时侯我才知道。现在惠的左手和右腿已经断了,脖子也断了。我将她摆在了最中间的位置。
我的卧室里挂着一幅画,是邹茜希画的,她学了七八年的素描。画的是一处风景,是我们第一个五二零约会的地方,画的很好,在那树的两侧,有两个简笔画的小人,是我画上去的,他们探出头来,各伸出一只手比半个爱心。
我们共通为它上了色,加了很多上去:克苏鲁小猫,小狮子,大王花,小精灵,蓝色的天空,半淡紫半淡绿的草地,树上结着葡萄、草莓、西瓜、芒果,天空中的鸟长着金属翅膀。
我很喜欢这幅画,但没把它挂在正中间,而是挂在了偏门的那一侧,我认为这样刚刚好,有一种不对称的美感。
当我二十六的时侯,我又遇上了一位让我心动的人。虽然我知道跟她确实是没可能的,但我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