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道长瞬间脸涨成猪肝色:“你!”
易念念又看向了然,毒舌精准打击:“他,眼中血丝密布,指节粗壮凸起,口有浊气,应是旧疾入心入脑,影响判断,不宜念经,宜针灸哑门风府。”
她顿了一下,“或闭嘴。”
现场死寂。
皇后愕然之后,眼底反而闪过一丝兴味。
“宣王院判、周副院判、张监正!”皇后下令。
不多时,三人赶到。
在易念念平静而带着压迫感的“提示”下,一番诊视。
王院判:“道长确肝火亢盛,需清热导滞”
周副院判:“大师这风湿病侵入经络,头目昏沉”
张监正掐算后也道:“昨夜星象清朗,并无甚惑星异动。若说宫中有气,方才确实东南角烟火气旺了些”
打脸啪啪作响!
清虚和了然脸色青红交加,恨不得钻地缝。
成安伯夫人等彻底傻眼。
易念念对皇后行礼,嘶哑却清晰:“娘娘,神佛在德,不在人言,妖言惑众,其心可诛。”
最后八个字,冰冷地钉在清虚了然身上。
皇后沉默片刻,挥挥手:“二位方外之人想必太劳累了,送回寺庙道观好生休养,无事不必再进宫了。”
又扫了成安伯夫人一眼,“管好你的荐人之心。”
一场精心策划的发难,被易念念以雷霆之势反杀得灰头土脸。
静心斋外,时常有充满恶意的视线窥探。
素心不安:“小姐,他们这是不死心”
易念念蘸水写:八王府,礼,回。
春蓉递上一份厚厚的手抄本:“八王爷府上回信,送来了这个。”
易念念翻开,是八王朱詹胥多年收集的、关于成安伯家嫡子强抢民女、虐杀奴仆的数桩确凿罪证!
比易念念那份更全更狠!
她唇角微不可察地一翘。
舅舅的“回礼”到了。
同时,还有一封密信:刑部侍郎赵严之母身患奇病,群医束手,朱詹胥“建议”赵母求助“精研奇药”的易念念。
“赵严?他似乎中立?”春蓉道。
“墙头草,可推。”易念念眼神锐利,“备药。”
几日后。
刑部侍郎赵严的母亲果然递牌子求见易念念。
静心斋。
赵老夫人憔悴不堪,赵严陪侍在旁,忧心忡忡。
易念念仔细诊察,最终蘸水在石板上写:“蛊毒。”
赵严大惊:“蛊?!何人如此歹毒!”
易念念写:“饮食,来源?”目光锐利。
赵老夫人回忆:“几月前只只在成安伯夫人那赏花小宴,吃过一碗特别的莲子羹”
赵严瞬间脸色铁青!成安伯!前几日朝中还同李贽等人推杯换盏!
易念念面无表情地递上两粒药丸,又递上朱詹胥给的罪证卷宗一角,然后蘸水写:“水浑,鱼大。”
赵严看着罪证,又看看老母憔悴的脸,再想近日朝中风向,额头青筋暴跳。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易念念深深一揖:“念念小姐救命之恩,赵某没齿难忘!家母病好之日,便是赵某表心之时!”他目光落在罪证上,充满了复仇的火焰。
一个被推下水的墙头草,直接变成了点燃火药桶的火星!
东宫书房。
朱清宴即将离京,召见易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