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龄侯冷哼:“皇后娘娘盛怒,竟还让那小妖女的妹妹留在郡主身边?看来殿下护得紧啊。”
富昌伯:“何止护!听闻殿下近日常召她去书房议事!一个哑巴庶女,靠着一点邪门歪道,竟搅得满城风雨!七殿下折了玄尘子安国公,我们在朝中也节节败退!长此以往,这朝堂哪里还有我们的位置?”
平阳伯捻着佛珠,眼神阴沉:“急什么?打蛇打七寸,动不了她本人,还动不了她在意的人?”
保龄侯:“您是指那小丫头?可东宫铁桶一般,荣华郡主身边也增加了人手。”
“根子在她生母。”平阳伯道,“我已派人去西南她那原籍查访,一个来历不明的妇人,骤然暴毙,还留下两个孤女,其中必有蹊跷!尤其是那妖女,据说生时天有异象?或是污名切入点。”
他话锋一转:“诸位,眼下最重要的,是同舟共济,互通有无,靖南侯虽折了进去,但七殿下根基尚在西北,我们需拧成一股绳,共享消息,一旦找到那妖女的致命弱点”
众人眼中闪过贪婪与狠厉,纷纷举杯。
一场针对易念念的狩猎同盟悄然结成。
静心斋。
“小姐,”素心轻声禀报,“八王爷密信,提醒您近日京城勋贵走动频繁,似有新动向,尤其关注夫人旧事”
易念念放下炭笔,眸中掠过一丝了然:母、旧事、箭。
春蓉急道:“他们查到夫人头上了?这可怎么办!小姐您生母”
易念念笔尖一顿,在纸上用力圈出一个地名:清水镇。
那里,是她名义上的原籍,也是母亲死亡之地。
随后又写:虚、饵。
“虚?饵?”春蓉不解。
“引蛇,出洞。”易念念声音嘶哑冰冷,“让他们查,假的才真。”
春蓉似懂非懂:“可万一他们查出别的”
易念念眼神幽深如寒潭:“怕就死,不查,等死。”
她递给素心一张纸条,“告诉八爷,西南有人问,放饵。”
素心会意:“是,奴婢明白,王爷在西南有些人脉,可引导他们查到该查的真相。”
易念念微微颔首,又蘸水写:西北、防、朱七。
素心神色一凛:“王爷也留意到西北动向异常,似有兵马暗中调动痕迹,殿下那边”
易念念摇头:“先不说。”
几日后,东宫。
朱清宴案头放着一份密报,眉头紧锁。
西北军情急报:边境几处重要关隘的布防图有泄露迹象!
几股潜入的敌国斥候行动诡异精准,似洞悉我方防线薄弱点。
“查!”朱清宴声音如淬寒冰,“给孤查清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内鬼是谁!兵部、户部转运路径、沿途经手官吏,一个都不许放过!”
整个东宫乃至朝廷暗部力量高速运转,气氛空前紧张。
太子震怒,人人自危。
静心斋后苑。
易念念正在晒药草,目光不经意扫过墙角假山缝隙。
那里似乎卡着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油纸包。
她缓步走近,确认四下无人,俯身拾起。纸包入手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