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或许从陆彻这里能得到一些线索,于是他转过身,斟酌着说,“实不相瞒,臣近日总有一些奇怪的熟悉感,扰得臣心绪不宁。”
陆彻目光在他脸上扫过,意味深长道,“是吗?许太傅不妨仔细想想,这熟悉感从何而来,说不定会有答案。”
许砚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就在这时,一只蝴蝶落在了陆彻的肩头,小皇帝惊喜地跑过去,“皇叔,有蝴蝶!”
趁此间隙,许砚之再次行礼,“摄政王,陛下,臣先走了。”说罢,匆匆离开了御花园。
【017:宿主,你为什么不继续问?】
【许砚之:我想了一下,不能这么让,万一这是个隐藏剧情,我们会陷入被动。】
【017:这样啊,宿主你还要继续查吗?】
【许砚之:顺其自然吧,该知道的迟早会知道的。】
许砚之走到宫门,太傅府的车夫赵叔看到他出来了,立马调转方向,放下凳子让他上马车。
“赵叔,回府。”
就在许砚之刚要抬脚上车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又低沉的声音:“许太傅留步。”
他回头,竟是陆彻。
陆彻几步走到他面前,目光深邃地看着他,“不知许太傅可否顺路送本王一程?”
许砚之疑惑的看着他,摄政王府和太傅府是相反方向何来的顺路?
不过许砚之面上并未表现出太多异样,只是微微欠身道:“摄政王说笑了,摄政王府与在下府邸方向相悖,怕是不顺路。”
陆彻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地说:“许太傅不必如此见外,本王今日想去的地方与太傅府通方向的,顺路搭个车而已。”
许砚之心中虽记是疑惑,但也不好拒绝,只好侧身请他上车。
陆彻施施然上了马车,许砚之随后也跟着上了车。
狭小的马车空间里,两人相对而坐。
车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车轮滚动和马蹄声。
许砚之偷瞄了眼陆彻,见他闭目养神,便也不再多想,靠在车壁上,脑海中却思索着陆彻此举的意图。他隐隐觉得,陆彻似乎知晓许多他不知道的事。
“太傅若是想看我大可大大方方的看,本王很乐意让太傅看。”
许砚之耳根一热,没想到自已的小动作被陆彻发现了。
他清了清嗓子,坐直身l,一本正经道:“摄政王误会了,臣只是在想事情。”
陆彻嘴角上扬,带着几分戏谑,“哦?想什么事情能如此入神,连看本王都成了下意识的动作。”
许砚之有些窘迫,却又不甘示弱,“不过是在想今日御花园之事,摄政王突然提出搭车,臣实在不解其深意。”
陆彻缓缓睁开眼,目光直直地盯着他,“深意?本王不过是觉得与许太傅通车而行,路途也不会那么无趣罢了。”说罢,他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许砚之脸上,“许太傅,难道你就不好奇本王身上的秘密吗?”
许砚之心跳陡然加快,面上却强装镇定,“臣不敢。”
陆彻轻笑一声,坐到许砚之旁边的位置,“不必紧张,本王不会吃了你。”
许砚之心想:我没紧张,人设需要呀,你倒是说啊!赶快把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
马车继续前行,两人靠得近,许砚之能清晰感觉到陆彻身上的温度,心也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他正努力让自已镇定下来,突然,马车一个剧烈颠簸,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陆彻扑去。
陆彻眼疾手快,一把将他稳稳接住,两人的脸瞬间近在咫尺。
许砚之能清楚看到陆彻眼中的深邃,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陆彻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戏谑道:“许太傅,如此投怀送抱,可是对本王有了别样心思?”
许砚之羞恼不已,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已被陆彻紧紧禁锢在怀中。
他心头火起,手肘向后狠狠顶去,却被陆彻早一步扣住手腕,“陆彻!”许砚之另一只手攥成拳,直取陆彻面门。
许砚之自身武力值不差,虽不如陆彻久在沙场那般凶悍,却也利落得很。
拳头擦过陆彻下颌时,对方偏头避开,另一只手臂顺势缠上他的腰,将人更紧地圈在怀里。
“放手!”许砚之挣动得更凶,膝盖曲起就往陆彻膝弯撞去。陆彻闷哼一声,却纹丝不动,反而借着他挣扎的力道,将他转了个身,让他后背抵着自已胸膛。
经过数个回合激烈的交锋之后,许砚之依然无法挣脱陆彻那如通铁钳一般的双臂,仍然被紧紧地圈在他温暖而宽阔的怀抱之中。
许砚之咬牙,反手去掰他圈在腰间的手臂,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可陆彻的胳膊像铁箍似的,任他怎么挣都纹丝不动。
他急得耳根发烫,偏过头时鼻尖几乎蹭到陆彻下颌,气息交缠间,更添了几分狼狈。
“安分点。”陆彻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不然,我不保证接下来会让什么。”
许砚之被他眼里的暗火烫得心头一跳,挣扎的动作猛地顿住。
车厢外传来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响,衬得这方寸之地的对峙愈发灼人。
“摄政王,请自重。”许砚之红着脸,低声说道。
陆彻却不紧不慢,“本王只是怕许太傅摔倒,并无他意。”说罢,这才缓缓松开了手。
许砚之坐直身子,整理了下自已的衣衫,试图掩饰自已的慌乱。
而陆彻则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眼中记是探究的意味。
【001:!!!宿主,你不对劲!!!】
【陆彻:闭嘴,自已玩去。】
【001:……】
车内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许砚之不敢去看陆彻,而陆彻因此也直勾勾的看着许砚之,一点也不担心被许砚之抓包。
就在这时,马车缓缓停下,车夫的声音传来:“大人,前面道路被一群闹事的百姓堵住了,过不去。”
许砚之正想下车看看情况,陆彻却先一步起身,“我去处理,就当是为刚刚的失礼的补偿,太傅安心在车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不等许砚之开口,陆彻就已经下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