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聿淮又悠悠补了一句。
“走。”周聿裴淡淡开口，瞥了司聿淮一眼，率先往电梯方向走去，张勤一愣，知道在和自己说话，微笑着朝司聿淮打了声招呼，加快脚步跟上前面的人。
擦身而过时，司聿淮挑眉，一把攥住周聿裴手臂。
“等等。”
他眯眼打量。
外人容易被周聿裴冷冽的气场吓退，司聿淮不会。
这脸，他自己也有。
漫不经心的勾笑神色骤然迸发锋利，他再次开口，嗓音低沉：“你来这里干什么？”
“管好你自己。”
两张近乎一样的脸上针锋相对。
周聿裴薄唇抿成一道冷硬直线，声音不染丝毫温度，举手投足的矜贵清冷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
司聿淮垂落的碎发挡住眼眸，忽的轻笑一声，把人放开。
他就随口问问。
周聿裴还是和以前一样，死板。
等人离开。
司聿淮站在房间门口，抬手敲门。
虞筝的房间信息，他刚让人查到，被挂了两个电话，他一直在等虞筝过来找他。
没等到。
......没人开门。
“二哥！原来你在这里！快来，知恒哥他们找你打游戏呢，正好你来教教我......”
没敲两下，颜宁落小跑着过来，不由分说拉起司聿淮胳膊。
“走啦，二哥。”
她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虞筝气头上，冷她几天消气了再说嘛。”
也对。
司聿淮想了想。
总归错的是虞筝。
......
翌日。
虞筝进病房时，脸色苍白的陈夏正拘谨坐在陪床折叠椅上喝粥，看到她来，眼神一亮就要起来。
动了动，大概一时起不来，又泄了气老老实实坐下。
昨夜医院急救室进了不少人，病床紧缺，陈夏这种抢救过来死不了的，只能给其他人让位。
虞筝瞥了眼躺在陈夏病床上的大妈，她来之前，这位刚做完心脏搭桥手术的热心大妈正扯着陈夏要给她介绍对象。
“医生怎么说？”虞筝眼中蕴着笑，在床边坐下来，“是不是得给你带点猪肝补补血？”
“不用不用。”
陈夏呼出一口气。
她实在不擅长和长辈交流。
而且，除了相近的几个人，工作之外，她并不习惯和人插科打诨。
关于昨晚。
虞筝没提，甚至是轻飘飘的姿态。
陈夏心里却清楚。
大动脉倒没扎破，但真要照她自己预想在工地待一晚，不死也得脱层皮。
大概率得逝逝。
事实上她现在仍在恍惚，这么快，这么突然，她这位学姐兼上司就这么从天而降了......
这和虞筝一直挂在嘴边的“优雅”并不相符。
以至于让她想起了大学时期的学姐。
做了一晚上被带着漂移的梦......头怪晕的。
早上医生说失血过多，正常现象。
“学姐，你救了我的命。”
陈夏情绪上来，差点泪眼汪汪。
“叫我虞总，”虞筝摸上她的额头，“没发烧，现在来和我汇报一下昨天的工作情况吧。”
陈夏：“......”她大概怕我说出以身相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