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表情瞬间严肃，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你可知错？”
姜早早很少对桃子发火，见到她如此生气又冷厉的表情，桃子心中一凛。
轻微点头，小声说道，“奴婢知错，日后绝不会向今日这般莽撞。”
这次是沈确不计较，若他今日因这件事杀了她们，也无人替她们说理。
“不吃点苦，永远记不住。”姜早早攥紧拳头，“罚你今夜将王府打扫干净，打扫不完不许睡觉。
更深夜重，姜早早静默坐在院子里，手中的书已经被她翻烂。
天边泛起鱼肚白，桃子颤颤巍巍回到院子，见到趴在石桌睡得昏沉的人，心底泛起一阵柔软。
来到姜早早身边，轻轻拍醒她，“王妃你在这里睡容易生病，还是回屋里休息吧。”
姜早早揉了揉眼，瞧着东方亮起的天，“几时了？”
“寅时。”
她把手中的书丢在石桌，抻了抻腰，“打盆热水帮我洗漱吧。”
梳妆时，姜早早坐着都能睡着。
昨夜在院子里睡得太辛苦，身上都被虫子咬了好几口。
用过早膳，姜早早喝茶提神，禀退下人，屋子只有她们主仆二人，“让你调查的事，调查的如何？”
“他们对厉王的事绝口不提，昨日奴婢废了好大劲才得到一些消息。”
“厉王曾有个最亲近的手下，二人为莫逆之交，那手下的聪明才智不输厉王。”
桃子讲述时，视线一直偷偷转向四周，十分小心谨慎。
“他们二人的交情人人称赞，事情发生在两年前，不知因为何事，二人大吵一架，随后厉王便把人赶出去。”
“现在那人好像在永安镇定居，二人老死不相往来。”
姜早早从怀中拿出那锭从永安镇来的银子，细细思索桃子查到的消息。
难怪昨日沈确脸色会那么差，应该从开始他就已经知道，所以才不让她接着查下去。
“王妃你在想什么？”桃子见她盯着银子发呆，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回过神，姜早早再次收好银子，“那人的名字你可知道？”
“姓张名子昂。”
姜早早让桃子在院里待着，独自出府去。
她再次找到店小二，瞧见她的身影，他丢下手中的茶壶，跑得比兔子还快。
早就料到他会跑，特意找来护卫堵他。
“这位公子，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你又何必纠缠不放？”店小二崩溃地说道。
姜早早将那锭银子还给他，“我这有个挣钱的机会，你想不想干？”
店小二身子稍稍往后仰，盯着她高深莫测的眼神，连忙摇头说，“不”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他便见手在两侧的护卫，气势汹汹的上前走了一步，害怕的咽了咽口水，点头说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