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谢瑾川刚走进家门,就听见沈清言哭哭啼啼的声音。
让他本就烦躁不已的心情,又添上了一把火。
客厅里,沈清言拿着一把水果刀,刀锋抵住了自己纤细的手腕,隐约可见白
皙的肌肤上,已有一条细细的血痕。
司徒修见了谢瑾川,就像见到神仙一样,向他做了一个“老子受不了了”的表情,马上逃了出门。
沈清言知道谢瑾川调查她的事了。
「阿瑾,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沈清言带着哭腔说道。
「行,你先解释一下,为什么要陷害周颜?」
沈清言明显楞了一下,她没想到,谢瑾川最关心的居然不是她和那些男人的风流往事。
而是周颜。
她声音颤抖,带着一丝尖锐:「你什么意思?你爱上她了?」
「是。」男人斩钉截铁地回应。
「你明明爱的是我!是我!」
沈清言突如其来的歇斯底里,也未在谢瑾川心中翻起一丝波澜。
「你骗人!你一定在骗我!」
谢瑾川沉默着,看向沈清言的目光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冽。
恰好是这样的沉默,割断了沈清言最后的理智。
她像疯了一样笑了起来,嘴里喃喃着:
「为什么陷害她?因为她该死!留在你身边的女人就是该死!
「我讨厌死她那副底气十足、不怕没人爱的样子了,从看见她的第一眼开始就厌恶!
「阿瑾,你不是最爱我了吗,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她冲到谢瑾川身前,死死抱住了他的腿,哭得更加歇斯底里。
她开始拼命诉说着自己的凄惨可怜的身世。说着她母亲是如何在怀有身孕时,被沈夫人找上门闹事,生生动了胎气,一尸两命。因此她从小就认为,没有男人保护的人生,注定只有悲惨。
后来,谢瑾川出现,她得到了从未有过的保护,同时也更加印证了她的想法。
但很快,她就不满足于被一个男人保护,她需要拥有更多男人,才能给她带来充足的安全感。
听到这里,谢瑾川揉了揉紧皱的眉心,抓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他已经不想再听沈清言唠叨这些屁话了。
电话对面的男人喂了一声后,谢瑾川淡淡开口:
「许逸,我可以把沈清言交给你处置,但我有两个要求,如果你同意,可以马上过来接人。」
对面很爽快就应了下来。
沈清言已泪流满面,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不,不阿瑾,你不能这么对我!
「许逸是个变态,他会弄死我的,求求你不要」
谢瑾川依然冰冷:「你在欺骗我的时候,在陷害周颜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个结果。」
谁知,沈清言竟又痴痴笑了起来:
「谢瑾川,你现在深情给谁看啊?我是陷害过周颜,但每一次伤害她最深的人,是你!不是我!
「是你自己一次次选择站在我这边,替我教训她的,你该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谢瑾川恢复了死一般的沉默,直到许逸过来把人拖走了,他都没再说一句话。
他内心极力否认沈清言说的那番话。
他只是被蒙蔽欺骗了,他也是受害者。
周颜现在只是在气头上,等她再冷静一段时间,他再告诉她,自己已经为她出了气,她一定会心软原谅他的。
只要沈清言得到应有的报应,滚出他们的世界,一切都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接下来的时间,谢瑾川一边等待着许逸完成他的要求,一边忙碌着手头的工作。
他要将未来三个月的工作量,全都集中在一个月内完成。因为他想留出足够的时间,追到周颜身边,把她哄回来。
到了许逸手上的沈清言,宛如置身地狱,每天都被变着花样折磨。
她偷溜回国,本就得罪了许逸,后来还偷偷打掉了他的种,她知道自己一旦落到他的手中会有多惨。
但真正让她绝望的,是谢瑾川对许逸说的那句话:
「她不是喜欢这么做吗?满足她,看她能不能撑过一个月。」
她彻底失去了她唯一的底牌。
到许家的第一天,许逸就开始照着谢瑾川的要求进行“惩罚”。
他命人每天堆起许多高大的酒塔,再将沈清言用力地推撞过去,让她狠狠摔在玻璃碎片之中,身上沾满着的,叫人分不清到底是鲜血,还是酒液。
他还将沈清言绑在一棵树上,请来几个赛车手,轮番开着车直直朝她快速冲去,在离她的身体还有约一指距离时,再停下来,让她不停感受马上要被撞死的恐惧。
后来,沈清言在许家只待了不到两周,就彻底发了疯,被沈家的人接到了精神病院。
再也没有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