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驰也无论婚前婚后，都不屑跟沈知焰同框，出席共同的场合。
就更别说带她来这消费门槛极高的程氏马场俱乐部了。
哪怕按姜驰也的资产，进出这里如家常便饭。
“它跟你合眼缘，拍一张吧！”
沈知焰结束绕场，被牵扶下来时，整个人都像是踩在云里。
听到程归的建议，当即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但程归只接过手，没有用她的。
沈知焰当他的设备更高级，无所谓这些细节。
程归镜头中，日光色调柔和温丽。
女人一袭豆蔻红长裙，弯眸勾笑，轻轻贴在棕色小马的嘴吻一侧。
小马虽年幼，却已初具赛马的雄丽。画面定格的一瞬，它也似是无奈允诺了女人的热情，马尾一扫，立在原地。
镜头定格时，路过的风恰好带起她缱绻的发丝。背后是连片无际的绿野，一人一马，和乐美美。
沈知焰满意地看着成片。
转过头惜宝似的，顺了顺年幼小马的鬃毛，
“这小马太乖了！要是姨姨家里有片草原就领你回家。”
“不用这么麻烦。”程归当场允诺，“它就送你了。”
他一扬手，招来负责赛马项目的负责人，指着它，“以后瑰丽仅知焰小姐专属，不得商用，它的所有开销记在我名下。”
负责人一一应下。
尊敬地请沈知焰过去贵宾室办理相关手续。
沈知焰想推拒。
却听程归说，“这马场同品级的赛马太多了，瑰丽的实力并不突出。如果一直没有主人，就得天天过着吃百家饭卖艺的生活。”
沈知焰听完心一怜，“像今天这样表演的形式吗？”
“对，但它性子刚烈，大多数不配合。”程归语气有点遗憾，“要是一直驯服不了，就会被放弃。”
他循循善诱，“我也是看在它跟你投缘。想着你能帮一把。”
沈知焰还是将信将疑，“都能负责一匹赛马的开销了，你怎么不领养？”
但话问完，她就又后悔了。
又是一出典型的话在前头飞，脑子在后面追的翻车失智对话。
这马场俱乐部就是程家名下的，本质上仍需盈利。
商人把控全局，马对他们来说就是耗材，总有大把可填补空缺的资源。
相较性格温驯的马匹，耗时耗力训练野性刚烈的马，着实不是他们最佳选择。
除非特别喜欢。
但被偏爱太过难得，以至于不是任何生命都被幸运眷顾过。
沈知焰没有。
那一匹名为瑰丽的马也没有。
见沈知焰态度明显动摇，程归乘胜追击。
毫不掩饰，亮出了自己的底色。
“我不是个善人，从不做为他人作嫁衣裳的事情，你是第一个。”
语气怀柔，却打蛇打七寸般落在了她的软肋。
随即又轻巧将话锋一转，带向暧昧不清的界限，“你就姑且当做是，我向你献出的殷勤。”
沈知焰蹙眉。
想撇清关系，“我能负责。”
“那就姑且记账上吧。”
程归低头，在系统勾了【确认】，把瑰丽的所有权转让给了沈知焰，至于开销，则全关联自己账户。
所有手续走完，不到半小时。
当她从贵宾室出来，吕艺臣看着她手上抱着一堆资料处于懵逼的状态，顿时觉得程归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国内外各大赛事常驻冠军一级赛马易了主，马场俱乐部的滚屏都滚了好几分钟。
就她自己跟被强买强卖了似的。
计较起来的话，还真不知道是谁亏了。
-
姜驰也离开赛马场后，还沉浸在惊讶沈知焰会骑马术这件事。
结果一根烟的功夫。
她的名字已经迅速在俱乐部各大滚屏中实时播报。
黑底红字。
如黑暗中的跳跃的焰火。
深深刺痛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