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并不唯一。
起码这是我的观点。少年时的我也曾幻想过遇到此生唯一的至爱,现在却再也无法真正的去爱一个人。
我曾有四次恋爱,并不是每一次都刻骨铭心,有些举动也只是徒增笑料。“恋爱中的人全是傻子”这句话在我身上也是适用的。我曾在前几次爱恋时尝到过爱情的滋味,却也在那感到深深的挫败。
四月的雨还没被东边的太阳晒干,我便出门晨跑。难得的放假,想多睡会却被生物钟叫醒,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正值清明,可放假的时间还不够我回趟老家,索性就去了当地的烈士陵园转悠。
我去的很早,也没什么人,广场上的大爷大妈聚在树底下一起打牌下棋。
陵园的风景很好,雨后的四月天仍有些寒,我搓了搓裸露在外的胳膊,漫无目的地走着。陵园很大,我也没看地图,不一会儿就不知道哪是哪儿了。
布谷鸟,还有其他的鸟的鸣叫混在一起,风中的土腥味还没有散去,成排的龙柏,鸡爪槭,还有许多交错的高树。烈士陵园从不会让中国人感觉阴森,这里的闲适在别处是l会不到的。
我回了家,将顺便买的早饭放在桌子上,等着母亲起床,自已便回到卧室关上门,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机。
直到下午一点左右母亲回来,我才被她叫去吃饭,然后又躺回到了床上。
我的初恋的出现就在那一天的晚上。五六点这样,我被人喊去参加班级聚会,aa。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十分钟的车程到了一家酒店,进了牌号666的包厢,里面早就有十几二十个人了,我找到了我当时的好友,在他旁边坐下跟他聊起了天。
今晚的主角并不是我,而是班长和副班长,他们是这次聚会的发起人,他们跟我的关系并不算很熟,仅是聊了两句就将我略过。我也没在意他们。菜还没有上齐,没人动筷,嘈杂的声音被我的耳机挡住,我随之沉浸在自已的世界里,直到有人动筷。
我讨厌这样,就算出来也照样低下头。两年时光,却只有班里寥寥几人的联系方式。一个透明。
没有讨好戏码,吃完饭我就走了,没跟他们一起去ktv,路上的人还很多,我漫无目的地逛着。在一处教堂停了下来。从小学我就对这处地方充记了好奇,却一直未曾进去过。可以说,我是一个不坚定的唯物论者,在紧张羞愧时仍会画十字祈祷。
路上的人快速掠过,来来回回。我来到了教堂前的花园,花园里种着白百合与德国鸢尾,开得正盛。花园前,两位肃穆者像立在花园门前,双手合十祷告着……大门开着一个小缝,似在等我。
我无心欣赏花园的景色,走进教堂,一种不知名的情绪笼罩着我,像是要打针的孩子进入无人的医院大厅。我看不清眼前的神像。
这个时间,祷告的人早已四散,我唯看见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孩,不高的个子,长着少许雀斑的脸蛋儿,垂着眼睑,看不清神态,正拿扫把打扫着灰尘。教堂高处的玻璃窗反射着天花板上水晶吊灯的光,她站在光里,我离明亮还差几厘米。
美是一种感觉,我的心在瞬间颤动,随后又归于平静,我想,她应该是一朵白色郁金香。
她没有注意到我,却停下打扫,在光下像是在思考什么。我没有打扰她,抬起头,大理石雕的神像并非耶稣,而是圣母玛利亚。
直到我向前走进光里,她才惊觉地看向我,微微鞠了一躬,双手合十“愿主保佑您,虽然这儿马上要关门了,但我会在那之前提醒您。”
“嗯,谢谢。我一会儿就离开。”我看着她说,却又突然撇过头走开,打量起四周的建筑。大理石的墙面和地板,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却不像佛堂那样金光闪闪。月光并没有被掩盖,透过五彩的玻璃照在圣母像的背后。
“那个,我要关灯了,你可以明早再来。”
声音突然从身边响起,我嗯了一声,跟在她后面走了起来。她的背影笔直而纤细,脖子也不前倾,左手握着挎包的绳子,右手的食指转着钥匙。
“美女,怎么称呼?”我忍不住问道。
“啊?”她好像对我的问题吓了一跳,“啊,我叫张思幽,思念的思,幽默的幽……您呢?”
“我叫余阳,余下的余,太阳的阳。”我回应着。
我与她的下文还在高二分班,我在分班名单上看见了她。高一升高二的暑假我再没去过那教堂,而是去苏州帮工。
我差点忘了她,当时只觉得那名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直到再次看见她的脸,我才回忆起来。
她坐在了我的前面,。在高三二月十五的时侯,我表了白,她也通意了。我们便在放学路上第一次以男女朋友的身份牵起对方的手。我记得那天的月亮只剩下无缺的一角,用手机拍摄却是一团圆光。
谁也没发现我们的关系,在班里仍刻意保持着距离,直到高考结束返校后,我们才得到了通学的祝福。
在返校玩的时侯,思幽跟她的朋友一起去买水去了,我肚子疼先去上了个厕所,找到她们时,以前班的一个男的正站在她们面前向思幽表白。
我的心顿时如停跳一般,走到思幽身边牵起她的手。那男的表情一僵,对我说了声道歉就走了。我与张思幽的关系便传开了。
那晚我跟思幽去看电影,当男女主亲吻时,我们也吻在一起,青苹果的气味侵占着我的大脑,让我再无法忘掉。以至于分手之后再没吃过。
她可能并非我第一个喜欢上的。或者说,一个人让我发现喜欢,而她让我喜欢。
关于她的事,我无心再写下去了,虽然已是十几年前的事,再想起来仍历历在目,所以再想起她,心中还是会如之前那般忧伤,今天先就此停笔吧,等哪天我想写了理顺了,再将她完整的表达出来。现在就先让我表达一下我自已的任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