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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光，缓缓扫过那些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所谓“上流人士”。
刚才，他们看戏看得不是很开心吗？
现在怎么一个个都跟见了鬼一样。
“王叔。”
我轻声开口。
王叔躬身向前，递上一台平板电脑。
屏幕上，是刚刚宴会厅的监控画面，每一个人的嘴脸都被高清摄像记录得清清楚楚。
旁边，还有一份根据口型和声音识别出的文字记录。
真贴心。
我接过平板，指尖轻轻划过第一个头像。
“刘总，我记得你，刚才说我母亲是疯婆子，应该被沉塘。”
“还说要开个盘口，赌我能撑几分钟。”
被点到名的中年男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裤裆迅速洇湿一片。
“秦小姐！秦小姐我错了！我那是喝多了胡说八道！我我给夫人磕头！我给您磕头！”
他一边说，一边真的把头往大理石地板上撞，砰砰作响。
我又点开一个头像。
“这位太太，你说我这样的野种，就该跟母亲关在一起，让楚江雄好好‘教育’。”
那位刚才还珠光宝气的贵妇，此刻妆容全花，哆嗦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笑了笑，把平板递还给王叔。
“刚才嘲讽过我母亲的，有一个算一个。”
“王叔，从明天开始，我不希望在a市，再看到名单上的任何一家公司，任何一个人。”
“至于他们的资产，就当是给我母亲的精神损失费了。”
整个宴会厅，瞬间被此起彼伏的哀嚎和求饶声淹没。
“秦小姐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我们也是被楚江雄蒙蔽的！”
龙卫们面无表情地开始“清”人。
我的视线，最终落在了那个瘫软在角落的王律师身上。
他可是个“功臣”。
“王律师，过来。”
他连滚带爬地挪到我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
“秦小姐，我是被逼的！楚江雄拿我的家人威胁我！”
我蹲下身，平视着他。
“你刚刚不是说，我母亲有严重的精神病和暴力倾向吗？”
“你说得那么专业，我还以为你是精神科专家呢。”
“王叔。”
我站起身。
“找a市最好的精神病院，让他进去好好体验一下他口中所谓的‘专业治疗’。”
“什么时候他真的疯了，什么时候再放他出来。”
最后，只剩下那三个我血缘上的弟弟。
他们哭着爬过来，想要抓住母亲的衣角。
“妈我们错了”
“我们不知道我们真的不知道爸爸是那样的人”
我上前一步，挡在了母亲身前。
像小时候无数次，我挡在她身前，面对楚江雄的拳头一样。
“现在说这些，晚了。”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与我有些相似，却又写满愚蠢和懦弱的脸。
“你们享受着楚江雄用父亲的命换来的富贵，心安理得地把他当成神。”
“你们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生下你们的母亲。”
我顿了顿，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从今天起，你们被逐出秦家，名下所有资产全部收回。”
“滚出去，自生自灭。”
“如果有一天，母亲愿意开口原谅你们，你们才有资格，再踏入秦家大门半步。”
我抱着虚弱的母亲，再也没看他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