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三点多了,余烟还待在书房没走。
明天就是凌祈安去世一百天的日子,她作为凌祈安的未亡人,被婆婆要求亲手抄写经文悼念。
现在她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直到她被人吻住,意识才慢慢回来
她睁开眼,男人的脸在眼前清晰。
瞳仁剧烈的震动,她躲开男人,挣扎道:“凌镜尘”
“余烟。”忽然,男人又追了上来,“别乱动。”
她怎能不动,如果被人发现,她将死无葬身之地。
她的心跳突然快得难以忍受。
凌家大公子,自七岁就长居深山,跟随戒者修身养性。
金城关于凌镜尘的传闻是清一色的好。
他乐善好施,尊重生命,人人都说,他的气质如芝兰玉树一般的儒雅冷峻,灵魂如菩提一般纯善高洁。
但他现在的行为哪是纯善儒雅之人能做出的事?
接着他解开了自己身上黑色衬衫的纽扣,余烟愣住了。
这不对劲。
不知过了多久。
余烟斜倚在床上,眼前高大的男人正在穿衣。
一双长眸半阖,深深凝望她。
她抿了抿干巴巴的唇,“凌镜尘,为什么是我?”
男人把领口整了整,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继而他俯下身,伸手从她的额头开始慢慢往下描摹。
女人生了一张精致又娇艳的面庞,尤其是那双凤眼,冷着脸时凌厉,同时又有万般风情。
最后,凌镜尘的手指落在了她身上,男人说道:“袅袅。”
袅袅。
余烟浑身僵了下,瞳仁里有了淡淡的光。
而这个名字,还是八年前他给她取的。
这个小名儿,从她认识凌祈安以后,他就再没叫过了。
此刻她不敢确定他这话到底是怎样的意思。
她准备再说点什么,男人抬眸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离开了这里。
五点了。
今天凌家要为凌祈安做最后一场法事,来了不少僧人、喇嘛。
这个时间,喇嘛要开始诵经了。
整个凌家即将变得热闹。
余烟看着他的背影,起身拿起衣物往身上穿,她得跟着他去把事情问问清楚。
她的衣服很好穿,内衣外就是一件黑色的连衣长裙。
但因她这力气不知怎么就没了,穿的格外慢。
终于穿到最后一步,拉右腰的拉链时,这书房的门又突然被推开了。
迎面来了几个人,余烟的心猛地一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