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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秋维昌说完后,我许久都没有出声。
秋维昌清了清嗓子,不甚在意道:「你可是堂堂文大小姐,这五百万你对你们家来说就像是五毛钱一样,你不会这么斤斤计较吧?」
我依旧没有理睬他,只是抱着手臂坐到了王经理的办公椅上。
指尖一下下敲打桌面,抬头看向齐特助:「齐特助,听说你也是读法律出身的,如果一个男人大范围传播女性的照片,并对那位女性造成了严重的心理负担,这种案件一般会怎么判?」
齐特助是聪明人,当即就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
他走过去拽住秋维昌的衣领,令秋维昌毫无反手之力。
「大小姐,秋维昌,这个畜牲这样对您了吗,交给我们公司的律师团队,他至少会判有期徒刑五年,又或者您对这种处罚不满意,a市这么大,每天难免都会有很多车祸发生,多他秋维昌一个人也不算什么。」
我抱着手臂站起身,笑着对秋维昌歪着头:「秋维昌,你觉得怎么样呢?」
几乎是我刚说完,他较忙跪地求饶,抱着我的脚踝痛哭流涕:「我一时糊涂,君茹,念及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放了我一次,好不好!」
我勾起浅笑,慢慢抬起脚踩上他的手背。
秋维昌最初还有些反抗,但在对上我的目光时,他突然畏惧了。
我今天穿的是一双细跟高跟鞋。
鞋跟重重碾压下去,他的手背很快就红肿了,渐渐开始破皮流血。
秋维昌疼得五官都扭曲了,却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君茹,我的手快要废了,你今天就放了我吧,我保证再也不和你对着干了。」他苦苦哀求,将姿态放的极低。
秋维昌这副没有尊严的模样取悦到了我。
于是我大发慈悲放过了他。
在得到我松口的答案后,秋维昌落荒而逃,和刚才的嚣张跋扈判若两人。
这种人就得经历鞭打,才会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我隐瞒身份来自家公司面试,父亲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我需要帮助随时找齐特助。
虽然实习生活很枯燥,但每天也很充实。
我不到一个月,就和同事打成一片。
在家吃晚饭时,父亲随口一提:「周六霜霜举办订婚宴,我要出国出差,你记得到场。
末了,父亲叹了口气,说:「给爸一个面子。」
文霜霜其实是父亲的私生女,多年来我们都势不两立。
一直以来,文霜霜就仗着是文家二小姐的身份,在外面耀武扬威。
她的母亲是照顾母亲的护工,却在我母亲癌症晚期时勾搭上了父亲,最终导致母亲含着怨气吐血身亡。
在那之后,父亲认为亏欠我,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他就都双手捧上。
我当时只提出一个要求,将文霜霜和她母亲赶出家门。
在那之后,父亲除了每个月给她们打钱,从来不与她们母女有任何来往。
想必文霜霜这次邀请我到场,也只是为了炫耀。
平时我很少打扮,但出席文霜霜的订婚宴,我特地装扮了两个小时。
到了现场后,现场宾客投射过来的欣赏目光让我信心大增。
不远处文霜霜睚眦欲裂看向我,我对她脸上的怒火视而不见,朝她高高举起高脚杯示意。
紧接着,文霜霜就挽着自己的未婚夫过来了。
我万万没想到,一个多月没见的秋维昌会在这里出现。
此时,我们的身份再次发生逆转。
至于秋维昌是如何勾搭上文霜霜的,我并不在乎。
这两个草包即便联手,也根本不足为患。
秋维昌嘴角上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巧,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我感觉呼吸不畅,此时的秋维昌看起来十分虚伪,从里到外都散发出让我厌恶的气息。
文霜霜突然伸手将秋维昌挡住:「文君茹,我知道你以前追求过维昌,但是被他甩了,他现在是我的人了,你别想打他的主意!」
我神情微滞,回过神后忍不住闷声笑道:「从小到大你就喜欢捡我不要的东西,现在连男人也是的,文霜霜,你就只配得到二手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