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准备解开他的衣带,。
聂倾玉心头一阵恶寒,他用尽力气推开那驿丞,“扑通”一声跌下床,又踉跄着扶着墙壁站稳:“狗贼,猪油蒙了你的心,敢打我的主意你可知我”
“呵,到了这里,已由不得你了,乖乖让老子舒服了,给你老娘和妹妹一口饭吃!”驿丞的耐心耗尽,脸色一沉,直接伸手去抓聂倾玉。
电光火石之间,聂倾玉眼中寒光一闪,不知从哪摸出一根磨得尖锐的木簪,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刺向驿丞抓来的那只肥手上!
“啊——!”
驿丞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鲜血瞬间就冒了出来。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驿站死寂的夜空,像一把生锈的刀子,狠狠地捅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驿站里其他被流放的犯官家眷们被惊醒,纷纷探出头来,却在看清是驿丞的屋子出事后,又都缩了回去,将门窗关得更紧。
“砰!”
房门被从里面一脚踹开,聂倾玉,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
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却因愤怒而咬得血红,那双平日里清澈如古井的眸子,此刻燃着两簇骇人的火焰。
他拼尽全身的力气,朝着自己家人歇脚的柴房冲去。
“来人!给我抓住他!抓住那个贱人!”
屋里,驿丞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胖脸因剧痛和暴怒而扭曲,声音尖利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猪。
几个驿站的伙计兼打手闻声冲了过来,看到驿丞的惨状,二话不说,抄起棍棒就追了出去。
聂倾玉刚冲到柴房门口,他那本就病弱的母亲和年幼的妹妹已经被惊动,正惊恐地看着他。
“哥!”
“玉儿!”
不等他们多说一句话,那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已经追到,一脚就将聂倾玉踹翻在地。
“给我搜!把这贱骨头的东西全给我翻出来!一点渣都别剩下!”驿丞捂着手,摇摇晃晃地跟了出来,面目狰狞地嘶吼。
两个打手上前,对着地上的聂倾玉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另外几人则冲进破败的柴房,将聂家仅有的那点行李,一个破旧的包袱,粗暴地扯了出来,直接倒在了地上。
几件打了补丁的旧衣、一小袋已经发黑的干粮、还有几个纸包,瞬间散落一地。
一个打手捡起一个纸包打开,闻了闻,是药。
他狞笑一声,直接将药包扔在地上,又狠狠地踩了几脚,将那些珍贵的药材碾进了泥土里。
“不要!那是救命的药!”聂母哭喊着扑过去,却被一个打手粗暴地推开,后脑勺重重地磕在了墙上,闷哼一声就没了动静。
“娘!”聂小月发出惊恐的尖叫。
“住手!”聂倾玉目眦欲裂,想要爬起来,却被一只脚死死地踩住后背,动弹不得。
驿丞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小子,胆子不小啊,敢对本官动手?今天不把你这身骨头拆了,本官就不姓沈!”
他抬起脚,就要往聂倾玉的头上踩去。
“哎呀呀,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啊!”
一个谄媚的声音响起,施参领着几个施家的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满脸堆笑地拦在驿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