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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弋沉默了一瞬。
“你现在还不能回去。”
我一股火蹭蹭地往上冒。
“你三叔的腿我治了,针法我也教给护士了,你爷爷的病我也看了,方子也开了,你他妈还要怎样!”
“我要回家!”
秦弋还想说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了轮椅的移动声。
一只大手突然抚上了我的手背。
“林医生,我的腿又有些疼了,你能来帮我看看吗?”
我愣了愣,对着男人温润如玉的脸实在难说出拒绝的话。
所幸还能借着机会避开秦弋这个祟神,我何乐而不为。
回到卧室,秦随却没有先让我看腿,反而是让助理给我倒了杯热可可。
我惊讶地偏过头。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
秦随低眉一笑。
“喜欢就好,忙了一天了,喝点热的暖暖胃。”
我轻挑眉头。
“秦先生,您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秦弋身为下一代秦家家主,几乎人人见了都会惧上三分。
唯独这个秦三爷,连秦弋都不敢轻易得罪。
“没什么事。”
“我就是想请你再留在京北几天,等老爷子身体好转了些再回家也不迟。”
原来是因为这个。
按理说给人看病开了方子确实是要留下来观察几天的。
可这秦家水这么深,又有个时时是我为眼中钉的臭男人,我留在这只会碍眼。
更何况我这火车票都订了,要是退票会扣手续费啊。
秦随显然也知道我的顾虑,招手让助理递来了张支票。
“你的损失我十倍赔付,剩下的算是你的诊金。”
看着上面一串的零,我暗暗张大了嘴。
没想到这秦家最大方的竟然会是这个一直隐居的秦三爷,倒是比那个秦弋会做人多了。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行,留下可以,但我不住你们秦家。”
“给我找个酒店,每天我会按时来秦家给老爷子复诊的。”
要我天天待在这秦家,我该郁闷死了。
秦随无奈一笑。
“依芍药开心。”
酒店开的京北最好的。
我一觉睡到第二天十点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醒来就接到了师父的电话。
“臭丫头!你干嘛把婚给退了!”
“那可是块移动的金饽饽哟!”
之前还有人问我这财迷的性子遗传的谁,这不就遗传的我师父。
我心虚地摸了摸鼻头。
“那秦弋就不是个好东西,不信我的医术就算了,还说要把我的手砍下来给他爷爷,师父!你就这么希望我嫁给一个疯子吗!”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良久才传来师父尴尬的笑声。
“什么!那秦老弟的孙子竟然是个这么腌臜货!你退了是对的,改天我杀到京北找他们秦家要个说法去!”
我呵呵一笑。
“师父,你什么心思我不知道?”
“你不就念着那北巷口那家炸酱面?”
师父恼羞成怒。
“嘿你这臭丫头!”
“我是真担心你!你昨天不还把秦老三的腿给治好了,你这去趟京北可真给我惹了不少事诶祖宗!”
我忙岔开话题,匆匆挂断电话。
“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给老爷子复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