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原主和宇文谨之间的爱恨纠葛根本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
但是造成两人隔阂至深的,就是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初夜。
可此时此刻,看到地下的瓷瓶,与记忆里的轮廓渐渐重叠。
在联想到穆文川方才跟她说的话,基本可以确定,上辈子夺走原主初夜的男人,就是这个看着温文尔雅,实则禽兽不如的兄长。
只不过这辈子,由于她的出现,很多事儿有了改变,他也因着今天的矛盾做借口,提前来了她院子。
只是这辈子他并没有用药迷晕自己。
哈哈,她懂了,上辈子她待嫁,已经是准雍王妃了,所以他害怕事情暴露,才对原主用了迷药。
而这辈子,她如今还没有赐婚给宇文谨,只是个待字闺中的小姐。
所以他有恃无恐,甚至想对她用了强以后,两人有了夫妻之事,他完全可以用这件事儿,威胁她,让她从了他,依附于他,跟他走。
就算娶不了她,也可以拿这事儿要挟她。
想到这儿,穆海棠眼里闪过一丝嗜血,上辈子这畜生糟践了原主,竟当没事儿人似的去永州赴任,把烂摊子甩得干干净净。
大哥个鬼啊大哥,根本就是个强奸犯吗?
呵呵,等着吧,这辈子死都是便宜了你。
她正咬牙切齿,穆文川却盯着她中衣领口露出的雪白脖颈,突然低吼着扑上来:"海棠,我会对你好......"
话音未落,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猛地向前倒,穆海棠赶紧躲开,就听"咚"地一声,他整个人砸在青砖上。
穆海棠正纳闷他怎么就栽地上了,就见阴影里走出个人,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上覆着层寒冰——不是萧景渊又是谁?
“萧,萧景渊?”
穆海棠惊呼过后,忍不住腹诽:这狗男人怎么会在她屋里,靠,他们一个个的都把她这当后花园了,想来就来?
穆海棠没好气的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谁让你来的?”
“就知道跟我甩脸子,这么大的姑娘睡觉不留个守夜的丫鬟,还敢连衣服都不穿就跟男人拉拉扯扯。”
“萧景渊,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没穿衣服?我这叫没穿衣服?”
“你~~·你这是寝衣,哪能随便见人?”萧景渊随手把食盒放在桌上。
穆海棠点点头:“嗯,你说的对,是不能穿着它见人,那你又站在这干嘛?你不是人吗?
“哼,狡辩,你就会跟我厉害,方才要不是我,你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吗?”
穆海棠下意识拢紧衣襟,嘴硬道:“要你管?就算没你,我也不会吃半点亏。”
“还不曾吃半点亏?他刚刚手有没有碰你?”
说着,他走到她面前,低头斜睨着她,还说不曾吃亏?”
他指腹擦过她颈侧,语气陡然沉下来,“再敢让男人这么盯着看,我就~~~~~。”
“你就打断我的腿是吧?大哥?你说不腻,我都要听腻了。”
萧景渊的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茉莉花香,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目光在她泛红的耳廓上顿了顿,竟一时失了神。
穆海棠抬眼撞进他沉冷的眸子,心里却忍不住腹诽:“装什么正经人,那晚不知道是谁,抱着她又亲又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