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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姐叫住了他们，递上了一个明显翻新过的碎钻戒指。
林书越不满地瘪了瘪嘴，把戒指丢到了垃圾桶里。
跺着脚发泄不满：
“什么嘛！”
“我们可是买了两千万的东西！她们就送我们这个地摊货打发叫花子吗？”
她想伸手拉姜寒声离开，却发现男人的身影僵在原地坚硬如石。
“她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
姜寒声颤抖着声音，脑海里紧绷的那根弦猛地断了。
“那个小姐，长得漂亮。”
“我记得很清楚呢”
柜姐绘声绘色地描述那天的情景。
沈枝意得知结婚证是假的后，带着哭花的妆容进了商场。
恰好也是这个柜姐接待，她出于好心免费给沈枝意新画了个全妆。
为了感谢，她想掏钱买些东西。
却不想，自己所有的钱都是姜寒声旗下的。
沈枝意为了不再亏欠，于是将手上的戒指取下送给了门店。
“她那天很难过吗？”
姜寒声嘴角牵起一抹虚弱的笑，喉咙里挤出一句干哑的话。
柜姐沉思了片刻，给出答案：
“那天，她看上去非常伤心呢”
姜寒声眼角蓦地红了。
穿着自己六位数的高定西装蹲在地上，连手套都没有戴就开始翻垃圾桶。
林书越捂好肚子，准备帮他。
却被一嗓子吼了回去：
“滚！”
“让我一个人找！”
身价千亿的总裁跪在地上翻找了整整三个小时的垃圾桶。
甚至连姜寒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
只知道这枚戒指丢不得。
易拉罐割破了他的手，各式各样餐品残留的酱汁挂在了他的衣服上，脸上
姜寒声都恍若未闻。
直到最后在垃圾桶的角落里，找到了那一枚闪着银光的戒指。
它小小的一个，好像被全世界遗弃了一样。
林书越就算再迟钝，也该明白这个戒指的由来了。
她缩了缩脖子，闷声道：
“寒声，对不起，我不知道”
姜寒声轻笑，凉薄的声音带着森然的寒意。
“你刚才说它廉价是吗？”
“它只配当赠品是吗？”
姜寒声掏出黑卡，甩在柜台上。
声音干涸而嘶哑。
“两个亿，我买了这个钻戒。”
柜姐吓得脸色发白，颤颤巍巍地站在一旁不敢接。
密密麻麻的冷汗从额角冒出：
“姜总，这就是个碎钻，根本不值”
“您不要跟我说笑了。”
姜寒声的声音如同寒冰刺骨，每一个字仿佛都带着锋利的刀刃，让人不寒而栗。
“我说它值，它就值！”
“我和夫人的定情戒指，两个亿多吗？”
他强制地把卡刷完后，扭头就走。
林书越踩着高跟鞋在他身后吃力地跟着，但却不敢向往常一样撒娇让姜寒声等等自己。
车上，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姜寒声的思绪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不知道飘向了哪里。
林书越紧紧捂着手，生怕那枚钻戒露出来会触了姜寒声的眉头。
她第一次觉得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每一秒都那么漫长。
突然，姜寒声开口。
“书越。”
“你手上的这枚钻戒真的值那么多钱吗？”
“贵真有贵的道理吗？”