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想要借着此事,替皇上分忧。
就在所有人都要达成一致的时候,突然一道沉厉的声音响起,“我有异议。”
“查案者,当以事实为据,以律法为绳,岂能因为王爷的身份,因着私心,就枉顾真相,草率定罪?”
此话一出,在座的各位脸色俱是一震,所有人偷偷的打量坐在一旁的李研冰。
他们都知道他是皇上的人,今日这么说也不过是碍于有他在场,故说得好听些。
不过就是为了他在皇上面前,可以说点好听的。
即便心里再不同意,也不应该当着他的面说出来,甚至戳明皇上与王爷私下不合的事情。
屋子的气氛一时僵持不下,李研冰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笑得温和,“李大人说的对,在下很认同你说的,不过有一句话不明白,还望大人解答。”
“大人方才口中的‘私情’是指什么?”
李大人神色严峻,板着一张脸坐在那里不怒自威,毫不畏惧对上李研冰如淬了毒般的蛇蝎目光。
旁边的人笑着打圆场,“李大人真是吃醉酒了,我就说你这人太较真,尤其是醉了之后,这脾气比驴还倔。”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是啊,李大人都开始说胡话,还是少喝些罢。”
坐在李研冰身边的官员冷哼一声,“我倒是瞧着李大人清醒的很。你说当以事实为据,我且问你,是不是人证物证俱在?”
李大人瞧着他一副狡诈面孔,为官多年清正廉洁,公私分明,向来瞧不起趋炎附势之人。
而方才讲话的人,李大人心里清楚他的为人,不屑同他讲话,为了案子还是开口。
“你所说的人证便是一问三不知的百姓,物证便是那不知是真是假,亦或者偷来的箭镞?”
李研冰眉心微微蹙起,眼光变得锐利,扫了他一眼但是并未打断他们。
姜早早趴在门口,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虽然不认识这几个官员,但是对李大人的声音充满好感。
声如洪钟,讲话抑扬顿挫有力量。
“李大人,你说此话不也是无凭无据吗?”
“谁说的,我有证据可以证明那箭镞是仿造的。”
屋子里又开始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李研冰缓声开口,“如何能证明?”
李大人小心谨慎地说,“证据我已经收好,等见到圣上之后,我自然会交出来,到那时你们也会知道。”
“李大人何必连我们都防着。”方才还振振有词的人,此时话锋一转,干笑说道。
屋子里的人不再讨论沈确的事,还是说些其他政事。
姜早早瞧着时辰差不多,对守在不远处的人点了点头。
等她身影消失在走廊,二楼传来动静。
在屋子里的官员听见隔壁的动静,赶忙冲出去,破开门便瞧见一位戴着面具之人正要杀人。
察觉他们的动静,迅速从窗子里逃走。
“追!”李大人沉声一喝,被身边的人拉住。
李研冰微微眯眼,紧盯着那人逃跑的方向,“此人武功高强,等你们追出去,人早就没影了。”
他们盯着倒在地上,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之人,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