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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川睨了他一眼,在一片狼藉中寻找到唯一的净土缓缓入座,压迫感油然而生。
他嗤笑一声,“我们江家居然出了你这么个蠢货!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一大叠文件兜头砸了江砚深满脸,像是响亮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江砚深心里咯噔一下,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一张张捡起文件,越看越心惊。
林蔓蔓这些年竟然一直和江家的死对头有联系,暗中帮他们窃取信息,甚至就连大哥当年的车祸也是林蔓蔓协助动的手脚。
江景川眯起眼,语气泛着一股寒意:
“我早就发现了端倪,于是将计就计假死收集他们的罪证。”
“没想到你这个蠢货居然在我死后立马就和自己的嫂子勾搭在一块,要不是我提前准备了假资料,公司的机密文件被人偷走了你都不知道!”
见事情败露,林蔓蔓吓得直哆嗦,像往常一样哭得梨花带雨,可怜地抓住江砚深的裤脚。
“砚深,我是被逼的,我实在没有办法啊!”
“他们拿我们孩子的命威胁我,如果不照着他们说的做,就会弄死我们的孩子呜呜呜。”
以往她咳嗽一声就满眼心疼的男人,此刻就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将她一脚踹开。
“滚开!”
江景川冷笑一声,用一份亲子鉴定戳穿了林蔓蔓,报告上清晰显示了孩子与江家兄弟并没有血缘关系。
孩子是江家死对头的。
为了这个孽种和林蔓蔓这个贱人,他居然一次次让晚星失望难过。
以往意气风发的江砚深站在原地,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江景川叹息一声,终于说出了隐藏多年的秘密。
“江砚深,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恨我抢走了你的心上人,可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娶林蔓蔓吗?”
“是她在我的酒里下了药,爬上了我的床,第二天醒来,床边已经围满了记者,我不得不娶了她”
江砚深身体晃了晃,脑袋疼得几乎要爆炸。
当年知道林蔓蔓要嫁给大哥后,他气得发疯。
在林蔓蔓的刻意引导下,他一直以为是我在酒里下的药。
为了报复我,他假装爱惨了我,高调向我示爱求婚,眼睁睁看着我被仇家一次又一次绑架。
可清晨的热粥,搭配好的领带,深夜留的那盏灯早就提醒着他:
江砚深,你心动了。
他捂着脸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心像被千刀万剐一样疼。
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
“晚星我见晚星。”江砚深神经质地喃喃自语,不顾形象连滚带爬跑出去。
刚到门口,他就被江景川一巴掌扇倒在地,紧接着拳头如雨点般密集落在他身上。
很痛,但跟失去宋晚星的痛相比不及万分之一。
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和自己的大哥扭打在一起。
江砚深绝望大吼:
“哥,你拦我干什么?!晚星还在等我接她呢!”
江景川一拳打在他的鼻梁,鲜血顺着鼻腔汩汩流出。
“别自欺欺人了,宋晚星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