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看着易念念指尖落下的纸屑,声音发颤:“小姐!这他们怎敢伪造夫人”
“垂死,挣扎。”易念念声音嘶哑,如钝刀刮骨,“污母,逼疯我,可惜。”
她眼神冰冷扫过地面尘埃,“假。”
春蓉冲进来:“小姐!外面又有新流言!说您生母是是叛军余孽!还、还说您是野种!不堪入宫!说得有鼻子有眼!”
“狗嘴,吠粪。”易念念毒舌如刀。
她快速蘸水写:李贽、孙奎、富昌伯。
又写:七王府、蛇疤哑仆。
再写:春蓉,盯死哑仆。
“是!”春蓉领命,眼中燃烧着怒火。
李贽府密室。
李贽志得意满:“东西送进去了?那妖女此刻怕不是肝胆俱裂?哈哈!”
孙奎阴笑:“七王爷此计甚妙!污其母,乱其心!证据虽假,世人信真就够!御史台已备好弹劾奏章,只等她心神失守!”
富昌伯:“弹劾她妖女惑主、身世不明、不堪为宫人!太子不在,皇后娘娘本就动摇,只要联名之势成,定能将她赶出去!”
“赶?”李贽眼中闪过狠毒,“她知道的太多!出宫之日,就是她命丧之时!安排好人手”
话音未落,管家慌慌张张撞进来:“老爷!不好了!刑部的人把孙御史府围了!”
东宫。
影卫首领看着眼前几份密报,心头发寒。
一份来自易念念:“李、孙、富昌伪证构陷,污我生母,哑仆为证,西北王府线头。”
一份来自八王朱詹胥:“清水镇证人已秘密抵京,随时可证,另,李贽私吞江南三十万两盐税铁证在此。”
一份来自刚刚“倒戈”的刑部侍郎赵严:“孙奎府邸搜出与废后余孽往来书信!确凿无疑!”
影卫首领再无犹豫:“传太子令!即刻缉拿李贽、孙奎、富昌伯!封锁府邸!证据确凿者,当场下狱!违令者,斩!”
刑部公堂。
李贽、孙奎、富昌伯面如死灰地被按倒。
赵严主审,人证物证堆满案台。
清水镇老人悲愤控诉当年污名真相。
易念念的“生母”被彻底洗刷冤屈。
七王府哑仆被抓,经酷刑供认系朱修仁安插内宫、传递伪证。
李贽的盐税贪墨铁证如山。
孙奎勾结废后余孽、参与“醉梦散”一事败露。
富昌伯为虎作伥证据确凿。
皇后与几位阁老旁听,面色铁青。
赵严拍下惊堂木:“人证物证俱在!李贽、孙奎、富昌伯!尔等贪赃枉法、构陷忠良、勾结余孽、私通敌国!罪无可赦!依律当斩!家产充公!亲眷流放!”
三人在惨叫声中被拖走。
残余勋贵联盟瞬间瓦解冰消!京中为之一清!
静心斋。
春蓉狂喜:“小姐!都完了!那群老狗全完了!看谁还敢害您!”
素心也松了口气,看向易念念的眼神充满敬畏。
易念念却无多少喜色,蘸水写:蛇未死,匿深窟。
“小姐是说七王爷?”春蓉问。
易念念点头,望向西北方向,眼中忧色更浓。
千里之外,西北前线。
临时帅帐,气氛凝滞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