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签了。
我把离婚协议甩在茶几上,纸张撞出脆响。
她正对着鎏金镜涂口红,斩男色膏体蹭过唇峰。
周砚,你发什么疯她眼尾没抬,上月求我拉投资的是谁
美甲敲在镜沿,嗒嗒响,像在数我的耐心。
我摸出手机,点开财经新闻。
苏氏资金链断了,三银行冻账户。标题红得刺眼。
她涂口红的手猛地顿住,镜里脸褪成纸色。
你胡说!她转身,睫毛颤得像落蝶,我爸说买游艇!
你爸在跟清算组谈话。我摸出支钢笔,放协议上。
笔杆是三年前买的,她嫌廉价丢进垃圾桶。
我连夜翻出来擦了三遍,金属凉得硌手心。
收购苏氏的,是我公司。
她猛地站起,高跟鞋划大理石,声尖得像刮玻璃。
不可能!你就是靠老婆的废物!
废物我笑了,弯腰捡她掉的口红。
膏体断在地毯上,像滩凝固的血。
三年前,你带男闺蜜回家。
说我挡路,把我赶去阳台。
那天我烧到39度,你记得
她脸开始发颤,指尖抠进沙发扶手,泛白。
我翻出监控了。我划开手机,你俩在婚床拥吻,拍得清楚。
她瞳孔骤缩,往后退半步,撞翻茶几角。
你转他名下三套房,律师追回来了。
你弟那两百万‘创业款’,填了赌债吧
她突然哭了,眼泪砸在羊绒地毯上,洇出深色痕。
周砚,我错了。她抓住我袖口,指甲掐进肉里,不离婚好不好
你爸知道了。我抽回手,袖口皱成一团,他刚给我打电话。
她手僵在半空,嘴唇哆嗦着,发不出声。
你男闺蜜,我划开朋友圈,带新女友去马尔代夫了。
定位截图亮在她眼前,碧海蓝天刺得她眯眼。
她瘫坐沙发上,肩垮得像断了骨,没了力气。
我把签好字的协议推过去,钢笔压在她名字处。
签吧。
她盯着那支笔,突然笑了,笑声哑得像破锣。
当年我丢它时说什么来着
哦,穷酸样,配不上我家。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笔,金属凉意浸进掌心。
现在,你连这穷酸样都比不过了。
她抓起笔,手抖得厉害,笔尖在纸上划歪痕。
周砚,你会后悔的。她声音发狠,却没底气。
后悔我笑了,三年前在阳台冻着时,我等过。
她签完字,把笔扔在地上,金属响得刺耳。
滚!她吼道,眼泪混着妆流下来,像花脸。
我没回头,拉开门。
阳光涌进来,暖得烫皮肤,驱散了屋里的霉味。
身后传来纸张撕碎声,混着她压抑的哭腔。
周砚,你不得好死!
我关上门,把声音锁在里面。
走廊里静得很,只有我脚步声,轻而稳。
电梯门开了,助理站在里面,递来份文件。
苏小姐弟弟赌债债主找上门了,在苏家闹。
我接过文件,指尖划过苏明的名字,冷笑。
让律师过去,把他欠的债,算苏家头上。
助理应了声,又说:苏父从清算组出来,晕在门口了。
叫救护车。我按下电梯,别让他死了,账还没算完。
电梯下降,镜面映出我脸,没什么表情。
三年前那个雨夜,我在阳台咳得撕心裂肺。
她在屋里和男闺蜜笑,说我是摇钱树,别冻死了。
现在,这棵树,要把她的根刨了。
手机响了,是苏父的号码。
我接起,那边传来他虚弱的声音:周砚,求你……
苏先生,我打断他,声音平得像水,当年你说我‘攀高枝’时,没想过今天吧
他噎住了,半晌才说:我给你磕头……
不必了。我挂了电话,拉黑号码。
电梯门开了,阳光铺在停车场,亮得晃眼。
坐进车里,助理递来瓶水。
苏小姐发朋友圈了,说你忘恩负义。
我没接水,看着窗外苏家别墅,冷笑。
让公关部准备,把她转移财产的流水发出去。
再把她骂保洁‘穷鬼’的录音,也放出去。
助理点头,又说:男闺蜜那边联系了,想撇清关系。
让他发微博,说苏晚倒贴。我靠在椅背上,越狠越好。
车开了,苏家别墅越来越远,缩成个小点。
我摸出那支钢笔,在阳光下转了转,金属闪着光。
当年捡它时,手心被垃圾桶划破,流了血。
现在,终于轮到他们疼了。
手机弹出消息,是苏晚的新朋友圈。
周砚,我不会放过你。配了张哭花妆的自拍。
我截图,发给公关部。
附文:苏氏千金婚内出轨,反咬前夫。
按下发送键,我关掉手机。
车窗外,阳光正好,适合清算旧账。
第二章:街头闹剧
手机震时,我正翻苏氏旧账。
助理声音发紧:周总,苏小姐带她妈堵楼下了。
落地窗外,阳光刺目。
楼下广场上,苏晚举着粉色喇叭,声嘶力竭。
周砚忘恩负义!靠苏家发家还踹人!
她妈坐在台阶上,灰发乱蓬蓬,拍着大腿哭。
天杀的白眼狼啊!我家待他不薄啊!
裙摆沾着尘土,看着倒有几分可怜。
让公关部把东西发出去。我指尖敲着桌面。
苏小姐的炫富照,还有苏氏欠薪清单。
助理应着退出去,我盯着窗外。
路人渐渐围拢,手机举得像小树林。
有人举着屏幕议论:这不是上个月买限量包的苏小姐
欠员工半年工资还炫富脸皮够厚。
苏晚举喇叭的手顿了顿,脸涨得通红。
别听他们胡说!是周砚造的假!
她妈突然扑向路过的保安,抱着腿不放。
你们老板黑心肠!逼死我们全家啊!
拉扯间,她妈领口扯开,露出金项链。
人群里有人笑:戴金链子哭穷演呢
这时,几个穿工装的人挤进来。
苏主母还记得我不为首的男人红着眼。
去年您骂我扫垃圾的穷酸,还踹我扫帚。
苏母脸一白,别过头:我不认识你!
您当然不认识。男人冷笑,您欠我三个月工资呢。
人群炸开了锅,手机闪光灯连成片。
原来是当年骂保洁的苏家主母啊!
老的小的都一个德行,势利眼!
苏晚想拉她妈走,被人群堵着动不了。
让让!都让让!我是记者!
个戴眼镜的男人挤进来,举着话筒。
苏晚眼睛一亮,扑过去:记者同志!你要为我做主!
苏小姐,记者躲开她的手,递过话筒,
听说你转移到男闺蜜名下的三套房,被追回来了
苏晚笑容僵在脸上,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还有,记者追问,你弟用你转移的钱还赌债,是真的吗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有人开始喊:骗子!滚出去!
苏母突然晕了过去,苏晚慌了手脚。
妈!妈你醒醒!她抱着人哭,声音抖得像筛子。
没人上前帮忙,只有手机镜头对着她们拍。
我拿起内线电话:让保安打120。
别让她们在公司门口出事,晦气。
助理应了声,又说:苏小姐男闺蜜发微博了。
我点开微博,那人发了长文,说和苏晚只是朋友。
还附了张转账截图:苏小姐曾向我借款五十万,未还。
下面评论炸了:这是要彻底撇清关系啊!
苏晚这下真成孤家寡人了。
窗外,救护车来了,苏晚跟着上了车。
人群渐渐散去,地上留着几张她撒的传单。
助理进来:周总,需要压下热搜吗
不用。我看着楼下,让大家都看看,这就是忘恩负义的下场。
手机震了下,是苏晚发来的短信。
周砚,你非要赶尽杀绝吗
我删了短信,拉黑号码。
赶尽杀绝三年前她把我赶去阳台时,
怎么没想过给我留条活路
下午,助理递来份视频。
是苏晚在医院走廊拍的,对着镜头哭。
我妈住院要花钱,周砚却见死不救……
背景里,护士在说:308床,续费了。
她慌忙关掉镜头,破绽百出。
让医院把缴费记录‘不小心’漏出去。我冷笑。
她妈住院的钱,是卖了首饰凑的,跟我没关系。
助理刚走,法务部敲门进来。
周总,苏小姐弟弟被债主堵在赌场了。
债主说要找您出面,说您是他姐夫。
我揉了揉眉心:告诉债主,苏明的债,我不替还。
让他们该报警报警,该起诉起诉。
法务部走后,我站在落地窗前。
夕阳把周氏集团的大楼染成金红色。
楼下广场空荡荡的,只有风卷着落叶跑。
苏晚和她妈,大概正在医院里算计,
怎么再找机会蹭我的热度吧。
可惜,她们没机会了。
这场戏,该由我来收场了。
第三章:小作文反噬
凌晨三点,手机震得厉害。
助理发消息:苏小姐发长文了,说您家暴。
我点开微博,长文配着段监控。
画面里我皱眉扯她手腕,被剪得像在打人。
周砚常年PUA我,不顺心就动手。
这是他推我撞桌角的证据……
文字下面,哭脸表情堆了一串。
我捏着手机冷笑,指尖泛白。
把完整监控调出来。我打给助理,还有录音。
那是去年冬天,她翻出母亲的木梳。
老东西的破烂还留着占地方。
话音未落,木梳啪地摔在地上。
齿断了三根,是母亲走前给我梳头发用的。
我去捡,她推我胸口:碰什么碰晦气!
监控拍得清楚,她眼里嫌恶像淬了毒。
发出去。我靠在椅背上,喉咙发紧,原原本本发。
半小时后,周氏官微更新。
完整监控加录音,配文:是非自有公论。
评论区炸了。
我去!剪得真狠,原视频是她摔东西
‘老东西的破烂’这嘴也太毒了吧!
有人扒出消费记录,那天她买了限量包。
一边说被家暴,一边刷卡十万
对比周总当年发烧被赶阳台……窒息。
旧闻被顶上来,是前同事匿名发的。
三年前冬夜,见周总蹲在苏家楼下咳。
说发着烧被赶出来,身上就件薄外套。
苏晚的评论区成了战场。
撒谎精!滚出互联网!
心疼周总,被这么磋磨还忍了三年。
她删了长文,发了条新的:是误会,监控断章取义。
没人信,评论区刷满笑了别演了。
上午十点,她账号被禁言。
系统提示:违反社区规定,禁言30天。
我刷着手机,看到前几天巴结她的网红。
连夜删了和她的合照,发微博:早已无联系。
有人翻出她们上周聚餐的视频,群嘲:势利眼。
助理进来时,手里捏着份文件。
苏小姐弟弟被赌场追债,闹到医院了。
苏母看到新闻,又晕过去了。
我没抬头,翻着苏晚以前的微博。
全是炫富照,配文穷鬼勿扰档次不同。
让法务部盯着。我把手机扔桌上,别让他们赖上公司。
中午吃饭时,电视在播财经新闻。
说苏氏破产清算,员工工资已由周氏垫付。
周总这波格局大了。同事小声议论。
我扒了口饭,没说话。
不是格局大,是那些员工不该受牵连。
就像当年的我,不该被那样对待。
下午,苏晚用小号发了条私信。
周砚,我知道错了,放我一马。
我截了图,发给助理。
让公关部‘不小心’漏出去。
配上她大号骂人的截图。
很快,苏晚
双面人
上了热搜。
网友笑:一边求饶一边骂人精神分裂
她小号也被扒出来,骂声更凶了。
天黑时,助理说苏晚去了周氏楼下。
没敢闹事,就蹲在马路对面哭。
要让保安赶走吗
不用。我看着窗外,路灯亮了,让她蹲。
蹲到天亮,她就知道,没人会再信她了。
这场闹剧,该让她自己收场了。
第四章:庆功宴出丑
庆功宴的水晶灯亮得晃眼。
我举着香槟,听投行总监说收购细节。
突然,宴会厅大门被撞开。
苏晚站在门口,礼服沾着灰,头发乱蓬蓬。
周砚!她声嘶力竭,穿过人群冲过来,
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必须负责!
宾客哗然,手机镜头纷纷对准她。
我放下酒杯,示意法务:推上来。
两个法务推着白板走过来,投影仪亮了。
第一张是人流手术单,姓名栏打了码,
日期是上个月,医生签名清晰可见。
苏小姐,我声音平静,这是你的吧
她脸色煞白,后退半步:你伪造的!
第二张是亲子鉴定报告,男方是她男闺蜜。
孩子父亲是谁,你比我清楚。
我盯着她,需要我念鉴定结果吗
她嘴唇哆嗦着,突然尖叫着扑过来:
你胡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保安上前拦她,她挣扎着撞向旁边的香槟塔。
哗啦——水晶杯碎了一地,
酒液混着冰块流得到处都是,溅湿她的礼服。
昂贵的丝绸皱成一团,贴在她身上。
宾客们窃笑,有人拿出手机拍照。
真是疯了……
撒谎都不打草稿,太丢人了。
议论声像针,扎得她蹲在地上哭。
肩膀抖得厉害,妆全花了,像个小丑。
请苏小姐出去。我对保安说。
她被架起来时,还在哭喊:
周砚你不得好死!我不会放过你!
门关上,她的声音被隔绝在外。
我拿起话筒:让各位见笑了,继续。
音乐重新响起,宾客们交换着眼色。
投行总监凑过来:周总,这……
小事。我举杯,喝酒。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助理的消息:
热搜上去了,苏晚
撒谎精
第一。
下面附了张截图,是她被架走的照片。
配文:庆功宴惊现闹剧,前苏氏千金碰瓷前夫。
评论区笑声一片:
这姐们儿是想钱想疯了吧
上个月人流,这个月怀孕时间管理大师
心疼周总,被这么缠上也是倒霉。
我关掉手机,看向窗外。
夜色浓得像墨,远处的霓虹灯闪烁。
助理悄悄进来:苏小姐在楼下闹,说要自杀。
叫警察。我没回头,别让她在这儿出事。
过了会儿,助理又来:警察把她带走了,
她妈赶来,在警局门口撒泼骂您。
随她。我喝了口酒,香槟的气泡刺着喉咙。
这场戏,她演得越难看,摔得就越惨。
当年她在宴会上炫耀男闺蜜送的表,
说我送的钢笔拿不出手时,怎么没想过今天
宴会散时,已经凌晨。
车开过警局,隐约能听到哭声。
我没让司机减速,径直往前开。
后视镜里,警局的灯光越来越小。
手机又震,是苏甜的消息:
我姐被拘留了,说她扰乱公共秩序。
知道了。我回了三个字,拉黑了她。
有些关系,早该断得干干净净。
车窗外,风卷着落叶掠过,
像极了当年被她丢在垃圾桶里的钢笔。
只是这次,被丢的人是她。
活该。
第五章:借钱无门
助理敲门时,我正翻苏父的病历。
周总,苏小姐在给亲友打电话。
平板上是她的通话记录,红叉排了一串。
都拉黑了我指尖敲着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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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您上周‘漏’的欠账清单起了作用。
我笑了笑,清单上她欠的债,比苏父医药费还多。
下午听司机说,苏晚去了前男闺蜜公司。
蹲在楼下等了两小时,晒得脸通红。
男闺蜜出来时,她扑上去拽袖子。
阿哲,借我点钱,我爸住院了!
男人甩开她的手,嫌恶地擦了擦袖子。
苏晚,我们不熟。他拿出手机,
你当年倒贴我的转账记录,我还留着。
他发了朋友圈,配文:勿扰,避嫌。
下面评论刷满干得好远离麻烦。
苏晚站在原地,像被抽了骨头,直晃。
后来她去了前公司,找以前的下属。
下属正搬箱子,见她来,冷笑一声。
苏总您怎么来了语气带刺。
我爸住院,借我点钱……她声音发颤。
您当年扣我奖金买包时,想过今天
下属砰地关了门,她的影子映在玻璃上,很薄。
傍晚,助理发来段视频。
苏母在菜市场捡烂菜叶,被摊主推了把。
别在这儿捡!脏了我的菜!
她妈缩着肩,把烂叶子往袋里塞,灰发粘在脸上。
拍视频的邻居配文:苏家主母竟成这样。
评论区有人叹,更多人说活该。
我把视频转发给法务,盯紧点,别让她出事。
不是心软,是怕她死了,账没算清。
晚上手机震,是陌生号码。
接起来,是苏晚的声音,哑得像破锣。
周砚,我知道是你做的。
你把我亲友都得罪了,你满意了
满意。我靠在椅背上,当年你让我借钱救我妈,
你说‘穷鬼别来烦’时,怎么没想过我会不会满意
她噎住了,半晌才哭:我爸快不行了……
关我什么事。我挂了电话,拉黑号码。
窗外下起了雨,敲在玻璃上,嗒嗒响。
三年前那个雨夜,我跪在校医院门口求医生。
我妈急性阑尾炎,我兜里只有二十块。
我给苏晚打电话,她在酒吧笑:周砚你真烦。
现在,轮到她求人了。
助理发来消息:苏小姐去卖血了,
医院说她身体弱,不收。
我没回,翻出母亲的照片。
照片上她笑盈盈的,手里拿着那把断齿木梳。
妈,快了。我轻声说,很快就清了。
雨越下越大,像要把这座城市洗干净。
但有些脏东西,得靠自己动手擦。
比如苏晚,比如那些欺负过我们的人。
明天,该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走投无路了。
第六章:直播卖惨翻车
清晨刷手机,刷到苏晚的直播预告。
标题刺眼:豪门千金落难,求大家帮帮我。
傍晚点进去,她坐在地下室角落。
背景墙斑驳,灯泡昏黄,照着她苍白的脸。
家人们,我爸住院,我真走投无路了……
她抹着眼泪,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
弹幕起初有同情:看着好可怜打赏点吧。
突然一条弹幕飘过,红得扎眼:
这不是苏晚吗当年骂我穷鬼不配逛商场!
发帖人附了张旧照,是她叉腰骂人的样子。
弹幕瞬间炸了,同情全变成嘲讽:
原来是你!当年你买包时多嚣张啊!
装什么可怜欠的债还清了吗
苏晚脸涨成猪肝色,攥着手机说:你们认错人了。
有人刷了个小礼物,弹幕跳出来:
当年把周总赶阳台淋雨,良心痛吗
她手猛地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
关你们什么事!她突然黑脸,直接关了直播。
屏幕暗下去,我对着黑屏冷笑。
助理敲门进来:周总,她关播后删了预告。
意料之中。我翻着网友截的直播图,她没那么厚的脸皮。
第二天,她换了小号直播带货。
卖的是廉价化妆品,对着镜头强笑:
家人们,这口红超好用,只要9块9……
弹幕全是冷嘲热讽:
骗子卖的东西敢用别是假货吧
买了怕烂嘴,还是算了
她强装镇定介绍,手却一直在抖。
直播没结束,商家发了声明:
与苏晚终止合作,已报警追责。
理由是利用虚假人设带货,影响品牌。
她盯着声明,脸色白得像纸,直接关了手机。
下午听人说,她去了家小餐厅端盘子。
穿洗得发白的工作服,头发扎成低马尾。
有顾客认出她,举着手机拍照:
这不是苏家大小姐吗怎么端盘子了
她手一抖,盘子掉在地上,碎成两半。
老板跑过来,脸拉得老长:你赶紧走!
我给你赔钱……她抓着老板袖子哀求。
别影响我生意!老板甩开她,赶紧滚!
她站在餐厅门口,太阳晒得她眯起眼。
路过的人指指点点,她低着头,肩膀缩着。
助理把拍的照片递过来,我看了眼。
她手里攥着皱巴巴的五十块,是半天的工钱。
周总,要……帮她吗助理小声问。
不用。我把照片删了,这是她自己选的路。
当年她把我妈留的旧毛衣扔垃圾桶,
说穷酸玩意儿别放家里时,怎么没想过帮我
手机震了下,是苏甜发来的消息:
我姐在桥洞底下哭,天快黑了,她没地方去。
我回了个哦,拉黑了这个号码。
天黑时,下起了小雨。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雨丝斜斜地打在玻璃上。
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我在苏家阳台咳得撕心裂肺。
她在屋里和男闺蜜喝红酒,说别让他冻死了,还得用。
现在,她在桥洞底下淋雨,没人会给她送伞。
这就叫报应。
第七章:妹妹反水
办公室门被轻轻推开时,我正翻文件。
苏甜站在门口,脸色比纸还白,手里攥着录音笔。
周总,我……我有东西给您。她声音发颤。
我示意她进来,她把录音笔放桌上,指尖冰凉。
这是我姐让我录的,伪造您害伯父的证据。
按下播放键,苏晚的声音刺出来:
你就说周砚给清算组递了假材料,逼死爸。
录得像点,骗到一百万,分你二十万。
苏甜突然哭了,肩膀抖得厉害:
她还说,要是被发现,就说是我干的。
让我顶罪,她好脱身……眼泪砸在桌沿。
我看着她,这姑娘比苏晚老实,当年没少被欺负。
你想怎么办我递过纸巾,她攥着擦脸。
我不想坐牢。她抬头,眼里满是慌,我想救我妈。
把录音发上网。我指尖敲着桌面,证明你清白。
她愣住了,咬着唇:那我姐……
她早没把你当妹妹了。我看着她,你得为自己活。
当天下午,苏甜的微博发了录音。
配文:我姐让我伪造证据骗钱,还想让我顶罪。
热搜瞬间炸了,苏晚
买凶造谣
挂在榜首。
网友骂声更狠:连亲妹妹都坑,是人吗
彻底没救了,这辈子别想翻身。
苏晚用小号骂苏甜白眼狼,没人信。
隔天,苏甜又发了条微博,改随母姓叫林甜。
我姐的错,我不替她扛,也不再认她。
评论区一片支持:做得对,远离垃圾人。
助理进来时,手里拿着份申请。
林甜想离开这座城市,找我们要安保。
派两个人跟着。我签了字,别让苏晚找到她。
窗外阳光正好,林甜大概已经坐上火车了。
她终于能摆脱苏家的烂摊子,重新开始。
而苏晚,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这是她自己选的路,怨不得别人。
第八章:继母真面目
助理递来个信封时,我正看苏氏老宅拍卖公告。
苏父转移资产的证据,还有这个。他附了张照片。
照片里,苏晚继母和个男人挽手进小区,笑得亲昵。
‘无意’让苏晚知道。我把信封推回去,指尖敲桌沿。
傍晚听保安说,苏晚去了继母住处。
她踹门时声响震天,楼道里邻居都探出头看。
把藏的钱拿出来!我爸住院要救命!她嗓子喊得劈裂。
继母披着头发出门,睡袍松垮,眼里满是嫌恶。
你爸早把钱转我名下了。她冷笑,你就是个废物!
苏晚扑上去要抢抽屉,被继母狠狠推在地上。
砰一声,她后脑勺撞在墙角,疼得缩成团。
还敢跟我抢你爸活着时就嫌你碍事!继母啐了口。
这时有人敲门,是快递员送周总寄的文件。
苏晚爬过去拆,里面是资产转移记录,附那张亲密照。
她突然笑了,笑声哑得像破锣,抓起烟灰缸砸过去。
你早就跟他勾搭上了!我爸的钱是你们骗的!
继母躲过后扑上来撕她头发,两人滚在地上扭打。
邻居们挤在门口拍视频,有人议论:苏家内斗真难看。
以前多嚣张,现在跟疯狗似的。
混乱中继母抓过包往外跑,现金和首饰掉了一地。
苏晚爬起来追,光着脚在小区里疯喊:别跑!把钱留下!
她拽住继母后领时,两人都摔在泥水里。
路人围过来拍照,有人报警:这儿有疯子打架!
警察来的时候,苏晚还在泥里抓继母的头发。
她脸上糊着泥和泪,礼服碎成布条,像个破布娃娃。
她卷走我家钱!她是小偷!她指着继母尖叫。
继母被警察拉开时还在骂:你爸死了都没人要你!
最后两人都被带去警局,录口供到后半夜。
助理发来消息:苏晚留了案底,寻衅滋事。
继母趁乱跑了,据说买了去南方的票。
我看着窗外的雨,想起苏父当年对我妈说的话。
周太太病了也是,穷人体质就是差。
那时他大概没想过,自己的家会散得这么难看。
手机震了下,是警局来电,说苏晚不肯走。
她抱着柱子哭,说没地方去。警察声音无奈。
让她待着吧。我挂了电话,关掉手机。
雨打在玻璃上沙沙响,像谁在低声哭。
苏晚总说别人对不起她,却从没问过自己。
当年她看着继母苛待佣人时不说话,
如今被算计,不过是因果循环。
天亮时雨停了,助理说苏晚在警局门口蹲了一夜。
她头发结着泥,眼睛肿得像核桃,手里攥着张空银行卡。
周总,要处理吗
不用。我翻着新的收购合同,让她自己醒。
有些人,非要撞得头破血流,才知道路是自己走歪的。
第九章:终局悔恨
助理递来份厂区报道时,我正看希望小学的竣工图。
报纸角落有张照片,苏晚穿工装站在流水线前。
头发扎成低马尾,袖口磨出毛边,侧脸瘦了大半。
听说她去南方工厂了,被工友认出来了。
助理指着照片,每天都有人说她当年的事。
我想起前几天收到的匿名邮件。
是厂区食堂的监控截图,苏晚端着餐盘躲角落。
邻桌两个女工对着她指指点点,嘴型像在说嚣张。
她扒着饭,肩膀缩着,像怕被人看见。
周总,要……处理下吗助理小声问。
不用。我把报纸推回去,让她待着吧。
希望小学落成那天,阳光暖得像棉花。
孩子们举着鲜花围过来,笑声脆得像风铃。
校碑上刻着周母纪念馆,石面被打磨得很亮。
剪彩时,有记者问:为什么用母亲的名字
她生前总说,想让穷孩子有书读。我看着校碑,喉头发紧。
新闻播出时,据说苏晚在宿舍看了直播。
有人说,她对着屏幕哭了半宿,枕头湿了一大片。
一周后,林甜发来张截图。
是苏晚的消息:甜甜,我真后悔……
当年不该那样对周砚,不该那么嚣张……
林甜只回了两个字:晚了。
我把截图删了,窗外的玉兰花落了一地。
那天去父母墓前,带了束他们爱吃的桂花糕。
风拂过墓碑,纸灰打着旋飘起来,像蝴蝶。
爸,妈,都过去了。我蹲下来,擦掉碑上的尘。
学校建好了,孩子们笑得很开心。
阳光落在背上,暖得像小时候母亲的手。
远处传来鸟叫,树叶沙沙响,很静。
助理打来电话,说苏晚辞工了。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行李就一个布包。
我望着天边的云,没说话。
或许她去了没人认识的地方,或许还在漂泊。
但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那些被踩碎的尊严,被冻僵的夜晚,
终于被阳光晒化了,像开春的雪。
手机震了下,是林甜发来的消息:
周总,谢谢您。我妈手术成功了。
后面附了张病房的照片,她妈笑着比耶。
好好照顾她。我回了消息,关掉手机。
风穿过松林,带来桂花的香。
我站起身,往山下走。
影子被阳光拉得很长,身后的墓碑越来越远。
过去的事,就像这影子,留不住,也不用留了。
前路还长,阳光正好,该往前走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