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妻子,因为一对独儿寡父,生生把女儿折磨致死。
挂断电话后,我发疯似的笑着。
这时,门外突然有手电筒照进来:“还有人吗?没人我就锁门了!”
3
我跌撞的跑出去,颤心喊叫。
“有!有!我女儿还在里面!”
工作人员看见地上血淋淋的女儿,踉跄后退好几步,又惊恐的打急救电话。
“颜轩游戏室出人命了!快来救人!”
那人又后怕的拍大腿。
“先生,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就出人命了?”
“这个游戏室是傅总专门为她女儿建立的,如今出了血案游戏室被查封,她必定会大怒的!”
我不知要如何开口。
颜轩游戏室,多么讽刺。
傅诗予以我和女儿的名字来命名的游戏室,却让女儿惨死在里面。
女儿被抬上了急救车,眼看马上就要到医院。
可前面却封了路。
救护车的喇叭按的滴滴作响,可保安仍然面不改色。
“傅总在陪她女儿过生日!需要安静,任何人不得路过!”
我下车大喊:“傅诗予的亲生女儿就在这个救护车里!让路!”
保安一脸不屑。
“我管你是谁呢?傅总说谁是她女儿谁就是,赶紧滚!”
还没等我拿出手机,保安就已经给傅诗予打去了电话。
“傅总,这边有人闹事,怎么处理?”
我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对着电话大吼。
“傅诗予!!快让他们让路!不然你会后悔莫及的!”
那边的声音仍然冷的让人发颤。
“沈逸轩,奖杯在哪?”
我哀求的话还未说出口,傅诗予的声音再次传来。
“把奖杯拿过来,什么都好说!”
指甲嵌入掌心,奖杯是女儿努力六年换来的结果。
可再看向浑身是血的女儿我最终妥协。
“好,我给,我给,在女儿的保险柜里。”
“我求你快点让他们放人。”
傅诗予嗤笑一声,说了句:‘傻子,我可不想陪着你演戏。’
电话被挂断,保安也没了耐心,拿着电棒赶我走。
身上传来电流的剧痛,可我还是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他们让路。
医生那边刚挂断电话,甩给保安一记眼刀后拽起我。
“走,我联系人开通了另一条路,跟这些畜生没法说话!”
医院里,我靠墙站在手术室前,揪心的等待。
偏头侧身看向窗外时,却看到了隔壁大厦的顶楼有人在办生日宴。
这身影我再熟悉不过了,是傅诗予。
看她笑着为江漫漫带上生日帽,我以为,我还会像从前那样,因她对那父女俩的偏心而疯狂大闹。
可我没有,反而平静到可怕。
我对她的爱,早就在她把江云澈父女俩带回家后就一点点无形的消散。
为了女儿我才一直在这段破碎的婚姻中委屈求全。
直到现在彻底变成灰烬。
刚转过头,手术室的门就打开了。
医生遗憾的摇头。
“沈先生,别挣扎了,孩子的心脏被戳烂了,能撑住一口气也是医学奇迹。”
4
我心中早就有了答案,知道女儿救不回来。
可当我亲口听见这句话后,我仍不愿接受事实。
跪在地上崩溃拽着医生的衣角。
“医生!医生!我求求你!救救我女儿!”
“她还那么小,她才刚上大学!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