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凑近了些,语气带着几分揶揄:“等你破了童子身,自然知道女人的好处。”
“如今,你阴差阳错跟穆小姐有了肌肤之亲,这便魂不守舍了?是不是尝着滋味,才知其中妙处?”
萧景渊握着棋子的手紧了紧,却没再接话,只冷冷瞪着太子,眼底翻涌着被说中心事的羞恼。
“你怎么不说话了?”
太子见他沉眸不语,又追问了一句,“到底看上没看上?你若是为了帮孤,实在不必委屈自己娶她,这门亲,孤也能应下来。”
萧景渊抬眸看向宇文翊,语气不辨深浅:“那我若说,我是真看上了呢?”
宇文翊摸了摸鼻子,哈哈一笑:“你若真心喜欢,孤自然不会跟你抢。”
他指尖敲了敲棋盘边缘,神色渐沉,“不过你还是得谨慎些,孤不跟你争,不代表别人不会,那丫头眼看就要及笄,老三他们母子筹谋了这么久,哪能眼睁睁看着到嘴的肥肉飞了?”
“顾丞相自从上次赐婚的事,就一直称病在家,连他儿子顾砚之也告假侍疾,这父子俩怕是没安好心。”
“还有玉贵妃,听说那日去昭华宫,把她最疼爱的昭华公主都打了。”
宇文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可见她火气是真窜到天灵盖了。”
“不得不说,穆家小丫头这招釜底抽薪,用得确实巧妙——虽没伤着对方筋骨,却实实在在让他们吃了瘪,动了真气。”
萧景渊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低声道:“她别的不会,就是鬼主意多。”那语气里,竟藏着几分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
太子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你喜欢就喜欢呗,藏着掖着做什么?”
“穆府的事儿我听说了,你借机让她回了将军府,我怎么觉得,这手段怎么看都像你的手笔,不会真是你暗中安排的吧?”
萧景渊没承认也没否认,只端起茶盏抿了口,眼底却掠过一丝了然。
心里暗自腹诽:你倒是挺了解我。
太子见他不答,又换了个话头,语气带了几分揶揄:“你对那丫头倒是真上心,就是不知道人家心里有没有你。毕竟她先前心悦老三那么久,嘴上说要嫁给你,难保不是一时赌气。万一老三那边回过神,回头去找她软磨硬泡,她要是一心软......”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萧景渊骤然沉下去的脸色,笑道:“那丫头是个胆大的,万一悔婚,不肯嫁你,你这两任未婚妻都先后悔婚,你卫国公世子的脸面,可就真掉地上了。”
“她敢?”萧景渊捏着棋子的手猛地收紧,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太子闻言,刚到嘴边的茶水差点喷出来,捂着嘴笑道:“你少在这儿说狠话了,依我看,没她不敢的?”
“先前在逸仙楼,她跟老三耍赖的架势,你又不是没瞧见。”
太子啧了两声,又道:“还有她给你提的那些要求:不准你以后有通房,和妾室,连将来你在漠北的府邸也不能有?只她自己?”
“单就这一条,就有违常理,她当初心悦老三的时候,可没这般说过?老三后院里人虽不多,可也是有人的。”
“怎么到了你这,就这也不行,那也不可?
“再说,哪家贵公子家里没有通房丫头?哈哈,全上京怕是也就你肯应这种要求了。”
“你如今让她回了将军府,她怕是不会再如以前那般谨小慎微了,翅膀是你给安的,底气是你给的,往后这性子再野起来,有你头疼的时候。”
“你呀,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