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冷眸锋利,“青梧,你到现在还觉得自己能赢她?”
“吃一堑长一智,是一场赌局,还是没能让你长教训。”
他又看向王奎和许义真,“你们两个呢?”
许义真是出自真心夸赞姜早早,王奎一言不发。
听完他们三个对今天早上的转述,沈确若有所思,沉默几秒,随即让他们退下。
虽说他们输棋局有轻敌的原因在,到底还是姜早早有这个能力。
沈确没想到,看着像草包的人,也算是有点能力。
自从赢过许义真后,姜早早碰到他,他都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再邀请她下棋。
每回都被她婉拒。
姜早早在看账本时,发觉不对劲,她找到负责采买的小厮。
“贵姓?”
“小的顺贵。”
她打量着弓腰站在面前战战兢兢的人,“你也不用太紧张,我找你没别的事,就是想了解下如今的菜价。”
顺贵听着她语气还算和善,悄悄松了口气,“这段时间市面上的菜普遍涨了几文钱,原本几文钱就能买一斤的菜,现在要多十文。”
“为什么?”姜早早很少出府,所以对外面的消息也不灵通。
她只是看着府上的流水越来越多。
“马上要打仗了,这钱自然要从百姓手里出,市税重了两倍,若是不涨菜钱,那老板他们都等着歇业算了。”
姜早早了解清楚,就让顺贵离开。
好端端的又开始打仗。
查完府上近几年的账本,姜早早将月银发下去。
忙了一天都没有歇息,正准备睡下时,忽然一阵风从窗子吹来,屋内的烛火灭了大半,瞬间暗了下来。
门被人从外面踹开,她扭头还没看清楚来人,后背狠狠撞在墙上,震得她一口老血哽在胸口。
看清楚来人,她皱眉不悦质问道,“王爷这是何意?”
沈确目光冷如寒刃,刮过她的脸,“不就几日没碰你,这么着急找太皇太后告状?”
她压根就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连靠近皇宫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进宫去见太皇太后。
看出他不是在开玩笑,姜早早喉咙一紧,“你再说什么?”
“再演,你们姜家还真是一家子都会演戏,干脆都去唱戏算了。”
【府上有太皇太后的细作!】
【我记得好像是王爷的一位幕僚。】
【我去!我去翻了翻,之前还写了是谁,怎么现在没那个人了?】
姜早早方才被撞得头晕眼花,她瞧着面前的字就觉得头晕。
“王爷,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能不能把事情跟我说清楚,我可以给你解释。”
沈确嫌恶地松开她,从怀里拿出巾帕擦了擦手。
“想活命就老实点,若是再有下次,本王直接杀了你!”
放下狠话,沈确大步流星离开。
心底的恐惧还未完全褪去,姜早早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目光变得狠辣。
只要找到细作,就能证明清白,她一定要找到这个人。
现在半点线索也没有,该如何查出细作?
想了一宿,桃子进来时就见她眼下乌青,被吓一跳,“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